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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洪泰智造工场(A_plus_Labs)
作者:尺度新媒体张运鹏
▲乐视董事长 贾跃亭
出场人物:
乐视董事长 贾跃亭
酷派CEO 刘江峰
乐视网CEO 梁军
融创中国董事会主席孙宏斌
酷派创始人 郭德英
锤子科技创始人罗永浩
小米创始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雷军
7月入暑,乐视贾跃亭败了的消息,比天气还热。
7月4日乐视网公告一锤定音:贾跃亭累计被冻结的股份占其所持公司股份的比例为99.06%,系其为乐视手机业务融资承担个人连带担保引发的财产保全所致。
此前,媒体曝出贾跃亭夫妇及三家乐视公司12亿资金被招行冻结,系为两年前招行给乐视约24亿元贷款逾期,这正是乐视用于收购18%酷派股权的资金出处。
6月28日乐视网股东大会上,贾跃亭坦言拖累乐视资金链肇因,首推乐视汽车,其次乐视手机。
与前几年频发新机相比,乐视从今年开始手机业务发展并不明朗,到目前为止仅在线上发布了一款乐视乐Pro 3双摄AI版,乐视并未公布其具体销量。
如果说乐视汽车是贾跃亭大冒险酿下的苦果,作为一个成熟业务,乐视手机为何也功亏一篑?
一位手机业界资深人士向尺度新媒体揭谜:贾跃亭引进华为系高管制衡联想系高管,双方激烈的内斗令一度增长迅猛的乐视手机业务遭受重挫。
家电业资深观察人士刘步尘分析表示,乐视的资金危机只是表象,顶层设计错误才是根源 。
锲子
2017年1月15日,一场决定乐视命运的发布会上。
孙宏斌第一个站了起来,他戴着金丝边眼镜,头发梳理得整齐服帖,一套极为合身的西服与他融为一体。
所有人目光聚焦,孙宏斌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衣角,向在座嘉宾挥手示意后,步伐缓慢却铿锵地上台入座。
几秒钟的间隔,贾跃亭身着黑色卫衣,起身挥了挥手,匆匆上台。梁军穿着一件稍大的米色夹克,裤子不算合身,身形些微佝偻,镜头前出现不过一分钟。
随后,孙宏斌调了下话筒,开始侃侃而谈,语速很慢。说到兴奋处,他会稍微加快语速,提高语调。全程,贾跃亭始终侧头看着孙宏斌,在孙发言精彩时,还会点头大笑。
▲融创中国董事会主席孙宏斌
在这场“乐视&融创战略投资暨合作”发布会上,聚光灯打在孙宏斌身上,是唯一的主角,贾跃亭显得有些黯淡,梁军开始崭露头角,4个月后,他接替贾跃亭升任乐视网CEO。
而当初顶着华为荣耀前总裁光环,被贾跃亭拉入局的刘江峰,却已连身影都见不着了。
事实上,刘江峰已经自身难保,酷派在2016年总共亏损42亿美元,2017年第一季度已亏损4.6亿港元,在重度亏损下,酷派无奈与300余名应届生解约。
梁军曾担任联想移动业务高管,2012年加盟乐视,2014年操盘乐视手机业务。同样是这一年,刘江峰担任华为荣耀事业部总裁,一年内,他将荣耀手机销售额从1亿美元做到超20亿美元。
2016年8月16日,贾跃亭正式任命刘江峰为其控股的酷派集团CEO。乐视手机开启刘江峰与梁军双子星时代。
当初,正如华为力压联想手机一样,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刘江峰能够叱咤风云,梁军会没于江湖,但结果如上所述,黯然的是刘江峰,上位的却成了梁军。整个过程中,关于乐视窘迫颓然、酷派一蹶不振的真相,大多解释仅停留在表层产业分析上,而这只是掩盖在血腥宫斗表层的一抔黄土,真正的精彩鲜为人知。
2015年,乐视资金已经吃紧,为何还要向招行贷款27亿港元收购酷派股份?贾跃亭为何要引进刘江峰?刘江峰败在哪里,梁军凭何获胜?郭德英、贾跃亭、孙宏斌在故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罗永浩、雷军这些看似毫无干系的人,又为何出现在这场宫斗大戏中?
