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masduit (Mary March) - 最后一个贝奥图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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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奥图克人

位于加拿大东北部的纽芬兰岛,属于北美第一批白人定居地。白人以渔民为主,起初渔民在春汛之后从欧洲赶来,入冬前离开临时居所返回欧洲。后来由于纽芬兰环岛丰富渔业资源的吸引,逐渐有渔民携家带口移居到这里,在岸边建立村镇。

岛上常年生活的印第安人叫贝奥图克人(Beothuk),但我们很难说贝奥图克人更贴近爱斯基摩人还是印第安人。据考古资料,贝奥图克人与爱斯基摩人的共同祖先在纽芬兰与拉布拉多地区创造了多尔塞特文化(Dorset Culture - 前800年至公元1000年)。但据白人探险者的记录,贝奥图克人的语言属于西部大陆地区的印第安阿冈昆语系。贝奥图克人处于小型群落的狩猎与采集状态,16世纪时期的估计人口大概为900 - 2000人。

贝奥图克人对白人的态度与其他印第安族群不同。其他印第安部落总是非常欢迎白人商人来访。这样能够交换到锋利的铁器。而贝奥图克人总是极力避免与白人接触。随着白人逐渐在纽芬兰岛屿沿海定居,贝奥图克人没有选择与白人交错生活在一起,他们远离海岸,进入岛内密林深处定居。由于失去了一部分重要的食物(鱼类)来源,贝奥图克人的人口由于饥饿而减少。同时,一部分贝奥图克人会选择悄悄接近白人的定居点,偷窃或者抢夺(按照白人的道德法则)食物和其它衣物、工具等等。这种状况常常引发白人与土著的流血冲突。白人拥有火枪等利器,处于石器时代的土著的伤亡与殖民者根本不成比例。这也促使了贝奥图克人人口的进一步减少。

直到近代,随着考古发掘和历史学者对北欧民间传说的交叉对照,发现在公元10世纪末期,维京人曾经短暂地在这里定居。很显然,维京海盗与当地人相处地并不愉快。最后,由于暂无法肯定的某种原因,维京人放弃了这个海外定居点。维京人属于白人,并且在定居时期曾与贝奥图克人产生过激烈冲突,这一定给土著居民留下了深刻的烙印。所以,在口口相传的部落传统中,尽力躲避海外泊来的白人就成了一种本能。这可能解释了为什么贝奥图克人选择不与英法殖民者接触的原因。

有些朋友可能不相信,一个传统,仅仅依靠口口相传就能保持几百年不变质。这里有一个现代的例子:一部反映当代亚马逊土著的纪录片中表现了这样一些事情:秘鲁的一些慈善机构的人士成功地将一些土著印第安人转化为定居者。这样同时也免除了他们骚扰临近村子的居民生活。在这群土著适应了新的生活后,拍摄者对他们进行了采访。土著表示,他们的祖先因为白人毁灭了他们的国家,要抓捕奴隶才逃入亚马逊密林的。每一代人都会对下一代讲述当年白人的残暴,所以每一代人都会尽力逃亡到远离人烟的地方。随着现代对森林开发的加速,这些人无处躲藏,不得不开始与世界重新接触。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进入密林生活已经无从得知,但我们都知道,上一个美洲印第安人的国家 — 印加帝国,在16世纪灭亡。距今已经有大约500多年了。


Demasduit (Mary March)

1819年3月的一天,Demasduit被John Peyton, Jr(以后细表) 率领的一只捕猎分队在一次与岛内土著部落的突然遭遇中被抓住。时值当地纽芬兰政府正在对捕获“红印第安(贝奥图克人)(注1)”悬赏,每一名100英镑。政府官方的目的是要在“红印第安”与殖民者之间建立一种类似于其它印第安族群一致的共生关系,这样既有助于地方治安,也有利于毛皮贸易。但贝奥图克部落往往隐蔽在密林深处,白人就只好采取这种带有暴利的手段。

