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女侠—寇白门(2)

文/李鹏

那日，锣鼓喧天，红衣迎帐队伍，长至几里。所到之处，百姓皆举目围观。

“嘿，听说了没？国公爷朱国弼娶了岳花青楼的头牌—寇白门。”

“是啊，你看这迎亲的队伍，足足几里长呢。不过，也是的皇亲国戚娶了风尘女子倒是新鲜事…”

世俗小民言语，我早有耳闻。只是，我微微一笑，笑到世俗，笑尽尘埃。

子夜时，倚朱窗。浓妆艳抹，蛾眉淡扫，紧深锁眉。我回头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包括我眼前的斗儿。岳花楼，亦是我家，亦是我命中注定，但不是我归宿。

大婚前，朱国弼派人信书“虽爱慕之心海枯石烂，盈拂清波，上天可鉴。只可是…碍于旧俗，怕委屈佳人。”

我看后，轻轻伏笔“金陵旧俗，烟花女子，脱籍从良，只能夜间迎娶，我亦懂。”

斗儿立在我身边，不语。只是眼泪簌簌。她是舍不得我。

我问斗儿“我走后你怎么办？”

斗儿噙着眼泪轻声说道“我不及姐姐的容貌，更不得姐姐的才华。父母早亡，亲人把我所卖至此。我不怪他们，这是我的宿命。在这里承蒙姐姐诸般照顾……”说着，斗儿跪下为我磕了三个响头。她起身之时，额头微红。

“侠”只不过是赢在一个义字，而非拳脚功夫。

我萌生恻隐之心，望心而论。斗儿甚是懂事，从来不多话，每次都是帮着自己把房间收拾的挺挺当当的。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斗儿，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去把‘老妈妈’叫来。”

老鸨子飞奔过来，斗儿其后。

“‘老妈妈’这些年你待我不薄，这有一锭金元宝给你，算是回报之恩。”老鸨子喜笑眉梢。

“对了，我还有一事……斗儿，跟我走。赎身的钱，我过后差人给你送来。”老鸨子点头如捣蒜。也是，国公爷的明媚谁敢得罪。

斗儿闻听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