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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安失策豆腐渣,丞相藏计花拜匣。
解缙深鞠一躬:“学生未从远迎,当面恕罪。。。”
曹安一看:“哟,有得,哎呀,你是谁呀?”
“嗯。。。管家大人若问,我乃一品。。。”
啊?我家丞相当朝一品,怎么他也一品:“你是一品什么呀?”
“我乃一品。。。豆腐坊。。。少掌柜的——”
哟,这份酸啊,还豆腐坊少掌柜的,甭的了:“这副对子是你写的吗?”
“区区不才。。。然也。”
“就甭然也了,你写得好!”
“不必夸奖。”
“我,我这是夸你啊?你知道吗?因为你这副对子我家相爷竹子连根刨,希望你把这对子擖嗤下去。你,不但不擖嗤,三番五次地添字耍笑我家相爷。现在我家相爷恼了,命我拿锁链子来锁人呢!”说着话,一掏锁链子,哗㘄———,“跟我走!”这意思就是要锁。
小孩这么一看,他一掏锁链子,小孩就用手点指:“嘟!”
曹安吓一跳,哟?怎么了?什么毛病这是?
小孩指着他一步一步靠近:“大胆!”
“啊?”
“后退!”
“怎么意思?”
“下站!!”
“呃,是!”曹安让他给唬住了,“什么事啊,学生?”
“什么事?管家大人,我来问问你!你家丞相官居何职?”
“嘿,丞相啊,当朝一品的宰相。”
小孩说:“着哇!当朝一品他乃位列三台。”
“是呀。”
“我来问问你,我学生可是杀人凶犯?”
“呃,那倒没听说过。”
“那么我是滚马的强盗?”
“额嗯,也没听说过。”
“着啊!别说我学生不是杀人凶犯,不是滚马强盗,即便是杀人凶犯,是滚马强盗,由本地面父母官管辖,也碍不着你家丞相相干。你家丞相既然当朝一品、位列三台,如果他要爱惜学生我这副对子写得好,文才佳、字体妙,他可以拿拜匣,写个‘请’字。我学生呢,以文会友,过府一叙。就这么一说,拿锁链子把我锁了,是何道理?大胆的奴才,说!”
“呃。。。。”
“曹安!”
“嗻!”
“你怎么来的?”
“我,我走着来的。”
“对!有胳膊有腿走着来,没胳膊没腿给我这儿滚回去!”哐当!哗㘄!把门关上了。
曹安呢,木在那儿了。生了半天闷气:想不到啊,我让豆腐渣把我骂了这么一顿。呵!这个气啊。行啦,有枝添叶,回到书房再说。
噔噔噔,往回跑,跑到书房:“跟爷回。”
“怎么样?把人锁来了?”
“额。。。没有。”
“怎么没锁来啊?”
“嗯。。。嗯。。。不但没锁来还挨了顿骂。”
“啊?宰相门前七品官,什么人敢骂你?”
“额,豆腐渣。。。”
“豆,豆腐渣?胡说!豆腐渣会骂人吗?”
“他不是,他是这个豆腐坊少掌柜的,那不就算豆腐渣吗?”
“胡说!怨不得人骂你。人家豆腐坊少掌柜的,你愿意叫,叫人个少掌柜的,不愿意叫,叫人个小学生,甚至于叫人个小顽童,都没关系。你管人叫豆腐渣,人有不骂你的么?骂你该!”
“我。。。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嗨!我没当着面叫他豆腐渣,是他先骂的我。”
“怎么骂的你?”
“您听我告诉您嘞。我到那儿一叫门,老解出来了,先跟我耍了一套贫嘴,他说‘管家大人驾到,必有所为,您来干什么我知道’。我说‘你知道更好’,他说‘您是打算做点素菜,买多少块豆腐?多少南豆腐?多少豆腐干?多少豆腐丝?多少炸豆腐?’我说‘废话!你全卖给我们啊?’我说‘不是!问你这副对子谁写的?’他说了‘这副对子是这个,我们小孩写的’。我说‘好!’他说‘不必夸奖’。我说‘谁夸你了?因为这副对子丞相连去青竹两次,这对子不擖嗤还添字耍笑相爷。现在相爷恼了,拿锁链子命我锁人!你把你孩子叫出来吧。’他跟我磨烦半天,把门关上了。我再一叫门,里边就这味儿,‘门外。。。何人。。。击户?’”
相爷一听:“嘿!怎么这么酸啊?”
“是啊,我也说酸得过儿。我说‘开门吧!是我!’这孩子一开门,过来就给我作一揖,他说‘我当何人,原来曹府管家大人驾到,学生未从远迎,当面恕罪。。。’”
丞相说:“你懂话呀,这不是好话吗?没骂你啊。”
“哎,您听着,他骂我在后头呢。”
“哦,怎么骂你的?”
“我说‘你说什么人呢?’他说‘管家若问,我乃一品。’”
丞相说:“怎么着?我是当朝宰相,当朝一品,他是一品什么呀?”
“额,他说他是一品。。。豆腐坊。。。少掌柜的———”
“呵!他怎么这么酸呢?”
“是酸得过儿啊,我说‘你是少掌柜的,这对子是你写的?’他说‘区区不才,然也。’我说‘好。’他说‘不必夸奖。’我说‘谁夸你了?因为这副对子连去青竹两次,你这对子不但不擖嗤,三番五次添字耍笑相爷。现在相爷恼了,命我拿锁链子锁你。’我刚一掏锁链子。”
“你怎么不锁他呀?”
“嘟!大胆!退后!下站!!”
相爷说:“你说谁呢?”
“额,他说我呢。”
“那,那么你指我干嘛啊?”
“我给您学学。”
“别这么学!怎么样?”
“他又问了,他说‘你家丞相官居何职?’我说‘当朝宰相!’他说‘着哇!当朝一品乃位列三台,我学生可是杀人凶犯?’我说‘那都没听说过。’他说‘我是滚马强盗?’我说‘那也不是。’他说‘别说不是,即便是杀人凶犯,是滚马强盗,有本地父母官管辖,也碍不着你家丞相相干。你家丞相当朝一品,位列三台,要是看我这副对子好,词句佳,字体妙,可以拿拜匣下请帖,来个请字。他学生过府,以文会友可以一叙。’然后又问我‘你怎么来的?’我说‘我是走着来的。’他说‘有胳膊有腿走着来,没胳膊没腿滚回去!’他就把门关了。您说我这不是让豆腐渣给骂了么?”
“呵!”相爷一听这个气啊,“没事找事。。。来呀!”
“额,伺候爷什么事?”
“拿我那拜匣,拿个请帖,去!就说我爱惜他文学好,请他过府一叙。”
“呃,什么事啊?”
“拿拜匣请帖啊,这就是把他给发了。”
“哦?怎么把他给发了?”
“告诉你,咱们爷们儿是当朝一品,位列三台。他是一个豆腐坊的少掌柜的,是个小学生,头无寸职的白丁。如果他这白丁要收了当朝一品宰相的请帖,这就叫以小犯上,这就把他发出去了。”
“哈哈!是呀!那您甭管了,我去!”
赶紧的找着拜匣,搁里请帖。拿起拜匣,撒腿就跑。行了!这回我可报报仇了!嘿!豆腐坊跑了七趟了,这一下就把他发了,好!
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