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益博社会工作誌|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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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王玉

2019年6月15日,阴小雨,周六

五点多清醒一下,窗外还有灰暗亮色,对面卫校急救中心的灯还在亮着,最透彻的是鸟叫和火车鸣笛。抬头看看天,有一点红彤彤的朝霞,也许正奋力拼搏往白河东边的地平线上跃升。我起床去书房浇花,下电梯的时候看见狗舒克独自在拐弯处卧着,新剪了毛。夹道口开的两个粥店一个酒店都关门大吉了,人们把吃都看得很紧,说明人们的一是注意养生,二是现在的钱看着好挣其实很难挣。车站路人行道上两边新开了停车场,一个拿着双截棍的师傅总是早早的过来,看车收费,也算是个自在活。偶尔也打招呼。

拐弯时,我想去看看卧龙岗武侯路看看有没有乌鸦,原来总听人们说,不知道乌鸦为什么不来了,也许教堂生活好,或者有慈悲悲悯之心。早晨起来清爽,二胶厂门口的两排梧桐树下来来回回又坐早车上新野的乘客在路边等车。武侯路路遇斋门口稀稀拉拉的坐几个喝牛肉汤中年男人。顺着地势往上走,几个骑着三轮拉着废旧报纸的老人骑着三轮车去卖废品。

我抬头看见一大群鸟在武侯路西边的民房顶上徘徊打旋,书房哥叫着我,问问最近忙不忙,去找焦书记没有。我拿起手机给焦书记打电话,他正在上遮山的路上,今天单位上班,儿子有鼻炎想动个小手术,还有乡镇脱贫攻坚任务,也是五加二白加黑,忙的不可开交。我问书芳哥这是什么鸟,他笑着说,什么鸟,布鸽。我在纳闷这是不是老同学王春保养的信鸽。早晨也起来锻炼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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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书摊上也没什么书,挑了一本淅川一高志、一本中华书局编的《中国近代史》,还有一本英汉全译的《罪与罚》。把阳台上的多肉搬到地下的木板台阶上,省的被雨淋风吹容易烂根。没翻几页书,孩子还要去文化路上补习班。又骑车戴着去培训学校,回来从红庙路工业路过两边的早餐店都已经坐满了人,老人小孩都有,有的还眼皮耷拉昏昏欲睡的样子,多是熬夜有事。梅溪河底也只剩一窝水,露出了河底。三里桥边剩了稀稀疏疏的一些青草。冬青树的事花快开败了,我上十二楼拎一桶水去浇田七马油皂,这种植物极为耐寒,但还是需要浇点水可以掐尖炒炒吃或者凉拌。

从二十二楼看起来远处白河辽远茫茫,恩,今天的日志就叫茫茫。那种灰蓝色的一层浮雾,甚至是育阳桥也看起来飘渺不少,而西岗上的遮山的也显得雾气腾腾。太阳还没有越出乌云的萦绕。王峰给我来点说雷涛、杜威业还有杨天嘉,原来都是青年才俊,一旦采取留置措施,后果很严重,不由唏嘘。雷涛据说与房地产有牵连,不管如何,高危行业,人生就此起伏,苦乐都是好文章。

麦收瓜熟,这是一个瓜果飘香的时节。路上的叫卖声觉得极为有趣,吃着怎么样——甜、甜里很、甜里很里很,沙瓤,香瓜,桃也是如此。鲜艳夺目的红桃,车厘子,葡萄都摆在桌子上。不知道为什么香蕉那么便宜,十块钱七斤。听到叫卖调就会想到很多有意思的老南阳的叫卖声,似乎这样是一种叫卖调的延续与勃发。和平街口有一个小市场,一边是卖早餐一边卖水果。

西河坡来了很多收废品的,这里又拆迁了几家,看来古宛城改造又前进了一步。人们都很期待。门口坐着几个老人,笑着说话,几个拆迁了的房屋砖瓦丢弃一地。一个小隔断,我拿了一个放书本。门口的白头发阿姨靠着护城河岸边说,随便拿十二个,都没人要了。孙家楼二号院空空荡荡,偶尔有鸡叫和收废品的声音。惠大才没有出来,邻居里敲敲打打在修东西。

韩怀要过来,我收拾房间,烧好水,坐在院子里面等。鸟儿在屋脊外鸣叫。我把今天的日志写一点。原本要去听蒋美华老师的课看来要落空。蒋老师是郑大社工系主任,来讲政策法规既是专业,更是她的优势。韩怀给我发位置发现他走到联合街解放路社区。我说你问孙家楼,或者顺着路走有位置共享都可以找到。一直到十一点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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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在院里叫着显得热闹,瓦房上的猫从屋脊上过去。石榴树下已没有花,石榴在树上摇摆,簸萁虫呲呲的在瓷碗里爬。韩怀看着孙家楼,也了解着益博社会工作。这个红色建筑的生命力其实与变迁的社会相互涤荡而存在的。我跟韩怀说,社会工作是做人的工作,投石问路是第一个基本素质。只有说出第一句话,展开第一个微笑,人与人之间便开始了某种黏连,相互中产生粘性。人走在大街小巷不说话不共事,你还是你,我还是我。而这也是生人社会的基本特征,熟人的特征是相互熟悉信任。

