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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第53—54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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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三:洛馨的故事。
我的堂妹,洛馨,我也是近期才知道的。这世间事,无坦途,皆无常。谁也不知道,未来的方向在哪。当我的堂妹,洛馨笑着跟我说起她的故事后,我更加固执地认为,光复良知多么重要。
2013年,洛馨在复旦研究生毕业之后,谈了个男朋友,家是芜湖的。于是洛馨跟他一起考公务员到了小燕子老家这座城市。
在这个过程中,我敬爱的叔叔也常常要求带回家看看,没想到洛馨这孩子,性格特别拧巴,始终没有带回家。
到了2015年,两个人一起参加了江南省考和上海市考。
那男生考取了江南省直机关,而我的好妹妹洛馨则考取了上海市委机关。
为了跟这个男生在一起,洛馨还是放弃了上海的机会,一心本着考遴选考试,还报了许多培训班。
没想到,分手总在考试前。在今年的省考前夕,3月23日,居然接到分手通知,这男生即将在3月28日结婚。奉子成婚,太快了。4月23日,就生了个儿子。
4月29晚上,洛馨说她看到了这个前男友的前妻发的一则微博,这厮家暴,还伤及孩子,实在是可怕。我庆幸,感谢当年他不娶之恩。洛馨告诉我这个的时候,我笑喷了,心里却乐不起来。当车颠簸了一下,我忽然又想去唱支歌。这是到了哪里?
“三河服务区到了,大家需要休息的赶紧下车透透气”,师傅十分热情提醒。这么快,就到三河了。重新上车的时候。我忽而一下子变得冷静无比。当这三件往事浮现在我脑海里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了,原来我们要的爱情,这么奢侈。人生就是这样的充满着“奇思妙想”。
我们喜欢的人,不一定也喜欢我;即使恰巧喜欢我,也不一定懂我;而懂我的那个人,也不一定能够在一起相处。我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因为每一个选择,都蕴含着无尽的可能性,我们不能用一个选择错误来证明之前的错误选择。如果是我,我不会选择跟不懂我的人结婚。只能说,如果是我。此刻,我居然实现了无分别心,只想一件事。那就是,生活中为何有这么多的苟且。生活,我想到了生活,这几乎是我失去姜瑜之后,唯一的信仰。
回归到生活中,有时候,我甚至会因为更换一张屏保,小确幸半天。手机屏幕时间长了,大概会因为心里作用,认为这也是影响手机速度的原因之一,顺手更换了一张图片,竟然能够端详数分钟,想到照片中的人、事和情,会心一笑。
为了心中的梦想,不断衔枚疾进、砥砺前行,也是忠于生活的信仰。改变自身的一丢丢生活态度,尝试转换一点点生活方式,往往就能,让花开满心海。
原来,对生活的信仰,就是是我们欣喜的缘由。无论是橘子,小七,还是洛馨,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当这三件往事浮现在我脑海里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了,原来我们要的爱情,这么奢侈。人生就是这样的充满着“奇思妙想”。我们喜欢的人,不一定也喜欢我;即使恰巧喜欢我,也不一定懂我;而懂我的那个人,也不一定能够在一起相处。
我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因为每一个选择,都蕴含着无尽的可能性,我们不能用一个选择错误来证明之前的错误选择。如果是我,我不会选择跟不懂我的人结婚。只能说,如果是我。
三河于我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因而整理出一个附录:,我称之为三河年谱。
2008年3月,与姜瑜、李晓萌一起去春游三河;心想着,以后要带着女朋友每年春暖花开时来赏花访古。2009年3月,同洛辰、天翔、孟凡、柳梦帆一起再游三河;也还记得那几天和姜瑜同学闹矛盾,还故意发照片给她。2010年3月,和姜瑜还有小德携考研的研友周姑娘4人,不知为何,我总感到有一丝落寞,仿佛我们觉着,新州马上不属于自己了,一片愁云压在心头。
