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与不幸,轻如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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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是努力把恐惧甩到身后的逃亡之路。                                                                                                                                                           ——小行星

昨晚读到路易斯很有名的书《生命的重建》,看到里面大方抛出的很多道理,悲壮的正能量,却感觉有些肤浅,像是趋之若鹜的灵性鸡汤。

但还是被提醒到了一些道理,每个成年人的的反应模式,大多是小时候的见闻经历潜移默化后的作用,小时候我的父母总会在别人面前说我不爱说话,后来这句话成了他们在陌生人面前介绍我的必备用语,可笑的是,现在的我,还真挺不擅长和陌生人搭讪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了选择安静,好像是在小学三年级,发现了自己生来携带的胎记好像让自己成了个异类。那时候的胎记,似乎没人在意,甚至连我自己,都不觉得这是有多大事。但那时候仿佛犯贱一样,不自觉地情绪低落,面对胎记带来的恐惧,开始踏上逃亡之旅。

随着年龄的增长,对胎记的在意渐渐增强,在越来越多次面对同龄人鄙夷的目光之后,我崩溃了,我开始变得敏感自卑,我想,尴尬是一个人所拥有的最痛苦的感受了吧。

那时候的我,特别害怕尴尬却总是创造尴尬,走在路上都不敢抬头看行人的眼睛,希望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被关注的人。

对胎记的恐惧在心中野蛮生长,那感觉就像被一只怪兽缠身,你不得不每天喂养他,还要忍受它时不时的伤害。

那些日子,真是绝望到无法呼吸。

曾经多少个日夜幻想过,一觉醒来胎记神奇地消失,那该是多大的奖赏啊!

这一切当然不会发生,星星之火未等绽放,就在绝望的荒原里悄无声息地灭尽。

也许上天也看我太苦了,网开一面让我学会了化妆,从此,我终于可以向这伴随我二十年的恐惧挥手告别了,至少当时我是这样想的。

变化都是缓慢的,慢到你不曾发觉有了变化。

不曾想到,世界还是一样,我可以大大方方地和陌生人交流了,但欲言又止和压低音量的习惯还是会不自觉地显现,原来,它们已经深深扎根在我的心里了,挥之不去,仍像十年前犯贱的自己,紧抓着这份恐惧不放。

真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了又想要更多,欲望的沟壑不是用来填平而是用来生长的。

最近又被问到胎记的事,让我想起了有关这件事的一切,我故作坚强地回应别人的安慰,这些话语在我身上,已经变得太麻木了。

可我惊奇地发现,自己并并没有过去这个坎,在聊起这个话题的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都颠倒过来,曾经痛苦的记忆回马灯一样萦绕眼前。

没有对比就没有幸福,没有对比也没有不幸,尘世的情感都是建立在比较上的,但在比生命更崇高的意义上,幸与不幸,轻如鸿毛。

我什么时候会好起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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