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关于母上与邪灵不断挣扎的梦中醒来,甚至连口水都滴到了床上,却尤显得的欣慰。再过几天便是她三年之祭,在最近的梦中频繁出现她的身影也再正常不过。只是今天的梦境显得格外不同,之所以有些留恋的原因是因为她回到了我的身边,之前也会有频频梦境是我与她同享天伦的美好,只是此次的梦境,我仅存的理性开始质问她,你究竟是活人还是死人?而梦境的结局,母亲向我展现了一个极其吓人的通灵之术,以至于她能回到我的身边短暂地再与我共享。而我却十分的欣慰。

我一直在思考何为梦境?有许多人将它归结为现实的投射,是你欲望无理的放大。于是有人开始用这样的方式替人解梦。但除了想象力近乎疯子一般,亦或者有圣灵或邪灵的同在,无人能如约瑟和但以理一般了解人的梦境。所以,说它是现实的投射其实未必恰当,原因是无论是真实的梦境,还是疯子,它们有其共同特点,便是理性到疯狂,于是便形成一段杂乱无章的情感缩影罢了。切斯特顿在《回归正统》提及到,疯子并非不具有理性,而是极度理性,以至于最后被他所谓无理的理性所限制罢了。梦境亦是如此,在一团情感上演着大戏之时,它们并不受任何东西所束缚。真的是不受束缚嘛?不,若是如此的话,人在梦境中绝不会如此舒适,因为潜在的人性会因为这样的无理而惊醒的,但实际上,梦境中的理性却更接近与疯子。(极度理性和没有理性是一样的。)

回到我所做的“噩梦”,因为此文章并非议论何为梦境。在梦境中,母亲用刀划开她的肉体,而整个人血肉模糊的时候,我清晰地记得我的嘴角露出了微笑。以至于醒来之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天呢!我怎么会如此败坏,放弃母亲与神共享天伦的机会而宁愿她用这样的方式短暂地回到我的身边?等等,我没有先着急着忏悔,而是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何我在清醒得时候和在睡梦中,判断力上会有如此大的差别。睡梦中的我没有理性嘛?有,那样的理性归结于妈妈回到我身边非常的好,如此而已。而现实中则是,妈妈回不来了,并且妈妈在神那里更好,通灵交鬼是被神所咒诅的。究竟是何种因素拦截我的理性从前者跨越到后者呢?

在此,先来插一个话题,很多人看到此处会认为我所思辨的毫无意义,也许会嘲讽着说一句,大头儿子又钻牛角尖了吧。然而,实际上,这样的障碍在现实中频频皆是,未必是梦境与现实的阻隔。当许多xjs在禾场上遭遇灵性低潮之时,他们也许会想,当初我要是没有出来该会是多好。亦或者当我们在日常信仰中感到无力时,总会想起似乎有一条更好的出路。而若此时,我们若不知道自己在何处成为敌人的攻击点,如何更好的求神保护我们呢?或者比较俗气一点,有些情侣在分手之后愤愤不平地宣泄着,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样的例子多不胜数。

等等,好像上诉的“吐槽”有一处关键点。便是在怎么样的环境中……,无论是梦境也好,抑或是灵性低潮,此时有一种东西被放大了,便是情感。为什么是情感?世界上最可怕的难道不是无情之人吗?然而欧阳修在《秋声赋》提到“草木无情,有时飘零。人为动物,惟物之灵;”人是唯一有灵,也便是有情感之人,而他接下来怎么说的呢,“百忧感其心,万事劳其形;有动于中,必摇其精。而况思其力之所不及,忧其智之所不能;”几乎没有一句好话。但是将此归罪于情感似乎太说不过去了。在此,我要为情感申诉,有多少时候,我渴望在敬拜中像那些热泪盈眶之人一般,被圣灵牵引而感动,又有多少时候,我在听别人诉说他们的遭遇的时候,有一种怜悯的情怀去感受他们的感受。当我没有情感之时,如何能够在走完“十架路”的时候感受耶稣基督所为我经历的痛苦而痛哭悔改呢?若没有情感,人与草木有何差异?因此,情感真是极其重要的。但是C.S路易斯在《人之废》一书中提到,情感本身是非逻辑的,但它可以是有理的或者无理的,没有任何一种情感本身可以作为评判的标准。因此,情感非常的重要,但其本身若是作王,那梦境中,灵性低潮时所遇到的一切便成为日常,现实。那世界就乱套了。因此,它必须受到约束和限制——理性。估计这样的言语会被反智主义者骂死,但事实确实如此。奥古斯丁在《恩典与自由》中清晰地论述了理智与情感的关系。一个杀人犯之所以杀人,绝大多数情况下,是因为在当时的环境下,他失去了理智,他的恨或者他的恐惧迫使他杀人。而只有当低级之物被高于或等于它之物所驾驭的时候,才会出现一种有条不紊的状态。于是,我们看到了,情感驾驭理智,世界会出问题的,因此,理智驾驭情感,才会有条不紊。其实如此简单的解释会出现一个问题,有一类人,以杀人为乐。又或者说白了点,他的理智出现了问题,要如何解决,因此人的理智同样需要受到限制——意志。而最终我们需要受到神的限制。在此并非重点,便不一一细说。

有许多加尔文主义者在面对阿民念主义者时,非常的“怜悯”,原因在于,他们自己曾经经历过或者看见别人经历过类似阿民念主义所描述的场景。于是,便对他们的理论理解和同情。这是我在《圣洁》中看到不同成圣观时作者所提到的一句话。我本人也有这样的情感,包括开篇所提到的,那种变态的情感。若是那样的梦境能成为现实,我的情感不受我的正确的理性所控制,那我便如扫罗一般,最后犯了大罪。当我们情感不断放大的时候,此时并非理智消失了,而是在情感之下的理智变得格外的有限和无理。因此无论如何的环境,他都大大小小的影响着我们每个人的理性。如果因为加尔文主义者因为有过同样的情感经历而转向或者放任阿民念主义,那其所犯的错是更大的。

另外有一类人,便是反智主义者,这类人并非是情感控制理智,他们也是理智控制着情感。然而这类人跟以杀人为乐者并无不同,原因是他们的理智扭曲了。以至于他们在现实中以他们扭曲的理智去反驳人们不该遵从理智。这样的人是可怕的。但生活中,大多数人所处在的状态是,不清楚阵营,随风波动的,偶尔他们的理智搞过情感,偶尔他们的情感高过理性。在各样的风中飘荡,甚至教导人去遵从他的道,然而所谓的道却还是以情感充满,典型的理智便是灵恩派。

情感,是极其容易被撒旦所攻击的点,因为它正是一个人软弱的所在。然而它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关键。也是人可以敬拜神的关键。正如一样至宝,当运用它的人不同时,所带来的果效更是不同,因此,让我们的情感回归理性的掌控,让我们的理性回归到神的真理,让一切看似杂乱无章的社会变得有序。用我们最纯洁的情感和被神熬炼过的理性去敬拜祂。也希望这篇文章可以去帮助正在软弱中挣扎的你,当你想要选择一个看似好的东西的时候,千万要谨慎,你的情感是否影响你的理性,以至于你忘记了什么是最好的。愿主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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