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Romano-Arribito 发现自己开始出现一些变化，这些变化对很多老师来说可能并不陌生：倦怠。确切地说，是意志消沉。
Romano-Arribito是美国一家教育网站的专栏作家。在她的家乡新泽西州，她也是从教27年的老师。从教期间，她教遍了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中的几乎所有年级。但几年前，在中学教书时，她开始感受到高风险测试、管理人员更替和课程脚本之争带来的压力。这使她很难做好本职工作。更糟的是，这开始侵蚀她对教学的热爱。
她说：“我看到孩子们进来了，他们对阅读和写作的热爱正在慢慢消失。他们只是进来坐下，不情愿地打开书。但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鲍登学院的教育主席Doris Santoro等专家，在道德层面上定义了这种现象。根据Santoro的说法，几乎所有的教师进入这个行业都有道德上的原因。但是，系统压力，如自上而下的举措或惩罚性的评估系统，会削弱教师的自主权。因此，老师们可能会觉得他们再也无法挖掘“他们的工作至少在道德上是好的”，她说。他们会开始对自己的工作感到沮丧或羞愧。
简而言之，他们不再觉得自己可以成为好老师。
美国经济政策研究所的研究人员称，美国正处于教师短缺日益加剧的时期。据估计，有多达10万个合格教师的职位空缺。与上世纪80年代相比，如今有更多的教师因为退休以外的原因而离开这个行业。在一些专家看来，至少部分的留用危机是由教师的不满造成的——这种不满也在增加。士气低落可能是一个严重的促成因素。
Santoro说：“某种不满是教师离职的主要原因。”“所以我想说，如果教师进入这个行业的主要原因是道德（或情怀），那么其中相当一部分人也会因为道德（或情怀）原因而离开。”
士气低落是系统性的——这意味着教师真的无法控制它。看起来新规则正在取代旧秩序，这使良好的道德教育变得更加困难甚至无法实现。
Santoro说:“我认为，当你处于长期和持续的价值冲突中，无法解决时，士气就会低落。”
几年前，宾夕法尼亚的教师Danielle Arnold-Schwartz 本身并没有感到筋疲力尽，但她对所谓的“企业教育改革”感到沮丧。对她来说，这包括一些毫无意义的新术语和教师评价体系的变化，她说这些变化更像是一份清单，而不是与校长的对话。
当被要求描述士气低落的感觉时，她说，听到这个概念时，实际上是松了一口气——几乎就像给它起了个名字、下了个定义，让她开始着手解决这个问题。
她说:“我所能描述的最好的方式是，我经历了所有悲伤的阶段，我感觉自己工作时，肩上不得不扛着沉重的负担在四处走动。”
“我无法动摇——你知道，悲伤的阶段是否认、愤怒、讨价还价、沮丧和接受。所以我仍在为正义事业奋斗。我真的相信公共教育，还没有完全放弃。但人们普遍认为我没有控制权。”
对Chrissy Romano-Arribito 来说，导致士气低落的原因很简单：考试和课程。她说她喜欢在小学工作，但是转到中学很难。她说，回顾过去，最早的士气低落的标志来自她的学校的行政部门。
她说：“头一两年气氛很好，但后来管理人员开始出现人员流动，正是这种管理员的不断更替，对之前形成的文化、和士气造成了影响。”
Romano-Arribito说，学校的气氛也因为学生们被严格要求在期末考试中取得好成绩而受到影响。这开始挤掉了教学对她来说的特别之处，那就是让学生参与学习，让学习变得有趣，并把学生作为个体来了解。所有这些，对她来说越来越难了。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集中在测试上，所以这肯定是令人沮丧的。”
她说，学生们开始逐渐失去对阅读和写作的热爱，这让她很难过。她要做的是支持她的学生。她回想起自己的孩子还小的时候她是如何做的——那时她会回顾孩子们的教育项目和他们与国家标准的联系，并将她的担忧直接告诉老师和学校的行政人员。她认为她的学生应该有一个同样努力为他们争取的支持者——即使这让她和学校领导意见不一。
经过多年的请求，她被转到一所小学，现在在那里教二年级。她热爱二年级，并完全投入到挑战中，一路上在Instagram上开发二年级教学社区。
但是，成为一名有道德的老师并不是那么容易，换年级或学校可能并不是长久解决问题之道。作为回应，Santoro创建了她所谓的“选择菜单”，教师可以探索这些选择，以重新建立自己的道德中心并做出改变。
她的建议包括：参与当地教师工会或政治中的领导角色；写作或努力激励家长，并告知他们使教学和学习变得困难的结构性问题；并在他们认为需要的教室内或附近开辟新的职位。
另一条建议是：和那些与你有同样感受、想要改变的人联系。
在她转学之前，Santoro就开始参加Edcamps ，这是一种鼓励有机讨论的即兴教育家会议。她在社交媒体上结识了新朋友，并开始在周日与新泽西州各地的老师见面喝咖啡。现在她相信与积极的人相处的力量。
来源：EdSurge
智能观 编译
—完—
亲爱的朋友：
是的，当一个有思想有情怀的人，长期处于价值冲突中而无法突破时，难免士气低落、意志消沉。
可是，我们又不能因此而轻易选择离开。
怎么办好？或许本文最后的几点建议可以对你有所启发。
祝好！
智能观 灵米
2019-11-21 于北京中关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