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眼中的日本鬼子,我的转述和评价

        姥爷只是一个普通的晋北农民,十几岁的时候,日本鬼子来了,建了炮台,占了民房,姥爷被驱赶去替鬼子兵干活。

      姥爷说小日本的脸像狗脸,说变就变。回忆中是,打起来一个耳光打得十几岁的少年直转圈,怒起来神色俱厉,异常恐怖。姥爷说现在的电视里,演的日本鬼子根本不像。登山时鬼子队伍的鞋子咔嚓咔嚓,皮靴,厚呢子大衣,有特供的军需粮食。

        姥爷的叙述应该是可信度高的,姥姥有时也偶尔说起,一说日本鬼子来了,全村扶老携幼,赶紧往山上跑,躲到山沟里,有体弱的,就真的有累死在半路上的。村里最高的树上,派一个孩子当哨兵,一有动静,赶紧跑。后来不跑了,但是炮台上会抓女人去的。后来看了南京大屠杀的资料和张艺谋的《金陵十三钗》,觉得当时的百姓,是怎么活着啊。躲藏在床下,草垛里,山沟里,阁楼上,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从小很不敢看那些残暴的图片和文字,甚至那些鬼子的电视电影。

        晋察冀根据地,在我们小学的教课书里还很熟悉,时隔二十多年,我的孩子已经浑然不知了,知道的仅仅是历史书上那点零星概念。三光政策是什么?下一代的孩子很难完全感知了。我们的爱国自强教育,其实真的不够。

        姥爷还说,当年日本鬼子来了,声称说是日本是回到中国的舅舅家,是一家。派兵把守老爷庙,老爷庙我知道在哪里,但从来没敢进去。是供奉阎王的,据说墙上绘着十八层地狱的各种酷刑,日军派兵驻守,这真是莫名的讽刺!

        姥爷还说,有一次,他去鬼子兵院子干活,正好日军出去巡行去了,他听到一个屋子里有哭声,豁出去踹门进去,一看,还有一个日本兵,呜呜哭,手里拿着个像怀表似的东西,里面有照片,拿来给他看,用半熟的汉语说,那是他的妻子和孩子,嘱咐不要跟其他日本兵说。

        还有一次,姥爷亲眼看到,鬼子在河滩上(就是我故乡的清水河)踢打棒子兵(朝鲜被驱遣来凑鬼子兵人数的),军靴猛踢,残暴无比,后来不知所终。

        姥爷无论如何不能理解日本鬼子的善变,而我读了一些资料后,觉得日本这个民族最难理解的,就是彬彬有礼背后的冷酷残暴。日本整个民族对于女性的态度,也是我继印度后极为厌恶的。我始终觉得,对女性的态度,个人的态度决定个人的素养,民族的态度决定民族的未来。我对日本民族一些风气,很讨厌。

        我家理科生相公,去日本出过差,对日本的环境和公共秩序有赞赏之言。他在大约刚上班不久的时候九几年吧,坐火车去北京培训,邻座有个日本人,冻的瑟瑟发抖,相公从行李里拿了一件衣服给他披,日本人很感激,再三索要地址,事后写了一封感谢信。相公对日本人的态度,倒有些国际主义的风范和中国人民的理性质朴,言及鬼子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屠戮,也非常痛恨,言及日本环境,又有赞誉。但是,我不行,可能因为我是中文系毕业的?我还是坚持我的态度。我学李鸿章,终生不踏它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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