六月末的一个下午,阳光温和,不时清风徐来,一位手机行业的资深从业者,身体些微前倾,手随着说话音调的起伏而有节奏地比划着,首度向尺度新媒体讲述这场手机江湖中的恩怨情仇。
血腥、真实、历历在目。
壹
乐视收购酷派股份,除开觊觎酷派在研发、供应链、专利、线下渠道和售后服务等方面的优势外,贾跃亭收购酷派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出自梁军。
梁军,在贾跃亭收购酷派前一年半便加入了乐视,出身自联想,有自己的想法,贾跃亭始终怀着自己的帝国梦。
他们之间的分歧常常爆发在讨论会上,梁军不止一次反驳、否定贾跃亭的意见,当着大伙的面。如此反复,贾跃亭自然对梁军有了不满,这个时候“老贾想把梁军干掉”的说法不胫而走。
或许,某次争执成为最后一根稻草,贾跃亭收购酷派之后,邀请来了刘江峰。刘江峰作为老贾的刀,顶着前华为荣耀事业部总裁的身份空降了过来。把这台戏推向了高潮。
贰
回到2016年,沿着深圳南山科技园北部的一个巷口拐进去,已有5年历史的酷派信息港园区基本修葺完善,绿植分布合理,排列整齐,再往里走立刻就能注意到主楼门口的铜狮子,一只张着嘴,另一只望着远方,不怒自威。旁边的产业园区雏形已出,应该很快就会竣工。在酷派信息港正大门,那个保留了多年的公司标志“Coolpad”也换成了圆润而时尚的样式。
望着这派欣欣向荣,或许只有郭德英知道,自己内心有多么焦灼,酷派的日子真的不好过了。
2003年,通信技术专业出身的郭德英在多年积累下,选择与联通合作,推出了第一款WCDMA酷派手机。2015年又推出全球第一款双模双待智能手机,并借此跃升至国产手机第一梯队,与中兴、华为以及联想并称为“中华酷联”。
在3G时代,“中华酷联”是运营商渠道的主流品牌,在运营商渠道销售一度超过80%。搭上三大运营商的顺风车,出货顺利,补贴丰厚,尝到甜头的酷派开始过渡依赖运营商。
移动、联通、电信三大运营商为了能把业务推广出去,采用定制终端的策略来发展用户,并在初期就利用大量的资源撬动市场。但这其中,终端补贴等管理方式比较粗放,并没有最大化的发挥资源效益。
同时,手机厂商通过运营商形成销售规模,虽然量有了,但便宜的定制机实则与电子垃圾无异,难以建立起面向消费者的品牌形象。而由于芯片太差,运营商想尽办法却于事无补。像“中华酷联”这样的厂商一直做着几百块一部的定制机,其实是挺低俗的。
到后来,在运营商不愿意继续赔钱的场景下,所有的补贴开始逐渐削减。酷派副总裁曹井升曾在接受采访时表示,酷派将开始聚焦中高端系列,加速布局社会公开渠道,同时还要将整体机型数量减少50%。
酷派在补贴红利逐渐消失的场景下,亟待寻求新的生路,因为此时绝大部分依赖运营商的手机厂家、芯片厂家都相继死亡。
在这股洪流之中,郭德英双手颤抖着,紧攥酷派,四处张望,满头大汗,生怕自己手里的酷派就这样被卷没了,等到嘴干唇白,浑身褴褛,还是没找到一个安身处。
酷派不能就这样死了,但老郭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时间无语凝咽。
叁
“只要站在风口,猪也能飞起来。”雷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小米的成功为太多身陷囹圄的手机厂商破开了一条出路。在求生欲望的驱使下,很多厂商毫不犹豫地踏上了这条路。当然,郭德英也不例外。
刻不容缓,郭德英立即派人去寻求线上销售渠道的合作,找过阿里,求过苏宁,还望傍上京东,但可惜最终都没能成功。
酷派从BP机转型做PDA开始,一头扎进了运营商话费补贴捆绑定制的坑,一路淌过来才惊觉自己做了这么多年手机,仍然在与消费者隔空相望。
360也算是业内老炮儿,虽在桌面杀毒软件、应用商店以及浏览器等细分市场有极为不俗的战绩,但口碑参差不齐,江湖地位始终不如BAT那般堂而皇之。他主要面对的困局在于生态构建不够完整、变现能力略有欠缺。
