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刘邦称高“祖”而刘彻称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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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02年,一位重瞳将军站在乌江边,最后望了一眼这锦绣河山,随即挥刀,便将那一腔的热血,满腔的悲鸣挥洒在了这山形寒流之间,直到千百年后,被李清照的绣口一吐,这份积郁才终于化作了“人杰”、“鬼雄”的磊落与豪迈。

就在同一年,与之并称一时瑜亮的另一位英雄——刘邦,在山东定陶的汜水之阳登基称帝,从这一刻起,中华文化这条长河滚滚而前,进入到了一条前所未见的康庄大道,浩荡奔流。我们将这一中华文明进程中的新高峰称作“西汉”,一直到公元8年,王莽在长安的未央宫黄袍加身,西汉一朝共享国祚211年,经历有(学界公认的)正统皇帝十一位,他们包括开国皇帝刘邦,吕后傀儡刘盈,有“文景之治”美称的文、景二帝,缔造“汉武盛世”的武帝刘彻,开启“昭宣中兴”的昭、宣二帝,以及那不成材的元、成、哀、平四帝。

一、西汉仅有的庙号

在这十一位皇帝中,其中有四位又特别特殊,那就是汉高祖刘邦、汉文帝刘恒、汉武帝刘彻和汉宣帝刘询,因为他们是西汉历史上仅有的四位有庙号的皇帝。

何以用“仅有”来形容四人,对于一朝皇帝来说,四个庙号很少吗?我们来看一组数据便明白了:

常与大汉盛世并称的大唐盛世,有皇帝二十三人,有庙号者二十三人;精神文化厚重、泽被后世的两宋王朝,有皇帝一十八人,有庙号者一十八人;作为封建历史上汉人政权最后一抹余霞的大明王朝,有皇帝一十六人,有庙号者一十六人。

在大唐、两宋和大明四朝中,所有皇帝皆有庙号。由此可见,在中国历史上,庙号一般是为皇帝死后的标配,而如西汉一朝如此吝惜庙号,则甚为罕见和特殊。

二、为什么刘邦称高“祖”而刘彻称武“帝”

细心的人会发现,在西汉所有的帝王中,只有刘邦被称为“汉高祖”,而自汉文帝刘恒以下,都被称为“汉x帝”,这却是为什么?

事实上,“高祖”就是刘邦的庙号(刘邦的庙号其实是“太祖”,但自司马迁始便称其为“高祖”,后世多以此沿用),而自刘恒以下的“汉x帝”则是以谥号来称呼的,如刘恒谥号“孝文皇帝”,则其便被后世称之为“汉文帝”;刘彻谥号“孝武皇帝”,则其便被后世称之为“汉武帝”。

那么庙号和谥号有何不同?

具体而言,庙号是为皇帝死后所追封,用于表现其生前的功德,因此庙号皆是褒扬之意,开国之君称为“祖”,有德之君则称为“宗”。

而谥号则非帝王所专有,凡是有一定地位的人死后皆可追加谥号,如大臣霍去病的谥号就是“景桓”,岳飞则是“武穆”,谥号有褒有贬,主要起到盖棺定论的作用,比如缔造汉武盛世的汉武帝,其谥号便有“威强睿德”的颂扬之意,而处于汉末危局的汉哀帝,其谥号便有“早孤短折”的叹惋之意。

及至后世,由于帝王的庙号趋于普遍,于是这些帝王才多以庙号来称呼,如唐代的唐太祖、唐太宗;北宋的宋真宗、宋仁宗;明代的明成祖、明仁宗等便属此类。

三、为什么是他们四个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发现,西汉一朝的庙号制度甚是严格,倾一朝之君,也只出现四个——汉高祖刘邦,汉太宗刘恒,汉世宗刘彻和汉中宗刘询——那么他们四个却是有何功勋能够获此殊荣?

刘邦自不必说,有开国立业之功,因此称之为太祖。

汉文帝刘恒,是为汉朝实际意义上的第二任皇帝(汉惠帝刘盈和吕后当政不算),遵循黄老之学所倡导的无为而治,开创了历史上著名的“文景之治”,有继承发扬之功,因此被冠以仅次于太祖的“太宗”。

汉武帝刘彻,其当政时期攘夷拓土,使得国威远扬,开创了中国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汉武盛世”,有守成令主之功,因此被冠以“世宗”。

汉宣帝刘询,其在位期间,政治昌明,海晏河清,不仅扭转了汉武帝穷兵黩武之后民怨沸腾的景象,并且重新提振了大汉的国力,是位中兴之主,遂被冠以“中宗”。

总的来说,刘邦开国,刘恒继承,刘彻守成,刘询中兴,西汉四帝的庙号着实是分量十足,实至名归,但发展到后世,庙号却多有奉承、美化之意,即便是被废的皇帝也都被冠以庙号,由此便也逐渐失去了西汉时期的严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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