注1:贝奥图克人喜欢将一种红色的含铁粉末涂抹在身体上,并非本身就是红色皮肤。

在抓捕过程的冲突中,Demasduit的丈夫因为保护她被杀死。据当时John Peyton, Jr对事件的详细记录,他提到Demasduit的丈夫(据说是那支小型部落的酋长)非常强壮,可以与半打男人同时肉搏而不露下风。

记录中还提到,Demasduit在最后被从营地带走之前,曾极力挣扎,发疯般撕开自己的衣服前襟,露出Ru_Fang。由于当时语言不通,她这个举动过了很久才被了解。原来是她想告诉白人她是一位哺乳期妇女,是想哀求把她的婴儿一起带走。

在之后白人的描述中,由于Demasduit显示出了一种超常的学习模仿能力,于是她被带到纽芬兰的行政中心St John。在那里,她得到了语言培训,英语水平迅速提高,达到了能够与人交流的程度。她告诉抓捕她的人,她还有一个哺乳期的孩子留在营地。这个消息立刻被传开了,当地人知道后感到很愤怒,写信给治安官Charles Hamilton:要求将Demasduit送回部落和孩子身边。治安官也考虑到能够使用英语与贝奥图克语双语的Demasduit可能会成为联系白人与土著的纽带,同意了居民的请愿。但当时人们还不知道,Demasduit的孩子,在她被抓走的两天之后就已经饿死了。

从1819年夏天开始,先后有几次组队行动,都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顾虑没能成功。最后,1819年9月,在St John和Notre Dame Bay两地居民的捐助下,地方政府组织了一支30人的护送队伍,由David Buchan领队,准备与土著再次接触。这一次的行动目的很明确,要尽量避免暴力冲突,力争与印第安人之间建立一种和平的关系。他们带足了足够2 —3 支印第安部落使用的金属工具等等其它用具作为礼物(注2),并希望能够取得最好的结果,最终与当地的部分土著酋长签订和平会盟协议。

注2:10多把铁制刀具、20多个玻璃杯、50多个煮食用的锡铁罐、等等。

所有人员乘坐Buchan的帆船前往Demasduit的营地。很遗憾,Demasduit没能到达目的地。她染上了肺结核死在路上。人们决定继续赶路,最终将她的尸体带到发现她的那个营地。虽然贝奥图克人已经遗弃了那里,人们最终还是将她的棺材和携带的礼物留下。据后来的贝奥图克人叙述,部落的幸存者发现了她的棺材,之后把她的尸体重新安置与他死去的丈夫与孩子安葬在一起。那个时候,全岛的贝奥图克人口只剩下31个。

Demasduit在St John生活的日子里,当地牧师给她取了一个英文名字Mary March。Mary是圣经中的贞女,March是Demasduit被白人抓住的日子。St John执政官的妻子为她画了一幅肖像画,就是上面那幅。如今收藏在加拿大人文博物馆中。

后来当地一支著名的乐队“Great Big Sea”为她写了一首歌《Demasduit Dream》,意境凄切,催人泪下。

I dreamed I saw a woman

Standing by the strand

Waiting for her people

To come in from the land

Waiting there for seven days

She built a fire in the sand

Waiting for her people

To come in from the land

She had the look of a refugee

Hiding in her eyes

And when I tried to talk to her

She answered with a cry

And pointed to the water

Out beyond the harbor line

Where a thousand ships lay waiting

They lay waiting for my sign

I remember days of sunlight

With my father by my side

And the children, ran before us

Like the foam upon the tide

We ran like frightened partridge

When the strangers came to talk

Bringing sickness 'round them

And the thunder in their walk

We ran into the valleys

And we ran into the hills

They only ran before us,

Driven by the strangers' will

I'm waiting by the land wash

Giant standing near

I see them coming always

Children in their fear

I'm waiting on my blanket

And the giant waits with me

And I will wait here always

As they fill the endless s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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