社会工作介入地名文化是益博生长的第一次营养补给。也从这里我们发现文化的深沉与自然,历久弥新,生生不息。也许这突破了社会工作源于西方欧美的土壤,生长出了南阳自己的花朵,红色基因、红色故事、社区漫步、长者陪伴,甚至在牵手计划、三区项目也有一系列的应用,小学生读老南阳上了新华网,益博社工助力脱贫攻坚在民政部官网和中国社会工作做了展示交流。

这一砖一瓦的独特存在本身就是一个传奇。我说,天下事有难易之,为之则难者亦易矣。《孙家楼里的年轻人》一个社工红色微电影就涂月超大姐、憨哥几个人把这件事用两天时间拍完,也是有着重要的启示意义,就是要马上办,拖延是社会工作的最大弱项。

十二点离开孙家楼,我骑电车带着韩怀去坐公交车。我顺着解放路,东南角一个卖老鼠药、剩饭丸、跳蚤药、蚂蚁药、蚊子药的叫卖声,一个电车上满是挂着各个拍子的商品名。寒暄几句,卖老鼠药的师傅是卧龙区谢庄人,岁数大了,在南阳卖了十来年老鼠药。顺着解放路往南走,这个叫南关大街的地方,杨家大院杨廷宝故居,里面的月季花与凌霄花相应红火,几个人正在门口迎客。新街口,荷花广场也算没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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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这个路口,卖西瓜、甜瓜、洋葱、黄瓜,已到上午这个市场还是人来人往。因为还要接孩子去刘振河,不然就去天妃庙和三皇庙看看。只好往南去刘义斋,一看时间不早只好顺着滨河路去文化路格瑞特。我特意关注了杨文磊老师说的红叶李,丁香大骨头没看到,但是临近北面的一行红叶李确实有很多李子。摘一个,擦一下,吃到嘴里浓甜,已经熟透了。那次付丽霞大姐儿子过来参加活动还问哪里有这种果子,实在是我们走的太匆忙,无心关照这个和我们每天一起成长的果树。

在楼下等孩子下课,已经落了二十多分钟。几个家长在讨论着如何提高孩子成绩,如何报考高中,南阳现在可选择的余地大了,孩子的选择更多。我等不到孩子有些焦灼,上到五楼,孩子们还在一个一个做作业。我带着儿子,儿子坐在后面颤颤巍巍,瞌睡了,现在孩子们上学也真辛苦。

从北钢材市场过去,夏庄的区间路上,崧山王老夫子德政碑还在墙角放着。独山微微,看起来茫茫深灰,两边的绿意也是茫茫。我把今天的主题词定为茫茫。温凉河流到白河,这里是一个集中展示的污染源头,芦苇荡里汩汩流水还是少有刺鼻的气味,只是前几天市长霍好胜来这里检查过。

这里有几棵独特的杉木,还有屋前屋后的核桃树硕果累累,看看今年是个核桃丰收年。柿子、杏李、葡萄也都很好。爬墙虎边的番茄、豆角正在努力生长。听着这个沿河布局的村庄。一睡两个小时,我惬意于看着河水起伏不定,看着草木四季枯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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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闻中心加班,从仲景路过去到信臣路,我喜欢看每个季节的树木,它朴素的样子就像一个人生。几个人坐在一起商量着工作汇报。晓颍哥的风趣与仔细,执着与朴实,永远是一个材料的亮点,既有阳春白雪,也有接地气的东西,读起来很伏势。如何汇报上级对这项工作的重视,从领导批示到督查调研,从会议研究到文件出台,需要仔细推敲才好。

繁忙中又歇息才能再出发。我说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没有什么一定之规,但要有足够的精力做铺垫。大家讨论着最近宣布审查的几个干部,说着风趣的事。振东哥说着一个在方城法院就诊的一个记者对医保制度的思考,基层一味的吃政策饭,大发其财,,贫困户住院还发工资无孔不入,好多人利用政策制度的漏洞做了很多奇特的事。我切身感受一个转诊都成为人人可以挥洒的权利,幸福感与获得感抵不过失落与无助感。

阳台上的小红薯又发芽。大家讨论着材料,看着各县上报的材料,好多只是在思想和文件上旋转跳舞,缺乏真真切切的东西,这是最为恼人的事。晚上一个好友喊着一起聊聊社会工作,六点四十从新闻中心出发。聊着小斐在太平镇公寓,因为房地产回暖而形势大好。也讨论着博最近的烦心事。讨论着初中小孩父与子的关系纠缠与角色碰撞,特别是冲突的避免与更紧密的工作关系安排。说着已经奔四的人所面临的问题,也说着这两年远离单位的八卦。

建设路上飘起了小雨点。坐在东哥办公室聊着社会工作的项目可能性,说着第三方评估的效用与意义。夜色阑珊,临窗说着这两年相互熟悉的事,还有来来往往的人群,每个人的特色。蛐蛐叫着,青蛙鸣着,看见南阳新闻广播说的信息《遇见民权街遇见南阳城》。愿一切安好!而晚上依然是茫茫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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