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罪的救赎(6)

吴三金别墅外,外面拉起了一道警戒线,大家都知道里面死了人了,才会来这么多的警察。

“你那是什么情况?一身血。”此时方谬也来到了案发现场,一看余晨狼狈的样子,不免皱了皱眉头。

余晨尴尬的挠了挠头,下意识的看向了昏昏欲睡的吴三金,庄冬慧带上手套走到了尸体的旁边,蹲下查看了一会:“无规律的砍杀,伤口多处重叠交错,这应该就是凶器吧?”说罢伸手抓向了不远处的菜刀,仔细一看发现上面凹凸不平的,再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刀上得崩口应该就是砍砸硬物的时候造成的。

“致命伤应该是胸口的这一刀,多次的砍击已经砍到了心脏部位。”庄冬慧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拨开死者的胸口,脸上甚至没有一点情绪的波动,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余晨看了两眼不禁打了个冷战,走到了吴三金的跟前。

“我还以为是砍脑袋砍死的呢,原来不是啊。”邢朗满不在乎的说了一句。

庄冬慧幽幽的瞥了邢朗一眼:“难道你不知道有人被削去了半边脑袋还活得好好的吗?”

邢朗干笑的耸了耸肩钻进了楼上勘察不再继续那个话题,余晨发现吴三金变得有些不一样,蹲了下去发现吴三金的眼神变得有些涣散,嘴角那透明的液体一点一点的滴落在了身上,余晨连忙扭过头看向了庄冬慧:“冬慧,你过来看一下,吴三金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对。”

方谬闻言连忙走了过去,庄冬慧也连忙凑了过来,抬手撑起了吴三金的眼皮,严肃的说道:“赶紧把他送进医院,应该是服食了过量的药物。”

方谬闻言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大吼了一声:“邢朗,你和余晨赶紧把他送到医院。”

邢朗答应了一声连忙跑了下来,一把和余晨将吴三金抬了起来。

“快看!快看!出来了!”

“哎呀!这怎么回事啊?这老吴和那小警察怎么一身血啊?”

“难不成两人打起来了?”

“看这小警察身上的血,这是流了多少血啊?”

邢朗和余晨没有去在意周围的人的言语一把将吴三金丢到了车里。

次日清晨,刑警办公室

“你们说说你们的看法吧。”方谬坐在了位置上使劲的揉着太阳穴,接连两单命案,而且还一无所获。

余晨和邢朗相互看了一眼,谁也不敢说话,慕子洋怯怯的接了一句:“上一次捡到的电话卡,已经确认了使用人正是吴三金的儿子吴雷,初步可以断定,监控里的嫌疑人应该就是吴雷。”

“邢朗,调查过吴雷没?难道调查吴三金的时候都没有联想到吴雷这人吗?”方谬由始至终没有睁开自己的眼睛,在脑海里努力的整理着这两起案件所有的联系。

邢朗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庄冬慧冰冷的声音拦了下来:“不用想了,死者:吴雷,年龄:24岁,身上刀伤初步判断50处,因为很多重叠交错的位置加上刀伤的崩口毁坏了原本的痕迹完整性,所以需要进一步确认,致命伤和我现场预估的一样,胸口砍击时伤到心脏,加上大量的出血,换句话就是没有砍到心脏,他也活不成了。“

“亲父弑子啊!难道是因为父子相争?”邢朗托着下巴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倒符合了先前所说的父子同....嘿嘿。”说到这邢朗下意识的停下,以下话题可不能继续聊下去了。

余晨满脸鄙夷的瞪了邢朗一眼,将手中的报告递给了方谬:“医院的报告也出来了,证实吴三金是服食了大量的LSD。”

“你说的是麦角酸二乙基酰胺?”庄冬慧好奇的插了一句,余晨默默的点了点头,方谬看了庄冬慧一眼,庄冬慧接着说道:“麦角酸二乙基酰胺我们也叫“麦焦二乙酰胺”,简称“LSD”是一种强烈的半人工致幻剂,会造成人的感官、感觉、记忆和自我意识产生强烈化和变化,而且无色无味即便混在了白水里也不会轻易被发现,因为它原本就和清澈的水一样。”

“水?”余晨似乎想起了什么:“案发现场有大量的水迹和茶渍,有可能就在那里面?”

“这种药剂在60年代开始就很少见了,基本只用在了精神病的研究上。”庄冬慧将尸检报告递给了方谬接着说道:“因为这个药剂对神经系统的不良反应很大。”

方谬从庄冬慧的言语中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立刻调查本市的精神病院!"这下子调查的范围一下子缩小了几倍,因为H市就只有两家这方面的医院。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跑在零先生的前面!”方谬意识到了与其说是被零先生甩开了一截,还不如说一直是零先生在引着他们走,这种感觉很不好!

“你们可以不费劲了,天明山医院和人慧德医院都没有这个药物的购入。”慕子洋冷不伶仃的插了一句,随着接着解释道:“我刚刚黑入了他们的内部网络,查了一下他们的采购明细,都没有你们说的那种药。”

方谬抓起了一个纸团丢到了慕子洋的头上:“改改你的臭毛病,动不动乱黑别人的内网,跟我去一个地方,那里肯定有。”说罢拿起了椅子上的外套匆匆的赶了出去,余晨和邢朗连忙跟了上去,庄冬慧把身上的白大褂一脱也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没有本大师的英明神武,你们能那么快锁定一家医院呢,你说对不对啊!慧慧。”慕子洋说道后面一截的时候声音突然变得跟蚊子一般大小。

龙山精神病院

方谬带着人来到了一间比较老旧的医院里,雪白的外墙墙皮也开始脱落了,原本该绿油油的树木也变成了一颗枯枝,只有寥寥十几个病人在荒凉的院子里走动,每个人的双手都被雪白的病服缠着,有些更是带上了黑色的皮口罩,这些都是一些有严重暴力倾向的病人。

一个佝偻着腰的老者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到了大门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方谬他们,嘴里轻声的嘀咕道:“难道这里还有有家人的病人吗?不是都已经是被遗弃的了吗?”老者的双眼十分的混浊,言语间有一种清晰的凄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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