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飘散着 Weekend的那首“Can't feel my face”闷热的阳光照在拓海惨白的皮肤上。刚在水里疯好,现在拓海正抓着一根烟坐在奇形怪状的人造礁石上大口大口的抽着。
坐标:魔都某著名人造大型水上乐园太阳岛,一场盛大的Pool Party正在翻滚着。
时间:一个闷热的7月周日下午。
拓海的一边站着他的朋友杨,另一边并肩坐着白色比基尼的女孩‘猫’。
“猫”一边喘气一边开始问,“你最近看什么剧吗?”
“权力的游戏”杨答道。
“纸牌屋”拓海答到。
“现在大热的《我的前半生》没看吗?”“很好看呢”猫自说自话着。三个人喝着自己调的GinTonic,显然杜松子酒被有意无意地放多了,大家唇上都沾满了辛辣。
杨答到,“很没意思的电视吧,我看了几分钟,一天到晚就在谈钱,房子,工作... 有什么意思。”
“那不就是民生吗?”猫争辩着。杨是属于一身都是活力,好像为酒精电音而生的人,‘猫’则是专注地端着手机,但回答一句也不拉下。
“我也看了几分钟。”拓海接着讲下去,“倒是听办公室同事午饭时谈了不少。”他抽了口烟,“里面其实就是很典型的三类人,腿像竹竿一样的马伊琍就是童话主义者,一个童话破灭了,奔向另一个;还有一个凌玲就是实用主义者,找到对的也不管世俗道德了,实用就好,另一个面孔像机器人一样的袁泉则是不妥协主义者,她知道现实的残酷,但她死守着,不妥协,一个人努力去快乐而又快乐不起来.....”
“啊?!你这样总结?”猫惊讶地闭不上嘴巴。
杨似乎听到了拓海咕哝的只字片语,“道德?本来就是很虚幻的。一百年前,同性恋还被全世界共同认为是最不齿的事情,但现在不已经被普世价值接受了?”杨一边说着一边望着远处水边。“一百年后,谁知道,可能世界进化到,为了动物的快乐,踩死一只蚂蚁也会被视为大逆不道吧?”
突然岸边设置的泡沫喷射机启动了,傍晚的霞光下,白色的泡沫喷涌而出,飘满了大半个水面。DJ也不失时机地吧Martin Garrix的“内蒙的爱”散部到空中!人们也突然被点燃,纷纷跳入池中开始泡沫大战....
自拍!
互拍!
Henri的Gopro 走到哪里,哪里就沸腾起来....
在回来的时候,是4个人一起,拓海和猫以外还有另外一男一女。
猫和还有一个女生紧紧靠在一起开始边跳边说话。而另一个男生则和拓海一起跳跃着并不说话。
突然在岸边,看到了两只充气海豚,不像它们在泳池的同伴那么趾高气扬,这两只已经泄了大半的气,干瘪地趴在沙滩上,看上去无可救药,拓海也不知道脑子想的什么开始认真地对着这两只海豚拍起照来。
我想把它们叫做“没有欲望的海豚”。拓海眨着眼睛和那个男生说着...
GinTonic,Vodka还在继续,烟花,音乐还在继续,后面的慢慢都记不清了。
只记得回来的路上,乡村的道路还是那么颠簸,拓海是一个人坐车回去的,但他觉得很舒服,没有人说话,是像有些人说的,
“上海很冷漠吗?”“上海没有人情味?”
拓海现在只觉得特别的舒服,没有人打搅,一切还是那么的自由,来到这个城市里,你不用交好谁,可以一起开心也能一个人独处,你有你的朋友也有你的自我。
周一,走进办公室,拓海的皮肤还是一样的苍白。
那一周,延安饭店的myst不仅关掉了,而且军队宣布不再租借给它,b站停播了日剧,其他倒也就没有什么令人记得的大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