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十年2

所有的忘年交,当中必定有不正常的人。

此刻阳光正好,一如七年前我们遇见的午后。

早就相识,但是一直未曾谋面。相见时刻,一如相知多年。不拥抱,不落入俗套。

我说我87,你说你93.我说会有代沟吗?你说估计会有。我说那出生在1989年12月31日23点的人岂不是很悲剧。你说时间精确到秒,但是记忆却是以一生为衡量单位。

诺言有60分贝,而周围的噪声却有100分贝。你是如何在这纷杂的世界里辨别流言与诺言。你说只要是你的声音我都会有感应。我想骂你神经病。

那一年你穿越千山万水来到我的城市。我看见萧瑟的夕阳浸染你稚嫩的脸庞。我觉得我一生的运气都用在了那次相见。我相信每个人都会有一次飞蛾扑火的执念。每次当我信笔涂鸦,你总会说看我的文字想睡我。我说姑娘难道你不知道矜持吗?你说矜持的荡妇,浪荡的淑女才最有诱惑力。我说你不可以睡我,但是可以睡我的床。你曾经喜欢粘着我问我一些很稀奇古怪的问题。这些问题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直到答案。我爱洒脱,你爱好奇。你问我讨厌你吗?我说不讨厌但是也不喜欢。

直到现在我都无法给我们之间的关系下准确的定义。说是朋友,我们相拥,接吻。在午夜时分感受彼此的体温。说是爱人,我们互不干扰对方的生活,我们未曾越过道德的边境。

到后来,渐渐不再联系。直到某天你哭泣着说你被一个男人骗了。我对号入座以为那个男人是我。心虚得骂了几句王八蛋,混账。你说不是我。我才大义凛然的破口大骂。安慰你这个世界没有人会万事如意过一生。所谓的万事如意都是人们自欺欺人的安慰。感情的伤会在愈合过程种强化你的皮肤。到最后会坚不可摧。只有被人在感情的世界凌迟过,你才会拥有不死之身。

后来你去了北京,偶有联系。不知道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然后就听你说你有了一个很爱你的男朋友。他包容你甚至纵容你。他对你千依百顺。你们一起去了很多地方。你告诉我,你喜欢北京。喜欢北京春天如雪的杨絮。喜欢北京夏天后海的热闹。喜欢北京秋天香山如血的枫叶。也喜欢北京冬天干燥的朔风。我说我讨厌北京。北京人一吹牛都是往中南海扯,而我对中南海所有的记忆就是蓝白相间的烟盒。还有恼人的雾霾。你说你不管,反正就是喜欢北京。

再次相见,我从北方出差到杭州。我说我请你吃饭吧。你淡淡的回答好呀。那天你穿着一件白裙子。见面你一如从前挽着我的手。天空下着小雨。我们点了一份土豆,一份娃娃菜。你说你现在在学电脑。我问你还会回北京吗?你说不知道。你说你想去很多地方。去草原,去海边,去沙漠。我说我要去车站。然后我送你到地铁站。

后面也会联系,你会发你拍摄的照片给我。你说你喜欢自由,我说我想长期停留在一座城市了。世界就是如此,当你在象牙塔,我在不停的攀爬。当你向往自由,我却已经想回家。我不知道是我不正常,还是你不正常。或许我们都正常,只是相遇的时间不正常。你曾经送我的礼物我已经不知道扔在了哪里。唯一剩下的只剩还没有喝醉时脑海中断断续续的回忆。

在写这篇文字之前,我说我为你写点东西吧。你说这两年你已经沉寂很多。我说我刚好有时间,你回答我两个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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