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 | 听夜集051-055 ‖ 梅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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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飞？想干脆团身滚下？那个雨夜，酒后的踉跄里，迷朦间，来到长长的台阶前，感觉，恍若前世所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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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聆听着，萨克斯低回的旋律时，门铃骤然响起，一直响个不停。谁会在这深夜造访呢？况且，雨下得这么急，这么密。屋子里，没有开灯，惟有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熠熠生辉。手指间青烟袅袅，已经很久，不曾睁开眼。懵懵懂懂里，这令人讶异的铃声，不知道，响自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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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近湘西，是在热辣的八月。骄阳下，秀丽婉约的山涧景致，令全身的疲累，在猛洞河的幽深里，顿时化于无形。骑于皮筏之上，无意驾驭，只是竭力欲和山中精灵，融会贯通。漂流的境界，不在于拥有，在于过程。一路歌声，一派风光，心灵于是在放浪中，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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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体验，有时竟在梦里惊醒。每每来到下山的台阶处，跨出第一步时，陡然，会，升起一种期盼，尤其是小雨过后，草木青葱的时候。想飞？想干脆团身滚下？那个雨夜，酒后的踉跄里，迷朦间，来到长长的台阶前，感觉，恍若前世所遇？脚步就此打住，静心寻觅时，却发觉，虚幻已经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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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的春天来了。檐下，一眨眼，一个温馨的窝搭好了，几多辛苦，几多爱意。没几日，一双雏燕，嗷嗷待哺，开心的热闹真正莅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里，孩子们的羽毛渐次丰满。翱翔长空的梦想，无时无刻不在。一天清早，细雨霏霏，周遭别样的安静。原是燕去窝空。一幕新的故事，悄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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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觊觎，婀娜的身姿。挺立在风雪中，露宿一生的你，也许终被寂寞打败。不要忘了，峭壁是你唯一的家。总见你，探出半个身子，以为是，天地悠悠，舍我其谁的表白。原来却在羡慕，山腰热烈的烂漫。多数时候，你呵，茕茕孑立，孤傲不群。有谁知道，经年以来，你，早已不是原先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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