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当知青的那年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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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我下乡离家最近只有一百多里的路程一一尉氏张市公社,是开封第五十六个因家庭困难返城的。在乡下的时候远没有在家的时间长。在那短暂的下乡时间也历尽了不少磨练。

我们插队落户在张市公社小齐大队小齐村。十二个人为一户,有六六届的邵木兰,郑洪业,张爱莲姐弟俩,六八届的王林,小马,杜书琴,王松涛,李闯六七届我和赵忠英祁玉。刚到村里被安排一所四处漏风的房子里,土坯墙上几处大洞用茅草堵着,一溜排开的土炕上用麦秸秆铺垫,我们打开自已带去的被子紧挨着睡下,早上醒来被子上一层雪花。条件十分艰苦。没过多久我们又搬进新家比刚来的房子好了太多。男女生各占两边两间中间一间是厨房,房子外边一片平坦地面有台碾子没有院墙。

我们两人一组负责做饭,厨房的灶是用风箱拉起点柴火再撒上烟煤生火做饭。风箱很沉,拉起来很费劲,柴火点着,一撒煤就容易压灭,几经反复一顿饭就做很长时间。当时农民兄弟调笑我们:早上饭两点半,晚上汤摸床帮。别说干活一天连两顿饭也做不好。幸亏当时我们下乡时是冬天,农闲时节没什么活。

做饭的同学还要负责担水,用水要去井里打,井很深,当时的木水桶要用扁担连着一根有叉的木棍才能够到井水,一个不小心木桶便掉进井里,又要用绳子系上抓钩去捞。为了怕水桶掉下去,我每次都用手娟绑定木棍和扁担。我们的水缸很大,一次要挑八回才能滿,所以挑水这活是很累人的。给我的印象最深。

刚下乡时还是吃供应粮,可以买现成的,到后来我们都要把分到红薯切片晒干磨成面才能有的吃,那个把镰刀钉在条凳子上的土切片机要几家轮流用,我们就趁晚上切片撒在地里白天晒,不小心手被切到,红薯干上就会有点点血迹。晒干的红薯片被放在屋里秸秆顶棚上存好。

磨面也是锻炼的过程,村里的牲口少要早点去找饲养员订,把牛牵回来后,把豆子和红薯干和在一起磨成面条面,高梁和红薯干磨在一起是吃馍面。还要一边赶牛磨面一边用脚蹬罗筛面,一天下来人都成面人了。

有面吃的时候还是好过的,最主要是没有菜吃,同学们不论谁回家都会带豆瓣酱或者是咸菜给大伙下饭,印象深刻的一次,上南曹赶集买回几棵葱,做了一鍋葱花面条,那个香味至今不忘。从那时才知道葱在饭里起到提香作用是那么大。

还有一次下早晌后的空暇,我骑自行车带上李闯去张市赶集来回十几里就为了打牙祭吃上一顿饭,回来的路上还摔了一跤。真是少年不知愁为嘴伤身。当时我们为了看一场邻村放的露天电影,散场摸黑回村时,打着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走在乡间小路上,体会到什么叫伸手不见五指。

我们下乡这个地方是主要种棉花和小麦,麦子收后种红薯。棉花除草人要蹲着干活,我不会蹲就坐在地上往前拔一晌下来裤子后面蹭的全是土,被戏称屁股上打大锣。

到收割麦子的季节,工具是长铲杆铲,人们一字排开推着铲杆顺着麦垄向前推。这里有技巧,选好硬地就能顺利铲到地头遇上松软沙地你就根本推不动,这个方法还是村里的姑娘秀梅告诉我的。

收红薯时要用笨重的大粪叉,用脚踩将叉子深深插到红薯秧下面,用力向外翻才能将一大兜红薯掀起来。把红薯丢草房上面 晒蔫了才好吃。大部分都要切片晒干磨面。在城里小时候最不喜欢吃的红薯面,制作的过程也是很费力的,所以下乡锻炼的过程也改变自己不少。

记得那年麦子收完进行打场。碾场的拖拉机冒出的火星引发一场大火,当时打麦场离水源远,全村老少齐上阵挑水端水救火,老队长眼看着一季的收成被烧,急的往火里跳被大伙拉住,知青点的王林同学把自己的被子沾水扑火,大家齐心合力,终于控制住了火势,但还有一囤麦子被烧坏。县知青办还专门开会表扬了王林并发给他一床新被子做为奖励。

在下乡那段时间里除了干活也看了不少书,练习吹口琴把嘴角都磨破了,但也给生活带来不少乐趣。冬闲的时候大家躺在被窝里开聊,十六七岁的年龄对未来充满幻想邵木兰的理想是当一名医生救死扶伤,张爱莲想当一名平凡而又伟大的英雄,象刘英俊麦贤德那样,在关键时刻冲上去。李闯却幻想自己要做别的人没有做的事喜欢创新,我的理想是当记者,到各地采访或者当一名画家游走在祖国的大好山河之中。

如今的我们都老了,回忆起下乡的日子历历在目,有时还常常想起不少难以忘怀的过去,岁月如歌,青春无悔。

一一谨以此这文纪念下乡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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