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

      自从上次作业交完,我就出门在外了。先是从长春飞到南京,在那里完成工作又赶往上海,参观行业展览,并澳大利亚运水高的经销商会议。此时此刻我坐在上海浦东机场的候机大厅内,等候飞往澳门的航班起飞。这几天的时间,一直在忙碌中。今天翻看手机想起又该交作业了,思绪乱乱的,行程安排的满满的,没有时间闲逛,也没有时间遐想。

        南京是绵绵不断的春雨,梧桐也尚未发出新枝,上海也一样笼罩在初春的乍暖还寒中。作为北方人,一点都不觉得上海的天气比北方有多温暖。相反,倒是受不了的寒意让我们紧缩衣领,用热茶驱赶寒冷。

        忙里偷闲在散文群里面爬楼梯,看到曹英姿妹妹写的文章,《母亲的咸鸭蛋》不由得让我感慨唏嘘,同时也让我想起了我的那些曾经的往事。

        如果不是看到她写的关于半个咸鸭蛋就可以是一顿午饭的事,也许我还不能回忆起跟她一样年纪大的时候,我是怎么度过的那段时光。

      小时候我一直生活在姥姥家,由于我妈妈是家里面的老大,我又是第一个孩子,所以家人的喜欢就不用说了。也许是那个时期的人们家里面的生活都差不多的吧?曾经的我,严重偏食,不吃肉,不吃很多东西。喜欢吃的饭菜就吃,不喜欢吃的就宁可吃咸菜。我觉得小时候的我虽然表面上看着挺懂事的,但是骨子里充满了反叛和倔强。不管怎么说,回忆起那时候的生活,尤其在吃的方面,我好像一点也感受不到生活的窘迫。

        记得那时候每到过年,初五开始我姥姥姥爷就开始了家里的火锅大餐。在小年过后,姥姥姥爷每天都是很忙碌的,没有冰箱,家里面厨房的窗户是在北面的,两层窗户之间很宽的距离,这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绿色冰箱。我觉得姥姥姥爷总是把从三十到十五的菜食都会安排好,每一天要吃的肉都切好,一层层的摆在窗户之间。在那个年月我家的生活总是井井有条,每个月该吃的豆腐,鱼,炖肉总是在不同的时候改善。偏偏我是个不省事的,总是不吃这个不吃那个,为了制服我这个毛病,我没少挨饿。

      初五那天开始,我家的大餐桌上一个大大的铜火锅就整日的不下架了。晚餐几乎都是火锅,那时候没有机器切割牛羊肉,都是姥姥姥爷自己用刀,一刀一刀切出来的,薄薄的,一层层摆在盘子里。家里面酸菜缸的酸菜,也在这时候开始疯狂的减少。我家那时候吃火锅可跟现在不一样,吃饭前都是把肉一片片的摆好放在火锅里面的。酸菜是煮的时间越长大家越愿意吃。调料是韭菜花,麻将,还有红方,大人们更愿意多放些韭菜花做调料。每天下班的时间,我的爸妈,还有几个姨跟姨夫就都来了,一大家子人,在寒冷的冬天,围坐在长长的桌子边,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大人们吃的热火朝天的,这期间我还要不停的受到大人的数落一顿。放着好吃好喝的不吃,看饿的,什么也不给你吃。我还真的不吃,有时候大米饭就着腐乳就吃完了,或者干脆不吃,后来就每顿饭一个方面包,吃的我还挺满足的。就这样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我都吃面包吐酸水了,我姥姥也没有把我这个毛病给治过来。

        这些都是尘封的往事了,没有对比就不知道珍惜。那样的年月,也许我家的条件算是很好的了。直到许多年以后,我才渐渐的能够吃火锅了,不再讨yan牛羊肉的味道。不过,无论到哪里去吃火锅,都再也找不到从前的感觉了。

火锅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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