某天,两者相约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互叹苦水,360热切地盯着酷派,它垂涎的移动互联网与未来智能硬件的潜力就在眼前,而且十拿九稳。
酷派还没从之前困局中缓过劲来,衣着单薄、瘦骨嶙峋,它始终忧愁的是与消费者渐行渐远,而360刚好是一味解药。
这种情况下,周鸿祎和郭德英一拍即合,干柴烈火。
按照常理来说,这的确是一场相当不错的买卖,周鸿祎要影响力,以至于在后来的“618”上,不惜降价卖手机,以亏损换走量、换用户。
但郭德英在面对360占奇酷的股份增持到了49.5%,离控股只一步之遥时,他心中是发怵的。
长此以往, 360对奇酷的发言权和掌控力会与日俱增。挣钱要靠360的业务,输血补充弹药也需要360的利润,郭德英的掌控力就会逐步让位给周鸿祎,对于一代枭雄,当老大还是老二,是个要命的问题。
当郭德英再度踌躇时,贾跃亭拿着真金白银过来买郭德英的老股。“能够立马套现”让郭德英瞬间沦陷,就这么硬着头皮把老贾拉进了局,形成一出现代版的三国志。
▲酷派创始人 郭德英
360早有吞下酷派的野心。然而乐视插了一脚,360的计划基本泡汤。周鸿祎怒发冲冠,发了一条颇带杀气的微信朋友圈:“宁可玉碎,同归于尽,谁拦我做手机我就干死谁,这不是威胁,更不是恐吓,我说了就做到,有人扬言要弄死我,我一直等着。”
言毕难解心头恨,经历过3Q大战、3百大战的周鸿祎自当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于是拍案而起,毫不留情地用预先埋伏的尚方宝剑要求赎回14亿美元的股权。
酷派、乐视当时都拿不出这么多钱,傻了。
在僵持期间,三方股价都遭遇下跌,然而周鸿祎财大气粗承受的起,酷派和乐视哪里是对手,再耗下去讨不来好,于是妥协让步。最终以360控股奇酷75%股份,并获得酷派所有的专利许可,终结了他与酷派的爱情。
三角恋闹剧止于此。得了便宜,周鸿祎离开了。乐视对酷派总额逾27亿元的收购彻底完成,贾跃亭心满意足地接管酷派。郭德英疲了,辞去董事会职位,从在夹缝中顺利退场,隐匿于江湖,酷派进入了刘江峰的时代。
肆
刘江峰从华为离开的时候,开始做起了生鲜电商,不少江湖同僚调侃为卖菜,做了一年,没有什么起色。在接到贾跃亭的邀请后,迫不及待地回归手机圈。
他回归的第一场发布会上,蜻蜓点水地调侃了三家手机厂商,其中包括他的老东家:“我不会说Are you OK,不会说三年超越苹果三星,也不会说遇水则发”,显得意气风发,伴着些许“一年卖菜”的发泄。
▲酷派CEO 刘江峰
刘江峰初到酷派,目的很简单,先把梁军赶走,再一统乐视手机。拥有如此野心与自信,关键在于他手里的三张牌:
一张为刘江峰操控的众思团队,据酷派内部人士透露,刘江峰接手酷派后,他带过来的众思团队逐步开始替换老酷派的员工,一些中高层也被陆续架空。
众思团队成员主要来自于华为,刘江峰加盟乐视之前曾任众思CEO,该公司曾帮乐视移动承接过手机ODM业务;一张是接手过来的酷派团队;最后一手牌是计划收购的罗永浩的锤子团队。
刚到乐视未待喘息,刘江峰就开始拿“众思”开始对垒梁军,当时,众思就是刘江峰的一支御林军,几乎在死磕梁军。
第一轮进攻起了成效,在乐视1、乐视2后,众思团队推出了乐视Pro3,把梁军的乐视3阻杀在半道,至此开始,梁军手下的整个团队便逐渐开始被边缘化,始终处于低效状态,岌岌可危。
刘江峰占到了便宜,便打算一举击垮梁军。但在这个时候,刘江峰和李斌彻底闹崩了。
李斌,与李旺一并被称为郭德英的左膀右臂,一个搞研发(李斌),一个精通营销,属“嫡系”。李旺被郭德英放到了OPPO,但很快便在江湖中销声匿迹,而李斌最后成了酷派老兵,在与刘江峰闹崩的时候,他还依然保持着总裁一职,负责研发和供应链。
