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四

  乔治·奥威尔出生于一九零三年,卒于一九五零年。就像史蒂芬·茨威格说的一样,他们这一代人目睹了欧洲的式微衰落,战争给人类带来的巨大伤亡,以及各种思潮主义导致的集权主义的泛滥,他们这一代人的惨痛经历要比过去几代人甚至是几十代的都要多。史蒂芬·茨威格对生活充满着忧愁和痛苦的回忆,他放佛看不到欧洲的未来,终于选择了自杀。而奥威尔活到了战后,见证了以苏联为首的红色社会主义阵营和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阵营之间的对垒。我们看到这两种意识形态在今后的数十年是如何深刻地改变这个世界的。但他也许比我看到的更多,借着想象穿过时间的帷幕,奥威尔为我们描绘一个虽尚未到来,但却不远的世界。这个未来对我们来说已经成为尘封的历史,我们没有见到他的世界的实现。但我们不能沾沾自喜,我们仍然应该自我警示着,不能让放任人类的无知到罪恶的地步。

一九八四便是这样一本书,它讲述的是人的世界,它有一个高高在上的老大哥,首先是你必须承认它的存在,即使你从未见过他。就像中世纪基督教里的上帝一样,你否定了它,就要招致毁灭的结局。在这里自由的思想同样被定为使有罪的,还有自由的行动,也就是说你不能做出超出党理解的所谓无政治危险的动作:一次蹙眉,一次忧郁或者一次漫不经心的苦恼的样子,一旦被察觉了,那个冷冰冰的从铁幕后面的声音就会首先提出警告,然后是逮捕和审问,最后枪毙。强力的意志无时无刻不在人们的头顶上,就像是秃鹰俯视草原寻觅腐尸一样,它紧紧地观察地面上的人,只要他们出现叛乱的一点痕迹,就要立刻逮捕,然后将他从历史中抹去。它要求的是人的思想的贫乏,这对于国家来说是最好不过了。统治者并不需要自由的空气,他们害怕这些能给他们招致毁灭的东西,他们希望自己能永世长存。甚至爱情在这里也成了禁忌而被肆意弯曲,因为爱你中有产生无私的冲动,而这种冲动对于统治者来说一定是不愿意看到的。因此,人们不被爱,他们只能提供繁育一下代的物质基础。这个世界及其荒诞,党一直做的就是抹杀历史,消除不好的记忆,他篡改文字,为的是固定人的思维,总之,它的做一切都是巩固自己的并将这一切延续下去。本书的主人公在党里面工作的一个普通职员——温斯顿。他因为爱情而反抗残酷的集权征服,他发誓说他为了自由能做出一切,即使是杀害孩童,丧尽天良的事儿他都一样干,除了背叛爱人。然而,到最后被捕,他经过了漫长的拷问,终于屈服了,当他喊出那声:“让老鼠去咬她”的时候,我们知道,他其实就已经死了,活着的只不过是一副躯壳而已。

我们也能从中感到些许的失望,目睹一个件事的衰落,人们总是会有哀伤的感情的。就像我们目睹一位信誓旦旦的人为了崇高的目标而追求自由到最后屈服权威和恐惧时我们更是如此。温斯顿屈服了,最后也吃了子弹。奥威尔本书是通过一个人的精神的毁灭来提醒世人,他用未来给现在的人也给后来的人一个告诫:我们不希望自己的建造的世界来奴役我们,也不希望别人这样做。

你可能感兴趣的:(一九八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