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变的品质2018-01-17

链接卡美籍阿富汗作家卡勒德·胡赛尼(Khaled Hosseini)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追风筝的人》。

追风筝的人

卡勒德·胡赛尼(Khaled Hosseini )1965年出生于阿富汗噶布尔市,后随父亲移居美国,毕业于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医学系。《追风筝的人》是其处女作,出版后广受好评,故事情节令人震撼,影响至今。2006年,该小说被梦工厂买下电影版权,同名电影于2007年上映。

每当读《红楼梦》、《平凡的世界》等优秀作品的时候,我总感觉小说中的人物在真实世界中一定存在原型,好像这个人物除了这个结局,不会有第二种人生路径了。即使现实生活中没有小说中此人物的原型,但这个人物的特征一定散布在大部分人群中,只或多或少罢了。小说太过于逼真,情节太过于奇妙,都会让人情不自禁的随剧情悲伤、随剧情欢乐,随剧情愤怒着、荡漾着... ...

《追风筝的人》这部小说真的非常的棒。写作的背景是阿富汗战争前后,阿富汗君主制的终结、苏联入侵、以及阿富汗内战,一系列的战争摧残着这个国家,有人在现实面前变成了魔鬼,有人在极度恶劣的环境下守护者那不变的品质。以下讲两个小故事。

故事1:

阿富汗内战期间,饥荒遍野,死伤无数。塔利班用丧失人性的停不下来的惯性屠杀者任何只是他们眼睛的难民。察曼贫守着一个恤孤院,为了让大多数儿童不被饿死,他不得不贩卖个别孩子,换取少量钱财,让大多数孩子有口饭吃。

我跑到桌子那边,这才发现察曼的叫声为何闷住:法里德扼住他的脖子。我双手抓住法里德的肩膀,使劲拉。他挣脱我。“够了!”我大喊。但法里德的脸涨得通红,张口狂叫:“我要杀了他!你不能阻止我!

我要杀了他!“他冷笑。

“放开他!”

“我要杀了他!”他的叫声让我明白,如果我不尽快采取行动,就只好目睹有生以来见到的第一场谋杀了。

“孩子们在看着,法里德。他们在看着。”我说。他肩膀的肌肉在我手中缩紧,那当头,我以为他不管怎样都会扼着察曼的脖子不放。然而他回头,看到了孩子们。他们默默站在门外,手拉手,有的还哭起来。我觉得法里德的肌肉松弛了,他放手站起来,低头看着察曼,在他脸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后他走到门边,把门关上。

察曼挣扎着站起身,用袖子去擦血淋淋的嘴唇,擦掉脸上的口水。他咳嗽,喘息,戴好便帽和眼镜,看到两块镜片都破了,又把眼镜摘下。他双手掩脸。好长一段时间,我们谁也没说话。

“一个月前,他带走了索拉博。”终于,察曼哽咽着说。手仍掩着脸。

“你还说自己是负责人?” 察曼放下手:“我已经有六个月没有收入了。我破产了,因为我毕生的积蓄,都投在这个恤孤院。我卖掉一切财产和遗产,来维持这个凄凉的地方。你以为我

没有家人在巴基斯坦和伊朗吗?我完全可以像其他人那样一走了之。但我没有, 我留下。我留下来,全是为了他们。”他指着门,“如果我拒绝给他一个孩子,他会带走十个。所以我让他带走,让安拉来作决定。我忍气吞声,拿过他那些该死的、肮脏的臭钱,然后到市场去,给孩子买食物。”法里德垂下眼睛。


察曼这样活着,我想比直接死去更需要勇气吧。

故事2:

法里德是一个直肠子好人,他鲁莽冲动却朴实可爱,爱憎分明。他陪阿米尔去找哈桑的儿子,面对满目疮痍的阿富汗,阿米尔充满忧郁,法里德仍能找到美好的向往。这种对美好的向往,或许构成了阿富汗精神的一部分。即使房间外面还是枪林弹雨,房间内部却可以是笑语天堂,战争能让很多人丧失人性,但他剥夺不了人的自由。

法里德笑起来。“老爷,你听过纳斯鲁丁毛拉的故事吗?他女儿回家,抱怨丈夫打了他,你知道纳斯鲁丁怎么做吗?”

我能感到他在黑暗中脸带微笑,而我脸上也泛起笑容。关于那个装腔作势的毛拉有很多笑话,世界各地的每个阿富汗人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他怎么说?”

“他也揍了她,然后让她回家告诉她丈夫,说毛拉可不是蠢货:如果哪个混蛋胆敢揍他的女儿,毛拉会揍他的妻子以示报复。”

我大笑。部分是因为这个笑话,部分是由于阿富汗人的幽默从不改变。战争 发动了,因特网发明了,机器人在火星的表面上行走。而在阿富汗,我们仍说着纳斯鲁丁毛拉的笑话。“

“你听说过这个故事吗?有一次毛拉骑着他的驴子,肩膀上扛着一个重重的袋子。”我说。

“没有。”

“有个路人问,你为什么不把袋子放在驴背上呢?他说:”那太残忍了,我已经压得这可怜的东西不堪重负。一‘

我们轮流说着纳斯鲁丁毛拉的笑话,全都讲完之后,我们再次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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