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4-29

云南战友聚会。         

                  刘法策   

一、筹备

  二零一九年二月十七号是“对越自卫反击战”和三十三师工兵连成立四十周年纪念日,为了纪念这一特殊日子,我们决定搞一次聚会与扫墓活动。活动的提出,是建“工兵连”群的初期,由四五个人慢慢发展到了近三十个人的时候,大家几十年不见面了,突然又聚在了一个群里,啦啦过去、说说现在,都觉得挺好的。可不久,大家又觉得不太尽兴了,有人提出如果能搞次聚会,面对面的聊聊该多好啊!那时我也没当回事,只是随便应了一下:好的,等有机会咱也聚会一次。可后来大家的呼声越来越高了,我再不拿着当回事不行了。记得是一六年吧!合肥的陈峰约我与湖南的蒋东升去合肥玩,他还又约了安徽的王正生、胡毛意,几十年不见面了,大家见了都很亲热也很激动。玩着玩着就说到了聚会一事,陈、蒋态度都很坚决,搞,一定要搞一次。我看他们态度都很明朗,我也就不含糊了:那好吧,搞就搞,咱就定在一九年的二月十七号四十周年纪念日搞。他们说:行。我说:我回去就以群主的身份在群里发公告。

  我回到家后,在群里发了第一个公告,内容是经我们几个人商量决定定于一九年二月十七号在思茅举行工兵连战友聚会,以此庆祝参战和工兵连成立四十周年。公告发出后,得到了大家的积极响应,尤其是曹发宁老指导员,更是激动的不得了。事情就这么给定下起来,随后大家都进入了慢慢的等待之中。

    一八年春节过后,我感到离聚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必须纳入议事日程了。便开始与思茅的刀学宽、唐远贵商议此时,他们都说时间还早,不慌。在思茅聚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去金平扫墓可能有点难。原因是思茅没有通金平的班车,再说到了金平的吃住安排也是个问题。我一琢磨这的确是个事。没公交车!自己雇车?不行,太麻烦!干脆找旅行社。我通过网上搜索了几家普洱的旅行社,通过查看他们的资料与条件,最后锁定了“金桥旅行社”,当时是一个叫刘敏的和我接的茬(后来他跳槽走了),我把情况和打算和他一说,他态度很积极,也很热情,并表示一定要帮我把这次活动策划好、组织好。双方在微信里加了好友,不时的聊一聊。就这么谈了大半年,我考虑只在网上谈太麻烦,实质性的东西难以谈清楚。还是交给思茅的刀于唐两人当面去谈好一些。大约是国庆节前后,他两人去了金桥旅行社,说来也真巧。他俩和旅行社的一个姓李的经理都熟悉。刀是曾随他们去欧洲五国旅过游;唐是和李经理曾是一个单位的同事。从此开始,一切谈判、规划、安排等具体事宜,统统都有刀和唐两人费心费力的操作了。

  在此之前我先发了个通知,让大家报报名,目的是先摸摸底,看能有多少人参加。方案出台后,我在群里又发了正式通知,开始报名。并成立了组委会,分了工。一切都在顺利的筹备中,并且有的战友已经开始订车票、飞机票了。我也订了大年初九飞往西双版纳的机票(我家三个和刘维志两个共五个人)。不曾想公安找上门来了!大约是在元旦后,公安民警打来电话找我,先是问情况,后是劝我不要组织和参加这些敏感性的活动。我当时那个气啊!我们四十年未见面的参战战友聚一聚,给战场上牺牲的战友扫扫墓何罪之有?竟惊动公安来阻止?可我静下心来细心想了想,当今政府的行为也可以理解。因为近几年来,退伍老兵以聚会为名聚众越级上访的、甚至闹事的比比皆是。尤其是前不久山东平度还有江苏曾出现过轰动全国的“老兵闹事”事件,政府为此特敏感,也就不难理解了。再说了,我们必须把我们的活动给他们解释清楚,取得他们的理解,不然他们就是硬性的不让你去,你有啥办法?我一人去不成是小事,可影响整个活动,那就糟了。所以我还是耐心的和他们解释了一番,最后他们说再说吧,以后再找你。