可是,于我而言,最大的事情是,我收到一份生日礼物,已经很多年没有生日礼物了。于是,在这个28岁生日的这个夜里,我居然失眠了。失眠的我只好起身,胡乱翻出一本唐诗宋词汇编,与这首《蝶恋花•春暮》不期而遇。
遥夜亭皋闲信步。才过清明,渐觉伤春暮。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淡月云来去。桃杏依稀香暗渡。谁在秋千,笑里轻轻语。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又往前翻,是白居易的三首《忆江南》。于是提起钢笔,写下这几句。江南忆,其次忆新州。浊酒一杯春竹叶,翡翠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一晃。相遇新大都十年了。我们相聚在秋天,却最终要分离在夏天。
那个夏天,高考成绩公布的夜晚,那个时候,内心无法宁静,回想起往日种种,听见有声音说,大学都一样,随便上一所,毕业找工作你就知道了。
那个夏天,我把自己关在楼上的小房间里。整日整夜睡觉,有一天,表哥来访,说要带我去散散心。这大概是我第一次离开家,来到新州。在火车站外的广场,我看到好多好多公交车停靠在那里,从此,对这座城市就结下了不解之缘。没有想到,一年之后,我就来到新大读书。
又想起毕业的时候,我将所有能打包的都给打包了。当时东西太多,还是小黑陪我一起搬的。现在想想,当初发了疯的打包,只不过是我们都明白,其实,我们什么都不带不走,我们带不走教室,带不走宿舍,带不走食堂和水房,我们甚至都带不走我们的师姐或者师妹,还有我的小鱼。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带走了什么?新大的勇气和毅力,三次迁徙,终复我校。这样的至诚和决不妥协;新大所传递的价值,当然还包括那,夹着脑袋读书的情怀。再任何时候,我们都可以自豪地说,我们是新大人。新州,因为有了新大,而不一样了。
在这个筹备于年初,五一当天终于成行。当我们在龙鸣宾馆,欢聚一堂时,感慨万千。毕业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但是还不够长,所以彼此见面也没有那么的悲喜交加。
大家都有所变化,当然也包括我。其实如果从地理位置来看,我几乎毫无变化。一如十年之前,我在新州,现在依然还在新州。而很多同学的变化却十分大。比如天翔,因为太忙了,缺席了这次聚会。我们宿舍也只有洛辰如约而至。
大家一起回忆了大学时光,还邀请了辅导员,和部分老师。吃完晚饭,已经是很晚了,几位性情中人,跟老师把酒言欢到醉的地步。
我已经忘记了我是怎么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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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日子还得继续过,离开宁江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明白了,我们不可能总是依赖别人,除了我们自己。平凡而有平凡。6月的一天。我接到了乔烨的电话,我知道,她回国了。
晚上6点30分,我们准时在新州万达的茉莉餐厅见了面,真实没想到,就连我与小乔烨的这一别就是3年。
看着这个出落的落落大方的时尚姑娘,我本想好了一段见面致辞,比方说,三年前,你走的时候,我去送了你;今年你回来,我没有去接你,因为我怕你太美丽……可但是我忽而心里一痛,我知道,决不可以这样,这可是暧昧,一旦一步错了,就会步步错。
“你打美归国,我本想请你吃西餐,后来一想,还是这家时尚餐厅”,我跟坐在对面的乔烨说。
本想坐我旁边的乔烨,我还是礼貌性将她送到对面。
“这次学成回国,打算为祖国干点啥”,点好菜后,我问她。
“我啊,你给点建议呗”,小乔烨反过来问我。
“你是高材生,自然是要从事高端事业啊”,我笑着问。
“哈哈,跟你开玩笑呢,我已经跟新大物理专业签了约,没有骗你吧,我去当了新大老师”。
“真的吗?我有一个师妹,也在新大当辅导员,改天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我想起了瞿梦梦。
“为什么要改天,现在喊出来啊,正好聚聚”,小乔烨期待看我。
“不好吧,是个女生哎”,我迟疑了。
“是美女吧,那要喊,要不我们去接她,出来喝茶”,这孩子魔障了。
乔烨先去附近一个茶餐厅点位子,我则开着那辆车改拍来的老别克,接瞿梦梦的时候,这孩子真的有点懵逼了。
“是这样,我给你介绍个同事,她非要吵着见你”,我无奈。
