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西往：文化丝路与丝路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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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这个词，并不是汉语里一直有的。1877年，德国地理学家、地质学家费迪南·李希霍芬在他的著述《中国》第一卷中，首次提出了“Silk Road”的概念，并在地图上进行了标注。1936年，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探索这条古道的记录出版，书名就叫做《Silk Road》，这个名词及其地理概念进一步确立。1943年2月，上海的《申报》首先使用“丝绸之路”一词，成为汉语里出现这个词的开始。可见这个词的存在，本身就是中西文化交流的产物。

汉代经锦-联珠双树对鹿

狭义上的“丝绸之路”，主要指从古都长安出发，经甘肃河西走廊和今天的新疆地区，越过帕米尔高原，进入中亚、伊朗等地，连接亚洲、欧洲的交通和商业贸易往来路线，这是陆地上的“丝绸之路”。实际上也不是一条 “路”，而是一个穿越山川、草原、沙漠，只有大致方向，没有标识的道路网络。网络中有根据路况分类的“沙漠路”、“绿洲路”、“草原路”等支线，还有以主要交换货物分类的“玉石之路”、“香料之路”、“皮毛之路”的区别。这个网络也不是到“丝绸之路”这个词出现才突然被开辟，世上本无路。从春秋战国时代起，走的人多了，这才成了路。

天山南北的广袤地区，那一片极其辽阔的草原谷地，几千年前又没有国界，草原部落今天游牧到这里，明天游牧到那里，在中国和希腊城邦之间充当了最最古老的丝绸贸易商。他们驰骋过的吉尔吉斯草原和罗斯草原，是丝绸之路最早通过的地方。

随后“丝绸之路”的概念不断深化泛化，古代中国到相邻各国的交通路线，不论是陆路还是海路，不论有没有贩运丝绸，都被称为“丝绸之路”。现在“丝绸之路”的概念进一步扩展，凡涉及东、西方之间经济文化交流都可以用这个词来指代。

我们这个系列讲座的大标题，“丝路往来”，用的就是广义的丝绸之路的概念。在这个概念的框架下，我们主要讲历史上的中外文化交流。

所谓交流，必然有来有往。所以我们这个系列里，以丝路的文化为主线，展开中华文化对外传播的历程，也会讲到外来文化对中华文化发展的影响。

既然“丝绸”在我们即将讲述的内容里，具有特殊的表征意义，我们就从丝绸这样东西开始讲起，我把今天的第一讲叫做：锦衣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