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s too late?《生死停留》粗看浅评(2014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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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遍《生死停留》,很有嚼头的故事。先胡说一气,争取下次看时有补进。

此番,我看时的突破点来自2个地方。
一是一个joke。
薇拉念国王农夫麋鹿的笑话(很冷的笑话)给萨姆听,国王误听混淆了I am a moose和I am not a moose,萨姆回答说他正努力猜想自己是the King or the farmer,薇拉笑说:You r the moose。

萨姆就是这头躺下的麋鹿。
这笑话,让我觉得医生萨姆只是一个亨利想要返回现实世界修改命运中角色,而且亨利在影片中反复提到这句话,可见他在返回的这个世界里(可能就是亨利自己在灵魂出窍的时间里自己虚构的世界)是很清醒的。他知道:挽救自己已经too late。

亨利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他说too-late,因为他就是从死亡现场返回想抓住这个唯一能救他的医生。他在心理医生萨姆的办公室里,用萨姆给他的纸笔记录下他幻听的内容,就是下一个预约病人电话进来找萨姆,这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恰恰是他的幻听(因为是他虚构想象用以重返,力图修改扳回结果的世界嘛),而在萨姆听来亨利幻听的东西(比如stay with me,这恰恰是影片结尾配合心理医生萨姆而第一个赶来救他的女人薇拉说的),恰恰是他临死前真实发生过的,所以恰恰不是幻听,而是真实的。

突破点2是薇拉和莱拉好像不是同一个人,因为结尾她告诉医生的和她从手腕“获得割痕”后名字变成了莱拉,这里是不是也是一个突破的暗示点。

而且,从开头亨利从车祸现场起身(从结尾看,他已经死去),走着走着成了梦境醒来的医生萨姆,所以,我猜想,电影可能建立在亨利潜意识(梦境)中,只不过萨姆保持了他的身份。影片中其他人的身份,则被亨利根据自己的需要——朝向可以修改他所遭遇的一家人车祸结局——而不同调整了。

有些明白了影片名字叫《生死停留》。

少年亨利临死前看见的盲人里昂,擎着气球的母子,咖啡店里的阿西娜及同事,护士薇拉,可能都被赋予角色配置在他想要返回、重整的现实中。
他把第一个赶来救他的薇拉,在梦境中设置成萨姆女友,并且赋予她三道腕部割痕,这样有过类似自杀经历的人,才能相互理解,和阿西娜一样在这次重启旅途中乐意去挽救他。
阿西娜,在咖啡馆兼职,上话剧班,念《哈姆雷特》的台词。丹麦是一个监狱。(这个地方可以在重看时再次留意,这是不是暗示了原先亨利的家庭如同台词所念。看时不是太注意,仅仅是猜测。)
亨利让变成莱拉的薇拉看到一幅幅标有他名字的画作,引导薇拉冲突笼子般的家(这和阿西娜台词中的prison又吻合了),冲上布鲁克大桥来救他。

影片中每次大雨滂沱,似乎就是角色设置深化、剧情深入的需要。每当亨利觉得人物还不够以拯救自己的结局,这是亨利的感性——而从亨利的理性而言,他知道这一切已经不可改变——他想进一步改变,电影就出现大雨,他进一步引导医生萨姆去接触他的母亲,想获得母亲的原谅,这是他向母亲表达歉意的方式。

潜意识里,如他所说确实不想伤害任何人,甚至助里昂(亨利替代他为死去父亲)恢复光明,这是他向父亲表达歉意、弥补从前的补偿性方式。

表层上,医生萨姆与亨利的自杀倾向“搏斗”。
更进一层上,亨利意识中的一股自我证伪的力量要揭穿他的梦境,这股证伪的力量,与亨利的感性不停较劲,用以不停地暗示观众,这是一个虚假的一厢情愿——
擎着气球的母子,反复暗示他快死了。
和亨利母亲是同学的警察,明确地在亨利的潜意识中告诉被亨利赋予拯救使命的医生萨姆:亨利的母亲已经死了。
不停地从亨利母亲和亨利头上留下来的血。
甚至亨利本人也告诉萨姆他们家的狗奥利弗在亨利12岁的时候已经死了。

至于那枚戒指,从车祸现场直接带到了醒来的医生萨姆的手里。这枚一夜醒来,从天而降的戒指,仿佛魔戒一般,也仿佛是陈染还是林白的小说曾经玩过的梦幻世界到现实世界连接而达到亦真亦幻效果的道具,它仿佛如《恐怖游轮》告诉你不断轮回的可能,好在亨利的潜意识溯回中,已经部分地实现了家庭宽恕她的愿望——虽然亨利在潜意识重回修改中,他的裤子居然穿得这么吊脚不舒服,这个细节真让人感叹,这真是一个来不及花心思让自己舒服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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