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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两个简单再生产行业的投资转移
到目前为止都以图1分析供需情况,而图1中供需两曲线的位置固定,意味着行业的生产消费规模恒定不变,该行业一直处于简单再生产的循环中。对简单再生产的投资,其作用仅用于维持原有生产规模和水平,所以,这样的投资称为折旧投资。
现在,让我们仔细分析行业再生产平衡时的储蓄与折旧投资的决定过程。
为了把问题解剖得更清晰起见,我们还是用最简单的两个行业的模型来说明,比如说只有两个行业——粮食行业和棉花行业。
在图10中,(a)表示上一周期结束后粮食棉花两个行业产品供需平衡时的货币数额。而当这一周期的生产过程结束后,由于两个部门产品必须在货币的“外衣”下进行交换,从(b)可看出,棉花行业生产要素提供者获得的货币数量,不足以完全购买粮食行业生产的所有粮食,其粮食的差值在图中以“剩余”表示。相反,粮食生产行业生产要素提供者获得的货币数量,不仅可以完全彻底购买棉花行业生产的全部棉花,而且还可以购买更多的棉花,这表明购买力有了闲置,其棉花产量的缺口在(b)中以“不足”表示。
在前几节的分析中,当出现这种状况时,可以用货币的方式,以借贷的方法,甚至用强制的手段,将之进行转移。正是这三种手段实现了的购买力转移,从而让本质是“出不清”的市场,变成了现象是“出清”的市场。
那么又如何通过投资的方式实现购买力的转移呢?
我们可以这样分析。隐藏在供给曲线后面的,是粮食棉花两个行业的生产要素提供者,按他们在两种产品生产时贡献的大小而获得的货币报酬,依入和出数值之间大小的比较,可以将之分成三类人。让我们看看他们行为表现和结果。
第一类是入出相等者。他们在这一周期过程中,获得的货币收入,在市场上购买了粮食,又购买了棉花,于满足他们消费欲望的同时,也没有了货币剩余。他们的影响呈中性,可以略去。
第二类是入大于出者。他们的货币收入,除了购买足够的粮食和棉花,于满足全部消费欲望后还会有着一部分剩余。而我们在思维实验中,假设另有一些需求者,将这些剩余货币全部都用于购买粮食和棉花,则市场上就没有剩余的粮食和棉花了。但目前,这些剩余只好形成储蓄,等待下一个循环时变为投资。
我们得认真分析的就是剩下的第三类,即为入小于出者,所谓的需求不能满足者。
这些人中的一部分人,如果其收入完全来自棉花生产部门,当把其收入的一部分用于棉花消费时,由于属于“自产自销”部分,并不参与粮食产品的交换,所以在图10(b)中竖条中不会显示这样行为的影响;但他们收入的其余部分,会用于采购粮食,这部分就是(b)中由纯交换而显示的那部分。因之,他们需求不能被满足的特征,既表现为货币不足,又表现为粮食消费不足。这样就有一股驱动力,将他们从棉花生产部门拉出而推入粮食生产部门,使得既获得更多的货币,又获得更多的粮食。
这些人中的还有一部分人,如果其收入完全来自粮食生产部门,当把其收入的一部分先用于他们的棉花消费时,这部分就是(b)中由纯交换而显示的那部分。而剩余用于采购粮食的货币,则由于属于“自产自销”部分,并不参与粮食产品的纯交换,所以(b)中竖条上不会显示出来。因此他们需求不能被满足的特征,既表现为货币不足,又表现为粮食消费不足。这样就有一股吸引力,将他们“驻留”在粮食生产部门,以期获得更多的货币,又能获得更多的粮食。
如果再有这样的一批人,其收入既来自粮食生产部门,也来自棉花生产部门。我们只要在思维中虚拟地把他们分成上述的两类人,则上面分析结论仍然成立。