在这种情况下,刘江峰其实一直处于两难的矛盾境地,这个是郭德英留下来的嫡系,自然想要清洗掉他,但同时由于李斌的地位与手中掌握的资源,刘江峰又不得不倚重,但一山难容二虎,刘江峰还是打破了原有的平衡,却让自己陷入了被动。
祸不单行,当时乐视网第二大股东鑫根资本创始合伙人曾强突然出手,花了3亿收购了酷派旗下的独立子手机品牌ivvi。ivvi的原班人马的全部离开了,让整个酷派团队的研发实力大幅下降,刘江峰的第二张牌突然被卸了力,牌面不足以来拿抗衡梁军。
刘江峰还剩下一张牌,就是罗永浩的锤子。最初,江湖传言老罗和刘江峰“两情相悦”很久了,在大众视野中的互动也更是频频。在乐视联手酷派举办的一场新机发布会上,罗永浩意外现身,就坐前排,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鼓掌,像一位看见自己心仪对象的女孩一般。
这一场“邂逅”,让媒体开始大肆渲染罗永浩将带锤子入驻乐视,虽然后来澄清,但难免蒙上一层抹不去的暧昧。
刘江峰和罗永浩也会不时交流各自做手机的心得、理念,他多次告诉老罗自己手里有一颗解药,吃下去会灵,最后锤子发生了一系列人事变动。
这时,华为系吴德周、彭锦州就顺势进了锤子,都是刘江峰的人,这是巧合还是布局,却值得细细回味。
去年10月,“锤子手机: 情怀的故事还能讲多久”、“时至今日 谈一谈锤子手机的‘去罗永浩’之路”……罗永浩遭遇了一次被黑狂潮,过得苦不堪言。
▲锤子科技创始人罗永浩
恶劣的事情似乎总是难以圆满,在罗永浩处于舆论漩涡之中时,本该是刘江峰出手的最佳时机,却因酷派因持续的亏损,最终无力支付,第三张牌就这么没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元旦之际,华为消费者终端业务内部通报:六名前中高层领导,带了内部资料到乐视、酷派,一个月前进看守所,并已于2017年1月17日批捕,其中包括华为一些明星产品的设计师。
这六名前中高层领导,正是刘江峰手下的核心干将。手里会打仗的将军都没了,只剩一个刘江峰捏着手里的一盘散兵,几乎丧失了所有战斗力,成为了板上刀俎,刘江峰没有如愿干掉梁军,反而自己先颓了。
窥视刘江峰身后,是“华为无法培养出企业家”。华为前副总裁李玉琢曾表示过,华为既是一个给人机会待遇的地方,又是从不给人独立操作企业的舞台和机会的地方。
一大批“娃娃副总裁”们被任正非摸着脑袋长大,任正非给他们高待遇,破格任用,但对他们的要求是听话、忠心,即使任正非对他们破口大骂,他们也得如此。
这是一种驱使文化,它在一定程度上压缩了人独立发挥的空间,如此一来,从华为出来的人,缺少独立管理企业的经验、能力与耐性。在华为长期的“驱使文化”挤压之下,从华为离开的人身上极大的可能会存在像刘江峰身上这种亟待掌握主动权的心理。
伍
刘江峰败了,连着酷派。今年3月酷派发布的2016年业绩公告显示,2016年酷派营收约79.94亿港元,相比2015年146.68亿港元减少了45.5%;公司全面亏损42.10亿港元,颓势如山倒。
贾跃亭多次在发布会上谈及自己的乐视帝国计划时,都会眼眶湿润,声音颤抖哽咽,有人说他情感丰富,有人评他内心强大。但无论如何,事实上贾跃亭的日子一直不好过,乐视大多时候都处在资金链断裂的窘境之中。
乐视手机主要走的是互联网营销模式,向供应商买配件,组装成整机后卖给消费者。互联网渠道回款速度极快,只需几天手机商就能够拿到钱,而一般来说,向供应商付清相关款项的期限一般在两个月左右,这样一来,手机商的资金周转就会很顺畅,可以利用这种时间差来获取更多的利益。
乐视的问题就在于其卖出去的手机几乎没有利润,是赔本的,他欠供应商的钱到期难以偿还。这就造成了乐视永远欠供应商钱的一个恶心循环。
向尺度新媒体提供相关信息的资深从业者表示,乐视用供应商的钱在持续地挥霍,这种模式这不叫商业,叫骗局。贾跃亭一直在利用高杠杆,习惯成瘾,供应商自然不傻,逐渐对他失去信任。
