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参加【世界华语悬疑文学大赛】征稿活动，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
1
刘最近老是失眠，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或是人在悄悄的透过防盗门的猫眼偷窥着自己，尽管清楚自己家防盗门上的猫眼只能从里往外看，但还是总感觉有人偷窥的自己，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不管是从衣柜没有拉好的缝隙中还是鞋柜床底，甚至在自己熟睡的梦里也感觉身旁的诡异。
窗户外面阴冷的月光混揉着昏黄的路灯照在自己身旁那略显单薄的妻子身上。
刘点了一根烟，看着旁边好似熟睡了的妻子，一圈一圈的烟雾打算遮住刘的眼睛，刘起身，在拥挤不堪的厕所对着马桶社释放着自己起床的原始冲动，按下冲水的按钮，看着逆时针旋转的漩涡。
一条一条的水纹似乎能把他一起吸进去，刘似乎听不到水声，当然他不可能听得到水声，他的耳朵被耳塞堵的死死的，不可能听得到声音，没有一丝闯过去，去敲响他的鼓膜，这样就不会被打扰了，就不会在做梦时听到那为之真切的尖叫声，就不会再出声，但是每当自己睡着时就又会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嘶喊声，枪声，被爆头的声音，还有自己的笑声。
刘突然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稀疏的头发，黑里透红的眼袋，眼白上还有几个黑点，皱起的脸上也有几个黑痣，长在脸上的天南地北。刘对着镜子笑了笑，上颌，两颗虎牙之间就只剩下红的发亮的牙床，刘看了看静静躺在洗漱台上的牙套，叹了口气，一步退出了厕所。
“楼上的厕所是不是该修一下了，这么臭。”
在桌子上拿了一根烟，摸了摸身上寻找打火机，无果，还好地上有火柴。刘坐在床边默默的吸着每一缕香烟的味道，路灯灭了，就只剩下冷冷的月光。
做了十几年警察，终于还是喜欢伏在黑夜里，他分明知道罪恶在黑夜里才是最为猖獗，在白天人就是大象笼子里的食人鱼而笼子恰好在陆地上，那黑夜就是无声的涨潮的巨大养缸，托起鱼，狠狠的钻出笼子！
烟烫到了手，慌忙将烟掐灭。一只苍蝇落在了妻子的脸上，刘轻轻的挥手赶走了苍蝇，又轻轻的给妻子盖好了被子，很好，闭上眼，躺好，沉沉的睡去。
2
傍晚，刘穿好衣服，恍惚之间又听到了妻子的哭声和叫声，刘用舌头舔了舔假牙套，站在门口重重的盯着之间的双手，还是因为那一个人！直到手机响了起来，刘打开手机点开短信。
“可以来我这里了。”
刘关掉手机，从身上摸出了一支烟，塞到嘴里，用打火机点了几次，拧开门然后重重摔上。
路口的快递看见了刘快步上前。
刘接过快递的手控制不住抖动，还是面无表情的撕扯完了自己的名字，没有看是什么便塞进了自己的风衣口袋。
他真的是觉的本应该嘈杂的街道太过于安静，他把帽子带的跟低了一点，这样就没人发现他发现不了这本杂乱的街道。
一辆自行车被刘撞了个满怀、
刘起身就看到人们在他的眼前，在他的脸上，在他那突出的瞳孔上挥舞着双手，对他拉拉扯扯，他不停的装着头想寻找些许的声音来填充这无比寂寞的人群。
他突然能看到自己的手指上无色的线，想要挣断，但是他停不住的转头，停止不住想要找点声音的欲望，就像一个希望能在这里找到洞可以钻的老鼠，他无比惊恐，为什么听不见声音，为什么声音又这么大？
他又结结实实的舔了舔牙套，眼睛张大，伸手抓住了一个女人，大声的质问她“为什么没有声音！”
一个认识的男子出现，向前伸手一把用力的扯掉了刘的耳塞，顿时崩裂的的吼叫灌进了刘的耳朵里。
他看这手上的耳塞
“我睡了多久？”
刘躺在椅子上，抬了抬眼皮，看着夜幕下的街道，觉的自己的双腿很疼，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双腿，果然还在，刘用力捶了捶，终于能感受到除了疼之外的痛。
“医生！”刘费力的喊了一声，但是没有人出现。
刘从椅子上费力的站起来一个踉跄，用力的抓住了椅子，房间里有一台留声机在放着古典的音乐，刘不停的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没有一丝不对，但又觉的哪里都不对。
“刘，你醒了，快躺着。”
“关医生，我这怎么感觉这么累 ”
“奥，这是治疗留下的后遗症。”
“真的吗？我感觉好累。”
突然刘想起来一 个很重要的事情，“医生！”
“恩？”
“刚才，我在街上怎么一下子就到了这里？”
