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3-10

一条小路,银溪样地流去;俩棵小白树,生出了许多黄枝子,咯咯抖着,仿佛天刚亮。稍远还有俩棵树,一个蓝色,一个棕色,潦草像中国画,只是没有格式。看风景的人像是远道而来,喘息未定,蓝湖的远山也波动不定。

这时代,旧的东西在崩塌,而新的便在滋长之中了,在时代的高潮来到之前,斩钉截铁的事物不过是例外。人们只是急需完成,不然就要求刺激来满足自己的嗜好。那疏忽之感,像是鸡初叫,席子嫌冷了的时候的遥远的梦。

极端病态与极端觉悟的人究竟不多。时代是这么沉重,不容那么容易就大彻大悟。因此也就急需要时代的指针来衍生伟大的悲剧。它将是如大红大绿的配角,是一种强烈的对照。它的参差的对照,像葱红配桃红,苍凉之中暗含着更为深长的回味。那种感觉就像是溪间轻挑的浪花与微波粼粼的海水,纵是波涛涌动也抵不过仍然饱蓄着洪涛大浪的海水。

我觉得我确有一个时代情结的,越是不可理喻,越是表面上浮满了靡靡之音,越是从高处猛然坠落的谬然失重。就像我沉痛地向往夕阳,因为黄昏时分一切都有一种末世感。就像我惯于回忆,常常回去想人们为什么回忆、又为什么吟唱垮掉的一代。我感觉我心里的那一具象不是《猜火车》,而是满世界ride or die的问句,是现象主义,是被置在迷惘中,是致幻剂的一种which brings complex addicted。那种感觉就如晨间,太阳和星辰错过。懊恼且庆幸。

兴许我们本不必回顾自己人生中不为人知的一面,如此,内心也不必有想哭的颤动。这世界的悲惨与伟大从不给我们任何真相。只是流淌于生命长河之中的爱——会给我们诸多慰籍。

如此我倒是愿做那些看起來堅硬的石頭,雨很大的時候就被沖散成看不見的泥土。 ​​​像是方生未死之间,关上人间最后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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