贾跃亭破坏了这个游戏规则,很多供应商开始变得谨慎起来。在北京圈儿内,几乎没有人再谈账期了:要做事就先拿钱,否则免谈。现在很多手机厂商都感到非常苦闷。
小米能够做起来,与他的信用关系密切,据知情者透露,小米的账期是120天,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雷军都能够按时地在期限内把钱给到供应商,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所以供应商愿意与其长久合作。
贾跃亭为了能够持续拓展自己理性中的财富帝国,任何东西都成了工具,他极具野心,却忘了或压根就没有意识到,小公司生存靠钱,而大公司生存靠道,利用高杠杆敛财,破坏了规则,这就是坏了道义,贾跃亭亲手建立起了乐视帝国,最后又亲手摧毁了它。
陆
巨大的信任危机,让乐视江河日下。如轮回一般,孙宏斌这时背着百亿大钞一脚踹开了乐视大门。
孙宏斌,实际上是柳传志最欢喜的人之一,但恰好他又是最不服柳传志的人之一。
在孙宏斌的企业部报纸头版刊登的《企业部纲领》中,第一条就是“企业部的利益高于一切”。柳传志当时嗅出了一丝异样的气息。他当即决定飞回北京搞清楚这件事情。
回到北京的柳传志发现事态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孙宏斌坐牢事件的前因后果》一文中提到,有一次,孙宏斌带着4个最贴心的部下在一家酒馆聚会。在高谈阔论中,他们煮酒论英雄,认为在当今中关村里,四通的万润南、联想的柳传志和孙宏斌是3 位最杰出的豪杰,而经过一番分析后,结论是“孙绝对第一,万第二,柳第三”。
柳传志和孙宏斌的冲突立刻爆发了。在其后的企业部会议上,孙宏斌的属下更是当着柳传志的面一个接一个地乱炮轰击柳传志。这使得这位大老板愤怒至极,拂袖而去,最终把孙宏斌送进了监狱。
出狱后,久别的两人找了个地方,促膝长谈,推杯换盏,孙宏斌还是向柳传志低了头。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坚定的男人,柳传志心软了,于是在孙宏斌出狱后不久,柳传志给了他笔钱做房地产,并利用联想的无形资产帮助孙宏斌东山再起。
孙宏斌拥有出类拔萃的偏执、近乎僵硬的冷静以及令人瞠目的城府。这位枭雄侵入乐视,就注定了贾跃亭的流放。
今年5月21日,贾跃亭确认辞去总经理职务,专任董事长一职。孙宏斌曾公开建议贾跃亭这位小兄弟,将来乐视就是上市公司和汽车两部分,乐视汽车贾跃亭该怎么弄怎么弄;其他的,“该卖的卖掉”!很多时候已是孙宏斌在为乐视抛头露面,贾跃亭逐渐到了从属的地位。
让人感叹的是,贾跃亭一心想干掉的梁军、刘江峰一心想赶走的梁军,在夹攻之下,梁军扛住了。
▲乐视网CEO 梁军
孙宏斌提到,乐视上市体系要有完整的封闭性,资金是封闭的,在合作协议里要求上市体系一定要有CEO,“原来是没有的。现在要有人来管,现在梁军在管。”孙宏斌话是委婉,但态度却极其强硬,“我们投资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推动了我们投资的上市体系这块儿,一定有一个彻底的隔离”。
值得一提的是,孙宏斌与梁军都是老联想出来的人。
尾声
梁军在上任后的首秀演讲中,穿着合身的衬衫,衣袖挽起,裤腰的位置恰到好处,干练的平头显得精神十足。一个人,六十分钟。
贾跃亭沉始终迷于造车幻想中,而就在前两天,乐视系三家公司和贾跃亭、甘薇夫妇名下存款共计人民币12.37亿已被冻结,千金散尽,时日不多。
酷派近期负面不断,穷途末路。刘江峰用尽洪荒之力,却只求尽力活下去...
浩浩愁,茫茫劫,江湖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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