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18日

早課抄了當代詩蘇曆銘的詩歌《佳木斯的情人》。我很喜歡佳木斯這個名字,衹是喜歡這幾個字,單從這幾個字就讓我對這個城市充满了一種異樣的想象。我没有去過佳木斯,衹是路過,去從哈爾濱去撫遠,坐火車來回都是在半夜時路過。但我對佳木斯有印象應該是從三十多年前開始的,是緣於梁曉聲的小説《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和《今夜有暴风雪》。

雪是從昨天下午開下的,開始下得很小,衹是零零碎碎地飘,細碎的雪花落到地面上随即便化掉了。冬天本來天黑得就早,再加上陰天下雪,所以天早早就黑了下來。天漸黑,風漸緊,雪漸大。等晚上出門時,温度已降得很低了,而雪也下得比下午時更大了。下午便與幾個兄弟約好晚上聚聚喝點,這樣的風雪之夜真的適合哥們聚在一起推杯換盏放浪形骸……

這場雪下得很大,從昨天下午開始下,一直下到半夜甚至下到今天凌晨。昨晚跟兄弟喝了酒後,回家時,在院子裡堆了一個雪人,今早上班看時比昨晚竟臃肿了很多,而且面目已經很模糊了。记憶中,小時候的冬日經常下這樣大的雪,而且那時的温度好像了比現在也低了很多。小城裡的孩子在大雪過後是要堆雪人、打雪仗的,要不然就在雪過天晴的日子带着自己做的木冰車和冰尜兒找一個有冰的地方滑冰車、抽冰尜兒……

昨晚睡得早,喝了點酒,睡得也沉,今早醒來時便覺神氣爽。雪下得大,學校不知從兒弄來幾輛清雪車,所以早晨到校園後没有看到學生們清雪的場面,衹是聽了清雪車的轟鳴聲。各鄉鎮和鎮内的小學和初中都停課休息了。這是最近幾年的事兒,衹要遇到雪天或大風大雨的天氣,初中和小學都會放假休息,這讓我們這些連大禮拜都休得不完整的高中教師艷羡不已。但据説周邊市縣是没有這樣的休息的。

我羡慕那些來自鄉村的人,在他們的記憶裡總有一個回味無窮的故鄉,盡管這故鄉其實可能是個貧困凋敝毫無詩意的僻壤,但衹要他們樂乐意,便可以盡情地遐想自己丢殆盡的某些東西仍可靠地寄存在那個一無所知的故乡,從而自我原寡和自我慰藉。——王朔《動物凶猛》

這是王朔的小説《動物凶猛》開頭的一段話。從我出生那日起就一直生活在小城,當然要去掉去四平和延吉求學的那两三年,所以在我生活辞典中幾乎没有故鄉没有“故鄉”這個語汇,也基本體會不到故鄉對於一個人來説究竟意味着什麽。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我的人生比那些“走異路,逃異地,去尋求别樣的人們”的人相比寡淡了很多。我體會不到那種身居異地對家鄉刻骨銘心的思戀,也無法去感知那些少小便離開家乡的人們的鄉思與鄉愁。

清寒的冬夜,街路上行人已經寥寥,或許衹有上昨自習的學生們和老師們行走在朔風凛冽的冰雪之夜裡。一場姗姗來遲的風雪,正應准備一團熾熱的爐火,烫好一壶辛烈的老酒,或自酌,或對飲,或與遠方的同學遥相致意。

緑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唐·白居易《問劉十九》

這是我最喜歡在冬雪的夜裡誦讀的詩,也是百讀不厭百抄不厭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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