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鸦之作】十年，又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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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老牛喜得千金，儿女双全，凑成“好”字。今天，邀大家去喝满月酒。

前天我就告诉先生，今天不要值班，一定同去，应该能见到不少老朋友。虽然都在高新区这一片，然不少人数年恒不一见。

二十年前，我调至马营初中。那时，还是学校的盛世，一个年级十二个班，本部容纳不下，初一借了渭滨职业中学的校舍，称之为分校。那年，和李校长、老牛、锴子、彩彩、红娟、王×、小林、李军等一众人，在分校并肩作战。

那时，条件挺差。冬天没有暖气，围着大肚子的铁炉子取暖，下班倘若没有封好，第二天来就得重新生火。这是我的弱项，经常折腾半天，脸上都抹了煤印子，火还没有生着。李军经常一边笑话我一边帮忙生火，说也奇怪，看他生火，好像很容易的样子，到了我这里，就各种幺蛾子。

我刚到初中那会，不习惯签到，经常来早签到处门没开，一头扎进班里，忘记签到。好几次，李校长一看就剩我没签到，知道我又忘了，就拿着签到单到教室来找，笑着让我补上。主管总务的他，时不时穿着蓝大褂，和男老师一起掏堵塞的下水道，给我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他也是我认识的唯一没评高级职称就退休的校长，谦逊豁达可见一斑。勤奋，不争，谦让，或多或少，我是受了他一些影响的。

王×本来名字很有文化，姓王名乂，乂者，贤才，才德过人者也。然而那时电脑词库有限，这个字往往打不出来，于是我们戏谑其为王×（叉），一叫就是二十年。

最近虽疲累，可秋天是我皮肤状态最好的季节。为了中午见大家，我约了九点，去桥南很久不光顾的美容院做了护理。紧紧张张赶到，大多数人都已经到了，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倍感亲切。时光在我们每个人的眉宇发际，染上风霜，瞅着日渐斑驳稀疏的头发和额头眼角的沟壑，恍惚间，竟有几分苍凉感。

“嗨，马上三十年了，教育局要给咱们发红本本啦！”弹琴唱歌搞设备都很在行的李靖笑着跟我唠嗑。

“三十年工龄退休的政策工厂执行，教育系统貌似没有啊。”

“领了本继续好好干呗！”哈哈，笑声一片。

“都先别想退休了，教师平均年龄只有五十九。”李军语出惊人，大家顿感恓惶，还是不要靠近退休年龄的好，多活几年罢。

“胡说八道什么呢，来讨论一下咱们抱团养老的问题……”

有些伤感，曾经年轻的我们，身还没怎么老，心先老了呢！

大家调侃我先生年轻，他一语中的：“你们和人打交道，劳心；我们和机器打交道，简单。”何尝不是呢？

十年前，我离开他们，应聘到高新中学，转眼，又十年了呢！逝去的年华见证了奋斗的历程，从揣着教育的理想到实现理想的教育，步履匆匆，星夜兼程。眼瞅着鬓微霜，那又何妨？下一个十年，指不定是新的辉煌呢！

人生，总要在一眼能望到头的征程上，葱茏些诗意，锦绣点华彩，否则，该是多么单调啊！

田玲写于2019年9月28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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