“刚才？你从早上来这里就一直再睡，没有去什么街上啊！”
“你说我早上就来了？但是你旁晚才给我发的短信啊？”
“短信？什么短信，你不是昨天给我说的今天你会一大早就来的吗？”
“不信你看。”刘四处寻找自己的风衣，渐渐疯狂了起来。
“在门口的衣架上。”关用手上的咖啡指了指门口。
“奥..哦。”刘快速的拿下自己的风衣边掏东西边接着说“我出来的时候还拿了一 个快递。”刘分不清谁是真的谁是假的了，因为他的口袋里是有手机，但是并没有什么快递，刘慌忙的点开短信，很显然并没有医生的短信。
“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我拿了一个快递，手机里也有你的短信。”
“哦，这么说你刚才又做梦了吗？”
“但是，梦不会这么真实，我肚子这里还疼的呢，对！我刚才撞到了一个青年，我的这里还有痕迹呢！”刘掀开自己的衣服，看到了一道鲜红的痕迹。
关摸了摸那道鲜红的痕迹，眼神一冷“刘，我知道你是个警察，但是训练不能这么猛，这不是撞的，这是负重背心磨得而且你不知道你的病吗？不能太疲劳！”
“这不是训练弄的，我因为病，警局已经让我停职养病了。”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绝对不是今天弄的，今天你一直在这里没有离开这里。”关喝了一口咖啡说道。
“，不对，我刚才绝对不在这里。”刘站在门口。
“那你是怎么来的这里？”关问道。
“不...不知道。”
“让你停职是对的，你的压力太大了，该好好休息了，你看你的头发也开始掉了。”关指了指头顶。
“咖啡挺香的。”刘沉默了一会。
“哦，要来一杯吗？我这可是自己磨的。”关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咖啡向另一个房间走去“我在去泡一杯。”
刘坐在椅子旁边的沙发上，彻底的回想这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切，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点上，看着窗外的夜幕，突然刘看着手里的烟“我出来一定不会在身上装烟的。”
关从房间里出来，刘起身对着关说“我确定今天的一切都太奇怪了。”
“怎么了？”
“我要是来你这是绝对不会把烟带在身上，我知道不你不抽烟，而且这里也不让吸烟。”
关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刘看着分明.
"我是不抽烟，但是我知道你抽，这支烟是我早上给你的，你说这里不能抽，我还笑你怎么这么说规矩，于是你就放在口袋里了。"关抽动的嘴角渐渐上扬“而且，你是在怀疑你自己吗？今天这一切都不存在，你在我这里睡了一天，现在喝掉这杯咖啡，回家吧，你要是硬要解释你所做的一个梦，搞笑又荒唐的梦？”关把咖啡放在了桌子上，转过身去接着说道“今天很晚了，我要下班了，你这几天的治疗情况已经好的很多了，回去多注意休息！”
刘看着桌子上的咖啡，用力的舔了舔牙套，一饮而今也没有觉的有多烫。
3
刘觉的楼上的厕所真的该好好的修一下了，房间里到处都有一股子莫名的臭味，取下了牙套，刘笑了笑，露出上排的牙床，习惯性的舔了舔，似乎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刘的舌头像是触电了一般缩了回去，舌头上也能真切的感觉到疼痛，他扒着镜子好好的看看自己就剩下牙床的口腔，觉的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刘也觉的这几天的治疗自己好多了，虽然也常常的想起开枪杀人的瞬间，但是自己是警察，杀人是为了救更多的人，就算是这样想自己在一些梦里也常常想起那个被杀的男子，鲜血喷了刘一身，刘还能清楚的记起自己开了枪，子弹从枪管经过，从枪口射出，扯破了风，撕裂的黑夜。
刘还是听自己做为牙医的老婆的话给自己被男子打掉了牙的牙床找了一个假牙套。
拿着牙套用牙刷里里外外刷了个干净，就准备去睡觉，说来也奇怪这几天，天天傍晚喝了咖啡却也一点都不精神，刘轻轻的躺在床上，手轻轻的放在妻子身上，感觉妻子的手有点凉，刘紧紧的抓住妻子的手，想要给予一点温暖。
尽管他还是不想承认但是妻子确确实实出轨了。
而且那个男子就是刘开枪杀掉的男子刚好是妻子出轨的对象。
刘自己心里承认开枪的时候是有一点的个人感情在里面，是真的希望一枪打死他，结果一枪打到了眼睛，从眼睛射入！最后还是和希望的那样，死了。
像一朵开在夜里的玫瑰。
4
但是自己的牙也掉了一地，幸好自己的妻子是牙医，给自己精心准备了一个牙套，刘用舌头舔了舔牙套，他已经不想在看到那红兮兮的像蔫掉的牙床了。