    为了保险起见,我特意换了手机换了手机号,并且不再在群里露面,以避开他们的监控,不至于引来更多的麻烦。还好,一直到正月初九我们出行,公安也没再找我,我顺利的通过了机场安检,一颗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二、景洪

      正月初九,也就是公立的二月十三号我们两口子加小外孙与刘维志两口子五个人乘坐晚八点半的飞机从济南机场出发,十二点到达昆明长水机场,原本是十四号早六点半的飞机再飞往景洪,可飞机改点,延时到了中午十点半才起飞,十二点到达景洪嘎洒机场。

      我们的聚会是二月十七号在普洱(思茅)举行,我想带小外孙在云南多玩几天,推迟是不行的,因为要上学(这样还需请三天假),要想多玩几天就必须提前去,正好刘维志也想早去多玩几天,所以才提前十三号动身,先去景洪的。

      下了飞机后我们马上到路边准备打的去早以订好的“如家酒店”,可只因正直中午吃饭的时候,等了半天也不见出租车。这是一位年轻妇女过来问我们去哪里?说你们五个人打一辆的也坐不下,不如六十元租辆商务车的好,我想也是,就答应了她。她接着又问,你们是不是外地来游玩得吧?不如干脆一百元拉你们玩一下午吧?我想那更好了,省的下午出去还要再找车。我说行,她叫来了车,我们先去酒店安顿下来,吃了饭,打车去了“大佛寺”。大佛寺是景洪在古代傣王朝的皇家寺院“景飘寺院”的原址上刚恢复重建的、东南亚最大的皇家寺院,乘坐游览车可直到山顶,俯瞰景洪全市的美景。然后沿着石阶路往下走,边走看边走边玩。最后是泼水表演。

      从大佛寺出来,本想再去曼町公园玩一玩,可由于大家在昆明机场等飞机没休息好,中午又没休息,现在有点乏了,正好在景洪帮儿子带孩子的山东老乡(战友)高会平打来电话,要我们过去一起吃晚饭,所以公园就不去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司机带我们到了一家茶叶店喝茶去了。

    六点钟司机又把我们送到高会平定的一家纯正的傣族风味的饭店,吃了正宗的傣族饭菜、见到了多年不见的战友一家人。其乐融融无不欢心。

  吃完饭我们一起又去了景洪人夜生活最繁华最热闹的“高庄”游览了一番。

      高庄景区主要是以超大的夜市而著名。它占地1200亩,总投资40亿元,夜市位于大金塔的后边,站上大金塔你会被这灿若星河的夜景所震撼的,满地金光闪烁,大气磅礴,明亮的灯光透过整齐排列在广场的圆形帐篷伞焕发出五颜六色的色彩,黄色的、蓝色的、绿色的、橙色的、紫色的各种颜色交相辉映,共同编织出一幅五彩斑斓的画卷,方眼全国,恐怕找不到第二家规模如此之大的夜市了。

          十五号,我们一天六百元的价格又包了一辆商务车,先是去了中科院植物园。中国科学院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位于中国云南省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景洪市勐腊县勐仑镇葫芦岛,距离景洪市有96千米,距勐腊县城有100多千米。热带雨林区占地面积约80公顷,包括姜园、天南星园、兰园、蕨类植物区、野花区等7个热带植物专类园/区,保存有种子植物2000余种,其中稀有、濒危植物100余种。核心区的原始热带雨林,集中展示了热带雨林的典型特征;大板根、绞杀现象、老茎生花、空中花园和高悬于空中的大型木质藤本等,还可见到反应该地区地质历史变迁的山红树、露兜树。印象比较深刻的是有世界上最毒的植物,被称为“见血封喉”的——箭毒木,老茎生花可食用的——火烧花,花似喇叭的曼陀罗,俏似香山红叶的俏黄芦及叶形各异、花色奇彩的洒金树,还有西双版纳最古老的铁树——雌雄异株的千年铁树王,以及水生植物,各种莲、浮萍共生,美不胜收。据不完全统计,在该园38个不同的专类园区中有各类热带植物约1400种号,130科,1000余种植物,包括有属于国家保护植物的琼棕、矮琼棕、董棕、龙棕等在内的棕榈科植物458种,国家一级保护植物望天树,国家二级保护植物云南石梓、榆绿木,以及珍贵用材柚木、花梨木、滇南红厚壳等20多种热带珍稀用材树种;有南洋杉科、松科、杉科、柏科、罗汉松科、三尖杉科、红豆杉科等121种裸子植物;榕属植物约150种;姜科植物170种;蕨类植物300余种,其中国家重点保护和珍稀的蕨类10余种;雨久花、满江红、凤眼莲、美洲槐叶萍、紫萍、大漂、眼子菜、荇菜等水生植物约100种(品种);热带花卉植物645种(品种);巨龙竹、碧竹、刺竹、糯米香竹等竹子250余种;保存有柚子、芒果、香(芭)蕉品种及热带著名的水果莽吉柿、榔色果、红毛丹、龙眼、荔枝、油梨、番木瓜,饮料植物可可、可拉和部分野生果树共641种(品种)。

