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打进今年NCAA锦标赛“最终四强”(Final Four)的4所大学,只有一家是以所在区一号种子的身份晋级的,那就是弗吉尼亚大学。弗吉尼亚骑士队在8进4的比赛中以80-75击败普渡大学,时隔35年后再次跻身四强。
弗吉尼亚骑士队虽说不算NCAA的顶尖强队,但也是一支存在感十足的劲旅。仅2014年至今的6年比赛中,他们就有三次打进“甜蜜十六强”(Sweet Sixteen),而2016年还打进了“精英八强”(Elite Eight)。
比这更辉煌的是上世纪80年代,包括4次打进“精英八强”、2次打进“最终四强”的辉煌经历,那也是弗大篮球荣耀的顶点了。
相比起这次四强当中的另一支传统劲旅密歇根州大,随口就能叫出“魔术师”约翰逊、NBA单场助攻纪录保持者斯科特·斯凯尔斯、两届扣篮王杰森·理查德森、勇士王朝的关键棋子德雷蒙德·格林,还有像史蒂夫·史密斯、扎克·兰多夫等各个时期的全明星级别球员,弗大的校友名单中,除了当年在火箭队与奥拉朱旺组成双塔的拉尔夫·桑普森之外,大概就该轮到2017年的最佳新秀马尔科姆·布罗格登了。
可别轻易说弗吉尼亚大学“祖上穷”。1981年到1984年连续4年至少杀进“甜蜜十六强”的那段辉煌岁月,从缅因大学转学来了一个身高1米96的白人小伙,打得不错,还当过队长。
后来在1984年那届传奇般的选秀中,他和奥拉朱旺、乔丹、巴克利、斯托克顿等日后的名人堂球员一道开启了NBA之旅,短短的5年球员生涯中虽然建树不多,但还是幸运地跟随波士顿凯尔特人队拿到了1986年的总冠军。
直到变成了NBA主教练,这个貌不惊人的家伙才开始激发自己的全部潜能。拿过最佳教练,执教过全明星队,还率队拿过总冠军——神奇的是,这3件事他是分别在3支不同的球队做到的。
就在NBA主教练日渐成为高危职业,导致下课的原因原来越纷繁复杂、层出不穷之际,如果我们撇开已经几乎成佛成仙的波波维奇不说,我们所说的这位弗吉尼亚大学毕业生,和目前迈阿密热火队主帅埃里克·斯波尔斯特拉一道,是东西部在同一球队执教时间最长、也是仅有的3个(算上波波维奇)在所在球队连续执教超过10年的现役教练。
在这三位里,我们的主人公这几个赛季执教的战绩还是最差的……
他就是里克·卡莱尔,达拉斯独行侠队的现任主教练。
从不戴戒指的冠军
2011年夏天之前,独行侠(当时译作小牛)队所有球员都没夺过总冠军,但主帅卡莱尔拥有一枚总冠军戒指。
那是1985-86赛季,卡莱尔效力于凯尔特人期间,跟随球队夺得了总冠军。这是他球员时代最珍贵的记忆。25年过后,当他作为教练第一次率队打进总决赛时,卡莱尔还时常想起当年和伯德、麦克海尔等人一起打球的日子。
“在那段日子里,我和不少队友成了很好的朋友,他们包括拉里·伯德、麦克海尔、安吉以及丹尼斯·约翰逊等人。”
卡莱尔一共在NBA打了5个赛季,其中有5个赛季是在那支传奇的凯尔特人队,这让他觉得很幸运。1984年的选秀大会,云集了包括乔丹、奥拉朱旺、巴克利、斯托克顿等日后的名人堂球员,而籍籍无名的卡莱尔在第三轮总计第70顺位才被凯尔特人选中。
“如果换成现在,我根本没法进入NBA。因为现在选秀只有两轮,而当时有10轮,我是在第三轮被选中的。凯尔特人队是一直拥有辉煌历史的球队,而且拥有一群伟大的球员,能够在他们身边打球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
即便当时在独行侠队是唯一拥有总冠军戒指的那一位,但卡莱尔却从来不戴。有记者曾经问起,是不是他忘记把总冠军戒指丢在哪了?卡莱尔笑着说:“我当然知道把它珍藏在哪里了,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拉里·伯德身边的男人
在凯尔特人呆了3个赛季后,卡莱尔又分别在尼克斯和篮网打了两个赛季,随后成了篮网的助理教练,开始了自己的教练生涯。