最重要的是我们应该体会到,当两个行业处于平衡的简单再生产时,由折旧而引致的这部分投资,在成本项目中支付给谁呢?这项折旧成本的获得者,正是这部分入不敷出者。
这是引致需求的分析,那么供给呢,谁来支付这些折旧成本?答案是,支付来自第一类人,即入过于出的那批人由剩余而转换成的储蓄。
我们看到,原来入过于出的那批人的储蓄,变成了折旧投资,再通过生产,变成了折旧成本,分配给第三类入不敷出者手中。最后,第三类人入不敷出者用获得的货币,到市场上采购自身需要的粮食和棉花。
截取上述这段话的首尾,入过于出的那批人的储蓄……转移成入不敷出者的粮食和棉花。
这样,通过生产过程的迂回,“出不清”的市场又形成了“出清”的市场。
可以看出,经由这么一个往复折腾生产过程的终点,也就是这个行业生产的起点。入大于出者折旧投资的回报又变成了堆积的货币,而这些堆积的货币变成了储蓄,这些储蓄重新又变成折旧投资,而这些投资的回报又会形成新一轮的储蓄。不断往复,年年岁岁均可如此。而第三类的入不敷出者,在这样的无限循环中,一次又一次地获得了归由厂房设备折旧成本项目下的产品产量。
但我们还会看到另外一种效应。
原来收入完全来自棉花生产部门的那批入不敷出者,这一次参与的生产过程却是粮食生产行业。因而他们收入中有一部分,就不再是他们从棉花生产部门获得的收入,而是从粮食生产部门获得的收入。同时,这部分收入又被他们用于购买消费粮食了。由我们对图10的最早定义,可以知晓粮食“自产自销”那部分从不计入图形中的竖条显示,所以,(a)中粮食部门的位于水平轴上下表示供需的两个竖条,由于这种效应,均缩短了一些,从而表示用于与棉花“纯”交换的粮食减少了。但是,我们应该意识到,粮食的总产量并没有变化,因为这个行业由于折旧的补偿,它的粮食产出总量没有变动。
相对偶的是,棉花生产部门由于购买力转移到粮食生产部门,使得由本部门本应由内部自行消化的“自产自销”部分减少,结果导致被用于与粮食“纯”交换的棉花数量增加了。在(a)中,表示棉花行业的上下两个竖条均伸长,这表示可用于“纯”交换的棉花数量增加了。
“纯”交换的这两种产品数量一增一减,使得由于“纯”交换导致的“剩余”和“不足”部分都对应减少,“峰”“谷”高度差降低了。极端情况下,“剩余”和“不足”两部分相抵消后均为0,则这两个部门产品“纯”交换的货币值就相等了。
这样的分析表明,折旧投资的转移效应,不但有让支付能力从“入大于出”者向“入不敷出”者的转移,而且还有生产要素从供给“剩余”行业向供给“不足”行业的转移。并且,这种转移随着两个部门间的产品能够完全“纯”交换而结束。由此可以判断,折旧投资的这种转移效应是一个暂态过程。
产品之间能够完全“纯”交换还有另外一个含义。当达到这种状态时,生产要素不会再在两个行业之间发生新的转移。虽然生产要素市场是统一的,比如劳动力市场、土地等市场浑然一体,但两个行业对生产要素的需求则是各取所需的份额,我们甚至可以认为,两个行业对生产要素的购买是互相分开的,是互相“绝缘”的。
随着推理的进一步,结论就是,从实物角度看粮食与棉花,它们在市场上进行的是完全彻底的“纯”交换;而从货币角度看,“承载”产品的货币“小船”把粮食运到需求“彼岸”后,又从“彼岸”把棉花运回到原点。于是,在我们的思维中,就能够把这两个产业看作是互相“绝缘”的,它们分别以自己拥有的货币在各自行业内部完成全循环。
这样,本应对整个市场的全体进行一般的均衡分析,而由于有了以上的结论,就可将之分割成一个个的行业,对各个行业的生产、消费、分配、储蓄、投资等进行各自的局部均衡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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