      从植物园出来,我们简单吃了点饭,就直奔“橄榄坝”景区了。橄榄坝位于澜沧江的下游,距离景洪城只有40公里。橄榄坝是一块四五十平方公里的坝子(即小盆地),澜沧江从坝子中心穿过。橄榄坝海拔只有530米,是西双版纳海拔最低的地方。

    橄榄坝在泰语中叫做“勐罕”,“罕”意思是卷起来。传说,佛祖释迦牟尼到这里讲经,教徒们就用棉布铺在地上,请佛祖从上面走过去,佛祖走过去后,教徒又把布卷起来。勐罕就是这样得名的。

    人们把橄榄坝比作开屏孔雀的尾巴——绚丽多彩,而橄榄坝上布满了美丽富饶的傣族寨子,就像装点在孔雀尾巴上闪亮的花斑。曼松满(也就是花园寨)和曼听(花果寨)是两个比较大的寨子,无论哪一个寨子都有典型的缅寺佛塔和传统的傣家竹楼。每座竹楼外面,都是竹片作篱笆,围成一个大大的院子,用来种菜和栽果树。寨子周围到处是铁刀木树,又叫挨刀树,这种树砍了又发,越砍越发。傣族很注意保护自然环境,他们在寨子周围种上这种铁刀树作为烧柴以保护当地的森林资源。

  在橄榄坝景区看了盛大的傣族舞蹈、泼水表演、大象、孔雀,看到了树包塔等。

  晚上又去了高会平家吃了饭。

    高会平是章丘人,找了个媳妇刘玉平是景洪农垦总医院的,后来调到昆明农垦招待所,高会平转业也安排在了招待所。儿子毕业后安排到了景洪公安局工作,她两口子退休后又来景洪帮儿子看孩子。

  十六号还是租的那辆车,去了中缅边境的打洛口岸,参观了中缅边界220号界碑。我们又去了了独树成林景区。我们本想徒步游玩,可两位妇人爬了一节山路就不行了,只好给她们租了电瓶车,我、刘维志和小外孙三人徒步走完全程。观赏了了中缅合建的大金塔、当年远征军的纪念馆、纪念牌,一路走在绿荫遮天的蜿蜒崎岖的山路上,观赏着热带雨林独有的美景,如同进入仙境一般,心情特别舒畅、敞亮。最后是独树成林的大榕树。大榕树已有900多年的树龄,50多米高,共有34根树干,占地面积达2000平方米。打破了单丝不成林的说法。

    在回景洪的路上观赏了一下勐海县城,还顺便参观了一家红木家具店。回到旅馆拿上行李,直接去了汽车站乘车去了普洱(思茅)。

  三、普洱(思茅)

           

  下午五点左右到了普洱汽车站,唐远贵和白龙然开车来接我们去了“国培酒店”。进门后发现已经有近二十个战友已经早到了。见到几十年不见的战友,自然是激动得很,我安顿好房间后,和大家去了刀学宽唐远贵早订好的饭店,推杯换盏无不欢心。饭后刀、唐、曹和我一起去了金桥旅行社与李经理进行了面谈,对行程进行了进一步的确定。晚上唐远贵在汽车站等侯王正生他们几个一直等到零点过后。

