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泪

    下雪的天气,最适合杀人了。

 她一袭红衣,斜靠在长亭柱子上,嘴角坏坏地弯起,一瞬间眼睛亮若星辰。今天爹爹判案,那个姓王的又抢了卖豆腐的那家小姑娘,算算已经第三个了。既然他大伯在朝中为官,爹爹不好下手,那我就以非常之道解决咯。蒙起面纱,那一抹亮丽的红消失在远方。

 永安县的徐县长公认的懦弱,有权有势者皆不敢得罪,老百姓怨其在其位不干其事。然而他处理的事,永远是在利益之下偏于公理一方。奇怪的是,一方恶霸总会不知不觉消失,永远。徐县长自然也判不了案,百姓却觉得自有天道,归结于老天有眼。时间一久,位子坐的稳稳当当,有权有势者把他当成自己人,老百姓觉得无功无过,虽然在心里都不大看得起他。但这样的懦弱,谁敢说又是真正的懦弱呢?

 县长家有一千金,名叫般若,这名字听起来文文弱弱,人也文雅娴淑,求亲的人踏破了门槛,徐县长也不说一句同意。据说县长夫人舍不得女儿,这县长又是个妻管严,百姓哈哈一笑,这事倒也过了。

 这除恶霸的事倒是班若去干的。“穿惯了裙子,劲装自在的很。”班若一饮而尽。父亲只是微笑,眼眸里炯炯精光,完全不似平时无精打采模样。办完了事,班若和父亲在院子的小桌子上饮酒。就着白雪,听着冷风,别有一翻滋味。

 这世人皆需戴好面具过活,于此才能保的本心。想要一直做喜欢的事,就得看这个世道容的是哪样的人。哪有一派自由的潇洒,哪有无拘无束的放纵。谁不是推盘演算,才能在这盛世,活的平平安安,自在繁华。

 今日读太宰治《人间失格》,只余心酸。谨以此文,献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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