他似乎还能看到妻子和他刚刚结婚时候的笑脸，早上还能看到她朦胧的睡脸，还能看到自己送他礼物时候的开心，可以看到她与别人偷情时候被发现的惊恐！
但是他觉的这些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关键是妻子很贴心的给自己弄了牙套，还愿意亲被她嫌弃了这么多年的烟嘴，现在妻子还在自己的身边就已经是刘现在最大的愿望了。
他就这样紧紧的抓住妻子的手睡了过去。
5
刘一直能在梦里听见尖叫，妻子的声音，妻子在用它尖叫，也能听见枪声，和自己的笑声，总是能在梦里听到，刘有时候觉的这叫声真实的不能在真实了，也常常梦中惊醒。
其实也不是常常，而是刘总会在晚上失眠。
坐在床上刘拿了两根烟，一根放在耳朵后面，拿起另一根点着，深深的吸一口，在缓缓的吐出来，刘穿了一个背心，穿了一个长裤，看了一眼在床上的妻子，轻轻的叹了口气，开了门走出去，又觉的冷，退回房门又套上了他的风衣，风衣里又装着他的枪，为了他的头发，他又把帽子带在头上。
他也觉的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点了一根烟在嘴里，刘用力的吸了两口出了门。
6
刘拿出夹在耳朵上的烟，又一次点燃了，夹在指间，站在那里，另一只手早已经伸到了风衣口袋里，摸到了冰冷的枪，和什么时候都一样的冰凉。
狠狠的打开保险，手指搭在了扳机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不远的男子。
他要是敢动一下，我就一枪打爆他！在用武器袭警的借口完美的躲掉！想到这里刘不禁兴奋了起来，手不停的握着冰冷的枪把，安息那快从身体里喷出来的热和恐惧！
漆黑的道路上，迎着刘的面驶来了一辆车，前灯在刘脸上飞快的晃过。
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刘。
刘紧张的像一只绷紧肌肉的狗，一把扭过这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枪顺势抵到了这只手主人的头上！
能听到扣动扳机的声音，刘现在很愉悦，终于能干掉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了，至于为什么要从背后抓出来，刘也不需要多想这令人愉悦的感觉到底是从脑子的什么地方跑出来的，顺带了一点恐惧和浪漫。
又要第二次看见子弹从头颅穿过，破坏着脑子里的一切，又能看见鲜血迸出，染红花朵！
男子惊恐的回头看着刘，从举枪的缝隙中看到的分明是一个哭泣的脸，男子大叫着，扭曲了的脸大叫着！
刘似乎感觉得到自己快要窒息了，脑子里只剩下快乐和迷惑，他觉的自己是一条鱼，一条几十年来都认为的食人鱼，今天的夜晚终于像一个巨大的缸，将刘包裹起来，将他拖出笼子，他感觉自己在游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也能看清自己身上的毛孔，但是看不清自己的脸！
“砰！”枪它说话了！
7
刘看着地上的血，坐在地上，抬头发现面前的男子依旧在那里，刘举起枪，大喊着向男子连开12枪，直到枪里在没有子弹，男子并没有像刘预想的那样倒下，还有痛苦的呻吟，男子依旧站在那里，刘用力的舔了舔牙套，从地上爬起来，快步的跑回家里，看着镜子里稀疏的头发，深黑的眼袋，浑浊的眼睛，带着牙套的上颌，浑身是血的自己，充满了不久之前次体验到的快感，他用水洗了一把脸走出厕所，感觉有人在偷窥他，像是在欣赏一个没有红鼻子和白脸皮的小丑，从衣柜，床底还有房间里充满的臭味！
他砸开很久没有打开过的衣柜，一个男子的头真在里面正放着，眼睛睁的快要突出来，透过空气直直的注视着刘。
一个踉跄刘摔倒在地，床底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刘的囧破样，刘觉的这一切是那么不真实，却又真实的可怜。
刘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床边，想要叫醒妻子，看着妻子的后背，刘真觉的她瘦了许多，伸出去的手突然因为自己想到了什么颤抖了起来，伸到一半的手缩了回来，“张？”刘温柔的唤了一声，没有转身，没有呼吸，没有温度，没回应！
刘哭了，张开的嘴发不出来一点声音，他的喉咙里堵着食人鱼正在吃掉他想发出来的一切，往下吃！
疯狂的冲出了家门，靠海的城市总是会起大雾，刘打了一通电话。
“医生，我杀人了。”
电话一阵沉默，刘在半夜的大街上狂奔，不时的回头看着之间逃过的路。
“医生！”刘又一次乞求到。