    十七号早晨我先是出去沿思茅大街留了一圈,观赏了一下思茅的早景,看了大榕树、老电影院、红旗会堂等熟悉的老地方。                                  吃了早饭,早来的战友都出去故地重游去了。我家属也被张胜医生两口子叫出去玩的了,我和刀、唐几个守在酒店等候后续到来的战友。中午人员基本到齐,集体吃了顿便饭,下午两点半开始报名登记。五点左右全部进入餐厅举行酒会。唐元贵主持,刀学宽致词,我简单强调了一下行程中的注意事项,然后酒宴开始。三十七名战友外加家属孩子共六十人,其乐融融。相互敬酒、相互问候、相互倾诉、相互照相留念!场面气氛非常热烈感人。

  十八号早晨起来我去早市上看了看,市场上的副食品价格比内陆都高。

  早饭后大家集中在酒店会议室举行座谈会。到会的有:刘法策、刘维志、罗顺银、罗解凡、曹发宁、蒋东升、李茂贵、李书荣、高春银、刘进仁、金林华、王帮忠、王正生、金修全、刀学宽、柏华邦、肖晓辉、蒙兴国、谢万华、张胜、陈秀生、张玉亭、刘保国、唐建豪、龙一胜、胥正周、唐元贵、方和能、白龙然、李应、王勇、姚东飞、李祥、丁宝明、刘忠全、王彬、孙发祥,还有二十三个家属孩子。第三任指导员刀学宽主持,第三任连长我致词,第一任指导员曹发宁发了言,第二任连长刘忠全讲了话;接下来第八任指导员蒋东升、战士代表李茂贵、胥正周发了言;随后大家挨个自我介绍。个个热情洋溢、激动不已。通过大家的自我介绍,得知大家退伍回家后发展的都不错,有的担任了领导,有的做生意发了家,个个在地方不是先进就是模范,并且个个都子孙满堂、家庭幸福美满!同时都表达了对这次聚会组织者的感激之情。有的竟掉下了眼泪。

      发言完毕后,开始合影留念,集体合影、分批合影、相互合影一直忙到十二点。吃过午饭后稍休息了一下又乘两辆汽车游览了普洱市景。先是去了“梅子湖”(以前的红旗水库),我特意找到当年我闺女小时照相的那个亭子,给我小外孙玺霖照了张照片。几十年了,变化很大,过去就是一座普通水库,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供人们休闲游览的美丽的公园了。然后沿着湖边旅游路一直走到当年工兵连曾住过的地方对面山头上,俯瞰我们当年的驻地。七年前我来时还有半座老房子,这次一点也没有了,只是门前水塘还在,似乎水面更大了些。车又开到山下,转到工兵营营部的位置,什么也没有了,一片废墟,东边的外训队那栋楼还在,部队解散前我们就住在这栋楼里。

  车又沿着思茅大街往北走,穿过市区来到普洱大剧院、博物馆,建筑很宏伟,大家又是一番照相合影。游览完了车直接开到了一家农家乐,吃饭喝酒。酒足饭饱后又来了一个茶馆,品茶、聊天、唱歌好不热闹。玩够了,人也都乏了,才回到酒店休息。

          四、金平

    十九号我不到六点起床,去了原先师部的位置看了看,全不在了,大礼堂我上次来时还有,这次就没有了,回来时还差点迷了路。

  早饭后,四十一个去金平的乘车出发了(金林华、罗顺银两家自驾,王帮忠、柏华邦、曹发宁、蒙兴国、肖晓辉自驾)。途经宁洱、墨江在元江吃的午饭。又经石屏、建水、蒙自、曼耗下高速,沿二级路于六点钟到达金平金运酒店。酒店门电子横幅写着“欢迎住金参战老兵回家”,使人看了倍加亲亲。自驾车的九位和没去思茅直接从蒙自赶来的杨映强早在酒店等候我们了。先是登记住宿,后是吃饭。饭后大家就迫不及待的去县城街上寻找当年的感觉去了。

