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麦荷兰游记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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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境-哥本哈根（一）

照相机发明之前记录景最好的工具是西方的古典油画；东方画派是抒情写意的，可以用来描绘境；文字带来更多想象空间，因此翻拍的影视作品一般都不会超过原作，除了《那些年》。

对于第一次去到欧洲的我，想记录的太多。全部记下显得零乱，但是又生怕遗漏了一些什么。就挑选一些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景和境吧。

我们从上海直飞阿姆斯特丹，然后专机到哥本哈根。到达哥城是当地时间晚上十点半。机场不大，欧洲本就没有很多人，深夜，机场的人更少。机场里的商店基本都已关门，有几个清洁人员在拖地。提取行李后，走在机场内，一路上感觉特别温暖，就像回家一样。“你看，他们的地板都是实木的。”同伴对我说。这时，我才注意到，哥城机场的所有可以走路的地方都铺着木地板，深棕色，很干净，甚至厕所里。地板散发着阵阵香气，那是实木的味道，让人舒服，感觉温暖，就像回家，这是宾至如归。

地铁设在机场内，转乘很方便，可以用信用卡买票。走出地铁，预见了夜幕下的北欧第一眼。对于生长在上海的人来说这景象算不上惊艳，外滩本是东方巴黎。街上人很多，令我比较意外。大多是年轻人，三三两两，甚至成群结队。大楼门口站着三个非常漂亮的女生在聊天，三个高大英俊的男生迎面走去，六个人互相招呼，拥抱后走进一间酒吧。约会，这时我才记起现在是周六的晚上，Party Night。

我们的旅店在酒吧一条街的对面，这一点要特别感谢同伴，无论旅店的环境，价格，位置，都值得再次入住。走在酒吧街上，人越来越多。有正从酒吧出来的，已经兴奋得不行；有还在向里冲的，疯狂才刚开始。欧洲室内禁烟，街道上可以。走在路上的年轻人基本都在吸烟，地上有烟头。我开始怀疑中国是否真的是世界第一烟草消费大国，绝对数是，但是摊到人均，换算成比例，就不一定了。丹麦这个欧洲小国可能已经超过中国。

到旅店放下行李，我们迫不及待地晃到街上，融到北欧的周末夜色中。酒吧街的另一头是新港。那里也有酒吧，但是和那一头相比安静许多。同伴介绍，新港是哥城的一个著名景点。有港自然有河，河道两边停满了船，透过昏暗的路灯，三四层楼高，尖顶的房子静静地立在两旁。我们挑了一间有现场助唱的酒吧钻了进去。酒吧的门比路面低，一半窝在路基下。酒吧里有聊天的人，听歌的人，随着歌声放肆跳舞的人。我们各要了一杯啤酒，北欧啤酒之旅由此正式拉开序幕。

回酒店时已是凌晨，路上有骑车的人，跑步的人，兴奋到跳舞的人，大笑的人。这就是欧洲的周末夜晚，放纵自己，宣泄情绪，无所顾忌的夜晚。后来到阿姆斯特丹才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放纵，宣泄和无所顾忌。

第二天同伴计划坐船，一早我们就向码头走去。路过新港，阳光下，河道两旁，丹麦独特的红色和黄色刷上了昨夜的房子，依旧静静的。码头上，售票小姐热情地询问我们是否需要买票。那时是九点，第一班客船十点开船。她站在那里等待上班，说着很标准的英语。我们向她说明已经在网上订票，感谢了她的好意。走在清晨的哥城街道，阳光微露，路上有跑步的人，骑车的人。走路的人很少，除了我们两个，印象中没有别人。这样的道路即陌生，似乎又有些熟悉，外滩的延安东路就是这样的。唯一的差别是广场，走过一两个街区就会有一个，中间摆放着一个雕塑，不是小型的，是需要抬头仰望的那种。转过一个弯，或者走过两三个街区，某个教堂的尖顶会从远处房子与房子间的缝隙中探出头出来。

哥城的水道不宽，但是和阿姆斯特丹比起来已经宽敞许多了。坐着客轮我们经过了同伴向往已久的国立图书馆，那是我们这次旅行唯一一个同一天两进两出的地方。哥城的水很清澈，可以见底，这是和阿姆斯特丹的河道另一个不同的地方。

在美人鱼雕塑旁下船，第一次碰到到了一些中国游客。这里是哥城最著名的旅游景点。景点旁摆放着一个报摊，横幅上写了一些中文，下面有英文对照，两个中国人正在派发报纸和传单，内容是一些有关国内时政的消息。不论他们所说的是否属实，单是他们的处理方式让我不舒服了很长一段时间。同伴问我，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我没有回答，不知道，无法回答，像吃了一只苍蝇。我知道，我是中国人，我热爱我的国家。这种感觉在国外尤其强烈，当我在荷兰郁金香公园外看到晴空下飘扬的中国国旗，真实地感到了自豪。不论中国发展到今天是历史的必然还是某个党派或者个人的成绩，强大本身最重要。新加坡从上世纪五十年代禁止中文教育到新世纪李光耀先生用中文演讲就是一个例证。

美人鱼盘坐在一块岩石上，背后是大海，她是海的女儿。岸上的景区包括一个教堂和一个军事基地。说是军事基地，其实更像一个公园，游客可以随意进入指定区域参观。哥城本身就是一个大公园。教堂外竖立着一个巨大的雕塑，一个妇女赶着两头牛耕地，据同伴说那诉说了一个圣经故事。丘吉尔公园坐落在教堂旁，丘吉尔的半身铜像毫不起眼地立在树丛掩映下。

巨大的草坪和步道包围着整个景区，满眼绿色。布道上依旧有很多人在跑步。一对老夫妻坐在绿地的长椅上手拉手聊着天，晴朗的蓝天作为背景，这是一幅油画，多么惬意而舒服的日子。我曾经不止一次问过同伴，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没有其他国家把它打下来占为己有？如果现在统领世界的是东方，结果又会怎样。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下午我们在新港一间餐馆的室外餐桌享受了一顿舒服，自由，无拘无束的，历经三个小时的午餐。说了很多，看了很多。旅行中的吃饭和说话是另一段自成一派的有趣经历。

    那个记忆深刻又美味的汉堡为第一天划上了完美的句号，两盒价值两百元没有机会品尝的美味色拉是第二天自行车之旅的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