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的时间,生得起焰,断得起缘。

刚好的时间,生得起焰,断得起缘。_第1张图片
若然/文

五年总是没有十年对感慨时间显得那么理所当然,但无所谓长短,却都是不可跨越的湍流。我们搭不起桥梁,揽不起绳索,只能看着当年的盛焰,隔着山海再难相见。

记得大概一年前,有人建了一个初三的班群。在前一天或是当天,他发消息感慨了时间,忘了我是怎么回的,但没多久就有了邀请进群的通知。

群名就是很普通的学校届班,头像是我们的集体毕业照。我还在犹豫是否同意的时候,陆陆续续又有了几个好友邀请,才发现以为消失的当年竟然还有一些幸存的迫不及待。

我好像是到了晚上才同意的,看到他发了一条:应该就是这些人了。当时莫名的酸楚,一群人一路上跌跌撞撞走走停停,终究还是会有人消失在风尘的尽头,再等不来归程。

打开头像,看着模糊的小人儿,一行一行,一个一个,还都是稚嫩的样子。这张照片我很少也很久没有再拿出来了,看着一个人又是注视良久。黑乎乎的电脑屏幕在台灯光亮的映衬下,闪出泪花。我也必须承认,那张照片甚是伤神。

其实我跟他并不熟悉,原本都没有太多印象,只是依稀在浅淡的记忆力存活过。也忘了是怎么的,高一的时候我们几个人一起回过一次初中学校,那个时候我已经不记得他的名字,而他对我却像旧识,感觉有一种不公平的存在关系,所以并不想要有更多的接触。而且文理教室离得挺远,后来也只是偶尔找过几次罢了。

真正让我感到承受不起的是高二的时候,那天他去找我,高兴的让拿出纸笔,写了一首五言律诗。我们有相同的爱好,可没想到竟成了他分享的对象。

记得不多,后来只是偶尔会聊天问下情况。

刚开始也算是热闹吧。也许是因为每个人心里都塞着对那年时光的念想,又没有一个现存的渠道去连接那份想念。

想想也够奇怪,我们竟然没有一个班群。

不知不觉说到座位,他东斜西歪的画了一张座位表,然后想起当年害怕被提问偷偷从讲台拿走座次表时内心的窃喜;还有些聊着抄答案的历史,其实总觉得那时最多的交集就是答案了,在一片繁忙中瞅着可能遇见的焦急神情,然后当做戏说的把柄;不时也会有照片流出,在各种撤回的威胁下,不免也会有一些物是人非的感叹。

后来让大家捧场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经与起点中文网签约了,在连载网络小说,能够坚持,很是敬佩。

当然也会有一些关于感情单纯的戏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提及看看当事人已是如何。那时候我不关心趣闻和八卦,几年后竟然又戏剧般的流进记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一清二楚。不过好好坏坏真真假假断断续续迷迷糊糊,外人毕竟都只是旁观者,真正留下痕迹的,还是那些对结果有着美好愿景的当事人,对他们来说,那是无论用多少年都割舍不下的牵念。好像也有人已经成了家,讨论着当时看到的动态,似乎也真有那么回事。

不过想想,我们所有的行为,最终唯一逃不掉的目的,就是互相追寻那位远方的人。我们随机散布在对方的时间流里,那是跨越光阴的真诚才足以打动的冷血,既然有机会早早相遇,好好珍惜了便罢。

聊着聊着会问到近况,谁谁去了哪座城市,学了什么专业,或是工作的又去了哪儿。有些复读的,以高四的身份出现;有些天南地北相隔万里只得感慨着距离;有些熟识的约着时间见一面;也有些还在寻觅着当年的同伴……

后来说起班主任,他是教数学的,高一的时候就听同学说退休了,我们好像是最后一届。记得那时候常常一节课讲一道题,放学后和几个同学还讨论着方法;记得有一次模拟考后走到跟前说我考了满分,而在年级也只有四五个满分时的激动与自豪……

那是一位很和蔼的老师,虽然有时候也会生气面红耳赤。我虽不喜欢与老师打交道,但他对我的影响,确实是那么实实在在的重要。

我们都在平平淡淡的生活,在各自的圈子里承担着一定的责任,拖着或轻或重的步伐,踽踽前行。

但老友旧识,只适合存在于那时。我们都回到过去,过去也早已千疮百孔;我们都来到现在,现在也会是面目全非。

不过没几天我就退群了,原因很简单,但只有自己知道。没人问起,应该也不会有人谈论。

没有人会不喜欢旧时啊,无论她单调乏味或是丰富有趣,我们总能在无尽的变化中找到令人鼓舞的欣喜和勇气,时时提醒自己在通往四面八方的路上找到一片坚持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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