  二十号早饭后,集合去了金平烈士陵园。陵园是我们于七九年战后苦干五个月修建的,自然熟悉的很,可街道路线全都改变了,不得不让导游带路。一路打着“南疆英烈永垂不朽”的横幅进了陵园大门,登记、取花圈、香纸、鲜花、戴小白花等一系列准备程序完成后,祭奠仪式开始。我主持,先默哀、献花圈、蒋东升致词、王正生讲话。之后我面对烈士墓大声喊道:长眠在此的英烈们,四十年前的今天你们为国捐躯,是我们亲手将你们掩埋,四十年后的今天我们来了,来看望你们了。(口令)立正  敬礼!完后进园分别祭奠。工兵连烈士李书荣是祭奠的重点,还有工兵营的孙振旺等几位烈士、随后是各自熟悉的战友、老乡都分别敬了香烟(之前我每人发了一盒香烟),我是沿着幕前小道从头到尾七百多个烈士全部巡视了一遍,对章丘老乡重点祭奠了一下,发现山东的就停下脚步献只香烟,但愿九泉之下的英烈接受一下我们的心意吧!同时也了却了我们四十年的心愿。另外一个收获就是我这次是带小外孙来的,这种活动对他来说是最生动的传统教育。陵园虽然又进行了整修,但整体位置没变,模样没变,四十年前我们修建施工的情景不时地浮现在眼前。

  十点半活动结束,沿原路下山,半路上我和刘进仁一起拐了个弯去看了一下当年我们一排修陵园时住的地方—-金平公路养护段。位置没变,但房子都换成三层楼了,我本想找个老职工聊聊,可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一个人。大家都在前边等着,没再耽搁就离开了。

      十一点左右乘车前往金水河,在离金水河五公里的地方订了个饭店就餐,然后先去了金水河口岸。中越是由一条河相隔,桥是各占一半,这是座新桥、老桥七九年被我们炸了。

  到了口岸,早有边防站站长在等候我们。先简单介绍了一下注意事项,介绍了口岸的大体情况,然后带我们到了桥中间标有分界线的位置游览了一下。大家自然少不了纷纷照相留念。

  当我看到这条分界线时,不由得想起了七九年的二月十七号,千军万马不用办任何手续就踏过了这条线,庆幸的是我们活着回来了,仅金平方向就有六百七十多名战友没有活着回来,几千名战友成了残废。战争这个“恶魔”,但愿它永远远离人间。今天这条线成了不可随意逾越的了,迈过去一步就是越境。

  合完了影照完了相,下一站是“战史馆”。战史馆位于593高地,上去的路只能走小车,我们的车太大,不能乘车上去,只有从边防部队营房徒步攀登上去。开始大家都信心十足,可爬了一会大部分人就撑不下来了,所以只有部分身体健壮点的成员在烈日当空下攀登了近三公里的山路,才到达了山的主峰——战史馆。守馆的战士非常热情的接待我们,并且备有矿泉水和座椅等。我先进了展览馆,里边全是自卫反击战中使用的东西,对我们来说都是些非常熟悉的东西。展览馆正前方是个瞭望台,站在瞭望台上向南瞭望,横在眼前的就是金水河,口岸大桥清晰可见,桥那边是一座高山,蜿蜒的公路一直延伸到山里边。七九年二月十七号我连尖刀班就是为开辟这条路在排雷过程中付出了惨重代价。对面的山头上的守敌,是牵制这条路的主要障碍,由于久攻不下,导致开辟通路受阻。道路不通从侧翼打进去的前方部队所需物资难以供应,部队受到了很大影响。部队回撤时,我又带一排在这条路的大转弯处埋设了雷场。今天看到这座山这条路,当年的情景历历出现在了眼前。

  我们向边防战士大题介绍了当年的作战经历,站长给我们讲述了他们防敌特、防走私、防贩毒的边防生活。大家当然少不了又是一番照相留念。天不早了,我们与边防战士们告了别,下山与没上山的战友汇合,乘车前往勐拉橡胶农场二队,我们战前战后住过的地方。路上停车隔岸远观了一下金水河寨子,过去是一片草房,现在全身一片小楼房了,房子上都插着国旗,远看一片红。过去的吊桥也换成水泥大桥了。听说通往篇坡寨子的山路也修成通汽车的公路了。可惜早不知道,若是早知道一定安排上去篇坡的计划。