1997-98赛季,当年在凯尔特人的队友伯德成为步行者主帅,遂将卡莱尔招进了教练班子。2001年夏天,底特律活塞队选帅,卡莱尔又竞聘成功。在活塞执教了两个赛季之后,卡莱尔被总裁杜马斯辞掉。这时候,又是已经升任步行者总裁的伯德向卡莱尔伸出了橄榄枝,让他担任步行者主帅。
“我在拉里身边学到了很多东西,对我的执教生涯有很大的帮助,”卡莱尔说。而伯德对卡莱尔当年在步行者的执教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他是我们最好的教练之一,我们一起合作的时候,他为球队付出了很多,我一直对他充满敬意。”
2011年夏天,独行侠(当时译作小牛)队夺得队史的首个总冠军后,伯德理所当然地给卡莱尔打了电话祝贺。“在伯德看来,卡莱尔夺得总冠军是迟早的事情,他说:“他是一位非常尽职的教练,而队员们都十分支持他,我对他们夺得冠军一点也不感到惊讶,我相信里克将来还可以夺得更多的冠军。”
不过一直到目前,似乎还没有第二个冠军的迹象。
伯德也颇为怀念他和卡莱尔一起合作的日子,甚至盼望着,“有朝一日他回想着回来”。
来自奥巴马的电话祝贺
2011年率队夺冠后,卡莱尔还接到了来自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的祝贺。
事后,卡莱尔这样形容这通意味深长的电话:“他首先提到的是,我们打得像一支团队,这让我非常自豪,我要把这些内容告诉所有听众以及所有小牛球迷,因为不仅仅属于我们球队,还是属于我们整座城市的荣誉。”
其实,白宫工作人员在此之前就往卡莱尔的办公室打了两个电话,但是卡莱尔从来不用办公电话,所以没有接通。联系无果之后,白宫工作人员后来给卡莱尔发了两个短信,告诉他奥巴马总统希望与之话。
卡莱尔随后接通了白宫打过来的电话,在确认通话畅通之后,接线员去通知奥巴马过来通话。
奥巴马对卡莱尔说:“祝贺你,教练,”在其后两人的交谈中,奥巴马提到了队中的一些老将——诺维茨基、基德、特里、马里昂等。当然,他还特意提到了J.J.巴里亚,因为总统先生在此之前刚刚去过波多黎各。
此外,双方商讨了小牛队访问白宫的日期,而这次约定最终在2012年1月得以成行。
奥巴马还挺认真地说:“如果有空,我很乐意在哪天去看你们打球。”
不过卡莱尔的回答,体现了他在装逼这个层面并不逊于韦德:“我们还得看看事情的变化。”
一代儒帅风采翩然
下赛季NBA开季的时候,卡莱尔就要年满60岁了。比起刚作为教练进入联盟,40出头时那浓密的头发,现在的卡莱尔早就留起了花白的板寸。
但很多接触过卡莱尔的人都觉得,联盟中所有的主教练,他是最配得上“儒帅”二字的。
之所以说卡莱尔是儒帅,主要原因当然是他出了名的好脾气。从活塞到步行者,再到独行侠(当时译作小牛),卡莱尔虽然不擅长与球员沟通,但也很少对球员发脾气。
早年在卡莱尔任职步行者队期间,步行者经历过最惨痛的重创,就是臭名昭著的奥本山宫殿群殴事件。这件事对球队的打击毋庸赘言,但卡莱尔其实一直在背后力挺当事者阿泰斯特(后来改名为慈世平)和斯蒂芬·杰克逊。即便在阿泰2006夏天“叛变”离开后,卡莱尔虽然失望,但也很理解球员的想法。
从着装的考究程度上看,卡莱尔也处处体现出一个“雅”字。在指挥训练时,他一般都穿宽松的长袖运动服。但一到正式比赛的场合,你永远不会看到他像某些不讲究的教练那样不系领带,或者不扣领口。在场边指挥若定的卡莱尔,永远是西装笔挺,皮鞋锃亮的。
关于卡莱尔有一个著名的梗,就是他和喜剧明星金·凯利的相貌相似。卡莱尔本人也知道这个梗,而且有时甚至还会拿来自嘲。
除了篮球,卡莱尔业余时间最大的爱好就是弹钢琴和打高尔夫球,而妻子唐娜和女儿艾比更是这个顾家男人的心头肉。
现任上海大鲨鱼队的主教练李秋平曾经在2010年到2011年间赴达拉斯考察学习,这期间卡莱尔就经常邀请老李到家里共进晚餐,有时还会自己下厨露上两手,绝对居家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