看了《抄写员巴托比》

这个人非常的特别。特别到你肯定不想与这为伍。

因为他隔绝了所有人,不与所有人为伍。你可怜他,同情他时,他也绝不为之所动。

别人与之对话,他总以“我不愿意”回应。上司叫他干活,他“我不愿意”,同事叫他帮忙,他“我不愿意”。这时,你该付他工资吗?你该与他结为伙伴吗?

你进不入他的心,他也绝不会想进入你的心。完全隔绝着。

赫尔曼·梅尔维尔大概想不到后世有人将这个人物的特征写了一部《巴托比症候群》,这个人便是最接近诺贝尔文学奖的恩里克·比拉-马塔斯,甚至比村上春村更接近。

这个人,拒绝世界拒绝得有点天真,根本不知他是怎么活过来的。石头都可以让人搬走,但他,你搬不了。对于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人,文中最后有个传言:死信!这听起来难道不像死人吗?想想看,对于一个命运不好生来就那么柔弱无望的人,还有什么工作能比不停地分拣无处寄送的死信搁在一边以备焚烧(这些死信被装入车内,每年焚烧一次)更能助长这种无望情绪呢?有时,这柔弱的职员从叠起的纸中捡到一个戒指———本来要戴上这个戒指的手指头或许已在坟墓中腐朽;或是一张为了救急而寄出的钞票———要救的那个人却已不吃不喝;还有,绝望而死之人的赦免令;万念俱灰者的希望;被灾难扼死之人的好消息。这些信件本为生命当差,却奔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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