  二队的位置没变,还是在路北边,一条小路进去,路两边过去是水稻,现在成了香蕉林了,进了门,整个院落还是老样子,只是房子全反盖了一遍,院子里的大树还是原来的,没变。当年的员工大都不见了,不是二代就是后来搬来的,老得只找到了三位,都八十多了。我们一起合了影。玩完了后,乘车去了勐拉乡。过去是公社,战后照的第一张像片就是在这里照的。在勐拉吃了一顿正宗傣族晚餐。尽管大家都为吃手抓糯米饭洗了手,可吃起来还是用的筷子,没一个用手抓的。我的小外孙刚来到云南的头几天吃着云南饭高兴的不得了,说好吃。可吃了几天后就高低不吃了,越劝越不吃,只是自己吃点面包。饭后乘车回到金运酒店休息。大家少不了又出去游览一番金平的夜景。

       

            五、返回昆明

  二十一号早饭后,集合大家,清点了人数,乘车离开了思念了四十年才又重逢的对你们来说是终生难忘的地方—金平,金平再见了!

  原路返回到曼耗上高速,沿高速到了红河州所在地蒙自。杨映强提前让女儿替我们订好了饭店,是一家正宗的蒙自过桥米线店,味道质量都相当不错!大家都很满意,吃饭的过程中,七九年时金平铜厂公社书记,后来的金平县长、红河州人大副主任陶金发特来看望了我们。饭后又领我们游览了州政府。州政府占地四千多亩,面积是全国最大的市级政府。政府酷似一座公园,红河人结婚不在这里照婚纱照,就不算时尚。我们游览了一番,的确是壮观、漂亮、美丽。游完政府后乘车前往昆明住进昆明大酒店。吃饭时人员就不太集中了,一部分被熟人请去吃饭了,孙全忠也说请我去吃,可我不能走开,没去,饭后他来到酒店看望了我们。李龙也来看了大家。

  曹发宁当晚儿子就来把他接走了;刀学宽、张胜两家是把大家送走后才返回思茅的;龙一胜是全家开车来的,不过是到了思茅他一人参加了集体活动,其它家人去了景洪,然后在昆明集中,开车回四川了;刘忠全一家没去金平,从思茅又去了景洪、大理、丽江;刘维志从昆明又去了丽江;王正生留在昆明继续游玩;其它人有自驾的、座飞机的、乘火车的、汽车的以不同方式于二十二号离开昆明回家了。我是座的火车,经四十多小时于二十四号早七点半到达济南。女儿一家三口开车来车站接我们回到章丘。整个活动顺利圆满地结束!

附注:

   

  本次活动组委会成员:刘法策、刀学宽、唐远贵、曹发宁、陈峰、蒋东升、王正生、金林华。

特邀保健医生:张胜。

刀学宽、唐远贵主要负责前期准备和与有关方面的联系、协调;

曹发宁为顾问加指导;

陈峰负责连队参战史的撰写、编辑与法律顾问;

蒋东升负责必要的文字工作和安全;

王正生负责指挥唱唱歌活跃大家的气氛;

刘法策为总召集人。

金林华负责集合清查人数。陈峰因母亲病危,不得不退掉已买好的飞机票,在家伺候母亲,没去。老母亲是待我们的活动圆满结束后,放心离去的。                                这次活动在曹发宁、刘忠全、等老领导的指导下;在刀学宽、唐远贵、张胜、白龙然等住思茅战友的精心准备和安排下;在大家的积极支持下非常顺利、非常圆满地完成了。为此我向以上人员表示衷心感谢!对活动圆满成功表示祝贺!期待下次再会。

  本次活动的赞助:曹发宁5000元、李茂贵1000元、刘进仁200元、陈峰2000元、刀学宽白酒50斤、唐远贵接送车一辆、白龙然车一辆白酒一坛、张胜缅甸瓜子一包药品一宗、罗解凡瓜子花生一包。共计现金8200元。

  赞助费支出:十六号晚餐1000元;十七号中餐760元;十八号矿泉水93.91元;十九号给烈士购香烟三条405元;支付前期准备费用1000元;预付后期(补充印刷纪念册、邮寄和其它支出等)费用1000元。共计4258.91元。

  结余:3941.09元。根据“结余部分按比例退还给赞助者”的原规定,分别退还:曹发宁2400元;陈峰960元;李茂贵480元;刘进仁96元。

另外需说明的是,我们用的花圈小花等祭奠用品都是刀学宽与杨映强通过私人关系联系免费的。陵园里面的矿泉水、面包等也是免费送的。

        二零一九年三月十六号于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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