还好,这孩子给我几分薄面;这个面子很薄,因为我等了40分钟,一节课时间。
时间是晚上8:20,当我们在一家茶餐厅小聚时,我真的十分后悔。乔烨这90后,看着瞿梦梦这85后。
“你们在玩干瞪眼吗”,当我从吧台点好之后,回来就看到这二位,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做声。
“是这样,这孩子马上就是你的同事了,你多带带她呗”,我苦笑着对瞿梦梦道。
瞿梦梦穿一袭淡蓝色连衣裙,一双高跟凉鞋,看着我,微笑之后,答道,“好达,师兄的指示我不折不扣贯彻”,说完朝乔烨笑了笑。
“谢谢梦姐姐,你可真漂亮,你是我老师的女票吧”,乔烨谢过之后,还来这么一句。
“小妹妹,你真不是师兄请来的小马屁精吗?哈哈,加个微信吧”,瞿梦梦笑道,笑容很真诚,至少从我这个角度看去。
我将一杯咖啡放在了瞿梦梦面前,同时将一杯太平猴魁茶递给了已站起身来的乔烨。
这两位聊起美国以及代购,我几乎无言以对,只好看看微信读书。读起那本《风云六世纪》。中间偶尔插几句话。
以后就在新州混了,请两位前辈多多指教。
这一正式的对话,让我和瞿梦梦都笑半天,我知道这是结束的客气话。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家吧”,我看聊的差不多了。
很多事情,我们不是在用时间来验证,错误的道路验证道路的错误,因为这就是生活,很多人不会。
在今年的这个夏天,唯一值得开心的事情是,离婚的毛毛,复婚了。
7月8日,这个周五,宁曦请我们吃烧鹅。当高静驾驶着这款我曾经比较喜欢的奥迪时,海棠坐在副驾驶,而我和小黑在后座。行驶到这条干净地柏油马路边时,远远望见了宁曦同学。
吃完之后,高静先送宁曦回家,之后再来接我们。
趁着这个间隙,我和小黑站在路头。
“最近咋样啊,小黑”,我问他。
“就那样呗”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又摸摸那板寸的头发,回我。
“是哪样啊?”我刨根问底。
“小高来了,回去好好聊啊”,小黑说道。
当夜幕降临时,晚上11时左右,我不知道,高静如何说服海棠回家的,反正,我们三人又重聚在201室卧谈。
高静很认真的问武越,“以你现在来看,当年我们那样逼迫你考研,你会选择考研吗?”
“我还是不会”,武越无比坦诚的回答,几乎没有思考和回旋的余地,竟让一旁的我无言以对。
不过有一点令我们欣慰,那就是小黑终于从摇摆不定到下定决心,要考证券从业资格,要投身于这一职业。虽然这一职业中,也诞生了很多执牛耳者、居前茅者,但这条路艰辛,不比一般。
而这也正是小黑五年前毕业之际,我们所劝他要努力的方向。但这是不一样的。前者,我们再怎么样劝说,也只是我们从外界去评判,或许客观,但不免内心浮动;如今,小黑自己内心凝定,或许主观,但这一志向立下,后面的努力就有了方向和源源不断之动力。
“小高,这样,书这一方面你负责陪小黑买好,OK?”我在一旁小心推动,生怕这一火种被风吹没了。
“没问题,我们新大校内书店就有,明天就办好”,高静趁热打铁。
“你家里读书可方便,要不要给爸妈烧饭之类”我问。
“我打算这样,再过几天,如果小高宿舍可以的话,我准备到这里来上自习。”
“这个当然没问题;你既然决定要做这个,我建议手机可以下载一些相关的APP;还要关注这方面的讯息”高静在一旁提醒。
“还有一点,最近的考试在6月,满打满算不过60天,要立刻行动起来”,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好的,这期间我除了可能去山东跑下业务之外,就一门心思考试啦”,和小黑的这一次的交流,我们都很满意。
接着,我们聊了一晚上婚姻。
小黑心血来潮,发了个微信给毛毛,说“我们都在201哎,你要不要过来”。我从未想过,毛毛会去离婚;就像我此刻,从未想过,毛毛今夜真的会来。
在毛毛来的路上,我想起了上个月的事情。那是3月的一个周一,毛毛给我打电话,问我宁江市民政局有没有熟人,我还以为是陪他弟弟办理结婚登记。
从得知这一消息,直到前不久,我也曾多次询问毛毛,却始终推诿不答。当然,我深深地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多问,即便是关系如我。除非他自己想开口了。
而在此之前,虽然我也做过多种设想,但谁也没有权力去评判别人,哪怕是最好的朋友。毛毛穿个大裤衩来的时候,我们几个又买了一堆饮料,因为这一天,毛毛复婚了。
愿你迷途知返~我在心里默默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