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梦醒尘【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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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光芒映照王廷，宫宇巍焕，草木凝晖。

思益殿议事厅内，顼豫恒与众位大臣俱已入座。

将议事项列举完毕，只待君王与诸臣商决。

内政井然无澜，待议及外务，针对提案欲结外邦成立外贸联合，群臣皆以为失于成熟，顼燿辰无以为驳，转言道：“楼兰君王还提议于军备贸易方面与霐岛合作，观其列举条件，诚意非常，儿臣以为可行，恭请父王旨意。”

顼豫恒本无意与楼兰合作，任意择其中某项道：“楼兰与霐岛间隔九州数地，论输送已失于便利。何况纵观整体，楼兰君王片面强调斥资，可意味其他事宜全由霐岛负责？”

顼燿辰取手中密函请递：“启禀父王，楼兰近年局势隐隐动荡，楼兰君王欲兴军以巩固统治，故尔希望能够斥资从霐岛及九洲数地引入先进制械技艺，只为建设增强楼兰军备势力。儿臣以为无须担忧其他。”

顼豫恒阅完密函，令助理将内容投映于屏幕：“众卿以为如何？”

军务署战防处参赞关煚道：“启禀王主，臣以为可行。如今既无战事，能凭此获取大量外汇收益，可谓以军谋资之良策。”

军务署战防处参赞关烮附议：“既然楼兰内治动荡欲兴军备，霐岛又恰可由此获利，堪为双赢佳约，臣以为可允。”

理政司参议部首席议员闵睿道：“启禀王主，臣以为无需以军备制械技艺兑利。目前虽无战事，又何以预料楼兰王非意欲他为？”

辅弼大臣崇严亦陈述利害：“目前霐岛无须借此进项。何况，楼兰君王向诸地提议军资结盟，莫非为探测九州及霐岛军备财力？臣以为此举堪疑。”

理政司首席决议部参事璩懿表达赞成：“臣亦以为楼兰君王此举突兀叵测，还请王主斟酌。”

众臣闻之纷纷附议，唯独军务署总务提督裴延道：“禀王主，臣以为无论楼兰君王意欲何为，皆可利用其提案为霐岛寻谋益处，可与之慢慢详谈、从长计议，无须即刻否决。”

顼燿辰道：“儿臣以为可参照裴总督建议。”

顼豫恒寥寥令止：“此案再议，众卿可还欲奏他事？”

议政署辅事督察斐玤参奏：“启禀王主，臣闻昨夜王廷内，两位王子为仕女公然争执，确失体统，堪察堪警。”

顼豫恒闻之遂问：“果真如此么？”

顼爔辰亟欲辩白：“禀父王，昨夜绝非儿臣们争执。乃儿臣仕女们偶然口角，仅为仕女们闲言散语。”

斐玤哪肯弛懈：“裔尊之意，仕女们便可倚仗裔尊们威势，于王廷内大呼小喝、肆意吵嚷？”

顼爔辰连忙解释：“本尊绝无此意，斐督察莫可肆意猜度。”

斐玤全然无视，只继续向君王进言：“臣以为裔尊们当检省，对仕女们尤其应严格管束，以防其骄纵扰乱王廷规矩伦常。”

顼豫恒弗予置评，仅仅向顼熠辰道：“昭煦王子以为如何？”

顼熠辰如置事外：“禀父王，儿臣以为莫名其妙。” 

顼豫恒微微舒怀赞赏，面容仍毫无波澜：“为何？” 

顼熠辰道：“斐督察先指控儿臣与兄长为仕女争执，无凭无据被兄长澄清又转言仕女们应管束。如此肆意捏造情节、刻意制造事端，儿臣诚然难解其意。”

顼豫恒复又问及：“斐督察所言争执以何为据？”

斐玤显然莫能料及：“臣今朝入王廷偶然听侍者们议论，故此知晓。”

顼豫恒隐隐冷然：“若传闻可当真，王廷庙堂之间岂非尽缚流言困囿？斐督察以流言攻诘王子，诚然失当。” 

斐玤见君王不怿，连忙请罪：“微臣失察，请王主宽恕。”

顼豫恒亦无意深责：“若无他事，今日议事结束，诸卿请回。”

众臣纷纷告退散去。

顼熠辰照例与父同行返回内廷，待入中廷钟毓苑闲步，却见顼爔辰似欲离近，遂向顼豫恒道：“儿臣想闲逛片刻，请父王先行。”

顼豫恒颔首，复行稍远，见顼爔辰犹踟蹰，索性止步唤其近前：“你可欲言何事？”

顼燨辰见父王询问，方缓缓回禀：“儿臣为今日朝议内与斐督察争执之事，特向父王请罪。”

顼豫恒仅仅付之寥寥数语：“本王已知，你无需再内疚，回去歇息罢。”

“谢父王体恤关怀。”顼燨辰告退离去。

顼豫恒望之微微摇首暗暗叹息，又令近侍梁策去告知顼熠辰往羲昈殿用午膳，继续步向前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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