“好的，到我治疗室那楼的顶楼来找我，我马上就过去。”
“谢谢，医生。”
刘穿的背心短裤外面加了一个风衣，快步走着，在夜里似乎有那么点凉，感觉像枪那样的凉。医生让他有点安心，他是一个病人理应听医生的话。
费力的爬上了十二楼，打开门看见医生。
“医生，我可能又杀人了，还是在我清醒的时候，我杀了三个男的或者是四个，其中一个就是我妻子的情夫。”刘舔舔牙套“但是我好像也杀了我的妻子！”刘哭了起来，又舔了舔牙套，泪痕在脸上刻下了痕迹。
“恩，我知道。”
“你知道？”
“我就是那个情夫的哥哥。”
刘一瞬间全都想明白了。
“可恶，你这个凶手！”
“哈哈，凶手？明天的新闻绝对会说是你杀了人，而不是我！”
“但是，你要知道我可是警察，我的队友会相信我的。”
“警察？一个精神病发病杀的人而已，况且是一个死掉的精神病，我想你的队友也会相信，一个精神病杀人之后自杀的说法。”
“你......”刘冲了上去，感觉一下眼睛失去了视力。
“你知道我有多爱我的弟弟吗？你知道他又有多爱我吗？”关一拳打到刘的脸上“你知道我弟弟的每一寸肌肤有多美丽吗？哈哈哈哈，都是你，都是你夺走了他！”
“他贩了毒你知道吗？”刘咬着破碎的牙从嘴里说出。
“那你开枪打死了他！而且我不相信我可爱的弟弟会干这种事情。”
“迫不得已，而且他确确实实的干了、”
“放屁，你确定没有想过打死他？那是你妻子出的轨！”
“想过。”
“还很愉快吧！杀人的感觉！”
“啊？....”
“每天给你喝我的现磨咖啡可不是白喝的，我可是给你加了点料，奥哦，你知道你最爱的妻子给你精心送的牙套吗？那是我准备的！哈哈哈哈，牙套里面也有点料，魔鬼呼吸！听过没？”
关拿出了一小支试管“这些会让你脱离你杀了我的弟弟我的痛苦，还有你杀了妻子的自己的痛苦，还有你杀了其余人的自己的痛苦！”
刘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乱挥着拳。关把他的嘴扳开将试管里的一点点无色液体倒到刘的嘴里并用力狠狠的打了喉咙一拳，刘瘫倒在地，突然他觉的自己的眼睛能看见东西了一圈一圈色彩斑斓的世界，能看到自己那美丽的妻子在向自己招手，刘站起身来，一点一点的走向妻子，他觉的和妻子在一起就够了，他飞起来了没能抓住妻子，但是他确实飞起来了。
8
“请问有人在吗？”
关打开门看到了两个警察隔着防盗铁窗问“怎么了吗？”
“请问下你昨天最后看见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警察把刘的照片拿出来问关
“奥，他是我的患者，昨天最后见他是在治疗结束后。”
“他从你治疗室的那栋楼跳下摔死了，希望你能给我们提供更为详细的情况。”
“昨天我给他治疗结束后，我们就分开了，之后我一直在我房间里没有出去，你要是不信你可以看监控。”
“监控我们已经看了，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下事件的过程，哎好好的一个警察怎么会自杀呢？”
“他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你们不知道吗？这样的人还能当警察？我真为自己的安全感到担忧！”
“他是一个优秀的警察！救过很多人，那些人里至少有我！”
“对不起！”
“但是他死之前吸食了大量的毒品，我们希望能从你这找点线索。”
”毒品？“
”恩，大量的LSD，在他的身上发现的。“
”我就只给他开了点抗精神类的药物，并没有给他开其他的，毒品我也搞不到啊！“
“恩......好的，谢谢你的配合。”
“慢走。”
“真的是自己自杀的吗？”关听见这句自语，嘴角轻轻的扯动了一下。
关上门。
关彻底的笑了出来，笑了几秒又哭了出了来“弟弟！我那可爱的弟弟，我替你报仇了，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拿出一个试管，关将试管里的液体全部喝下，关感受到了弟弟的存在，看到桌子上的快递，拿起来，上面写的刘收，关笑了笑拆开了快递。
快递里是一张大白纸，白纸上面写的，我会诱惑凡人吃下果实！
9
两位警察刚出酒店，男警察抬头看着两个楼，一个是自杀的楼，一个是...爆炸了的楼！
爆炸的十楼就是一朵花！一朵印在天上的！
“快！疏散人群！”男警察大声喊叫着，向花跑去。
10
“你没有地方可以逃了！”刘大喊“你没有亲人吗？”他试图用这种换方式让面前的男子束手就擒，虽然老套但是很有效，男子慢慢走了过去。
突然刘想到房间里光着身子的妻子。
“砰！”
等在有警察上顶楼的时候刘站在那里“他拘捕并且反抗我，我的枪走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