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庭审直播,再看《金牌律师》,再想律所和律师的工作与生活,发现其中有贯穿其中的东西,这种东西叫"表情"。
律师的表情,常常是严肃和郑重的。当事人的表情,常常是拉着脸和不爽的。法官的表情则是审视的和坚定的。
律师心中有着必胜的信念和忐忑的心情。相信自己的证据和逻辑,希望能够赢得胜诉。同时,又担心对方提出新的和不利证据,担心法官带着倾向性的问题和语调,让一切努力付之东流,或者又从头来过。
判决没有下来,或者不是终审判决,律师心中就会怀着不安。庆功的红酒放在杯里,永远端在手里,更放在心里,他们时刻等着举起来,品味着努力和追求的成功。
当事人的表情复杂和难过。很多对薄法庭的人,起先都是手拉手合作向未来的人,他们可能是朋友、亲戚、合作者,甚至就是一家人。他们曾经举杯邀明月,有约定和协议,甚至还有杯酒承诺、杯酒协议!
结果是因为诚信、利益、贪念、失望等,友谊与合作的小船说翻就翻,直至彼此怨恨,不再见面。到了法庭上,有时也只聘代理人拳脚相加,争个输赢。这些是大家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事情。
当事人无论是原告,还是被告,其实彼此早就是输了的人。作为人和而又输的人,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必然都是落寞和悲伤的,在这点上极其正常。
至于法官的表情。见到的太多,都是人生大戏与人精的故事。他们奇怪,为什么曾经海誓山盟的友情、爱情、合作、承诺,都变得什么都没有了。
看惯了这些,久了就淡定了。在他们的心中,可能只余法律、法条和公平正义,眼前是原告、被告,还有一个动态与平衡着的天平。
律师、当事人、法官,各有期待。律师想着委托和证据及结论;当事人想着事突和目的;法官想着法律、事实、证据和判决。他们是一个紧密的整体。
他们都在想,当一个事情发生后,不要想着如何否定,而是要想好如何结束。
律师、当事人和法官,虽然各有各的心情和想法,却都以各种各样的目的,以各种方式和方法,想着让事情如何结束。
也有第四种表情的存在,来自旁听者的脸。如我,左顾右盼,只看不说。
想着法律是在调整关系、利益、损害还是责任?法官的经验、律师的智慧、当事人的合法权益与情绪,如何发挥、控制、表现和精彩!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庭审现场有着这个世界最脸谱化的表情。他们为了一个共同的事三角鼎立,各怀心腹事,一起期待和努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