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
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
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
为不泄露个人信息,订外卖时,我不写姓名和门牌号,只让送到单元门,去楼下取餐。
但6月3日是个例外——那个月我要出书,出版商让我提前签好2万份纸,印到书里。
我忙着签名,把助手周庸叫来打下手。
中午的餐也是他订的,直接订到我家门口——结果就出事了。
外卖小哥送餐时,发现了门口没出版的《夜行实录》样品。
我签名累得要死,你们还说我字丑
他瞅了眼周庸:“你真是周庸吧?我看订单还以为重名呢,我是魔宙的读者!”
“屋里的是浪哥么?”
我正要说不是,周庸傻逼呵呵承认了。
然后他俩就聊上了——幸亏有人催单,外卖小哥才赶紧走了。
下午一点半,我俩吃完订的清汤腩,正抽烟消食儿,忽然有人敲门。
周庸一看监控器,说卧槽徐哥,那外卖小哥找回来了:“开不开门?”
我说那咋整,开吧,好好说说,让他别打扰咱正常生活。
开了门,周庸还没说话,外卖小哥先递过来一张纸条,说有个事,能不能帮帮忙。
周庸接过条,是张外卖订单,上面写着大鸭梨餐厅,订餐人宋茹女士。
她订了宫保鸡丁、小炒肉、干锅土豆片和两碗米饭,地址是附近的一个小区。
重点是外卖的备注:“救救我,帮我拦住他,没开玩笑,救救我,求求你。”
订单备注上,是求救信息
把条还给外卖小哥,我让他报警。
他说不敢,怕报假警,但又怕真有事,他自己去送餐搞不定——想到我比较擅长处理这种事,就来找我帮忙了。
正犹豫怎么拒绝,周庸说徐哥,要不咱跟着去一趟吧,这小区就在马路对面,当饭后散步了:“要是有需要花钱的地方,都我来。”
我说那成吧。
跟着外卖小哥,我们去了明居家园的3号楼3单元,正好有人出来,我们直接上了12楼。
到了楼上,我和周庸躲在两边,让外卖小哥敲门——怕看见仨男的一起来,不敢开门。
他敲几下门,说外卖,屋里没人应声,他又用力敲了几下,还没人开,打电话也关机。
小哥小声问咋办,我做手势让他别吱声,出去再说。
我和周庸躲在猫眼看不见的地方
等他下了楼,我和周庸为不被发现,从侧面走扶梯到11楼,然后按电梯下了楼。
到了楼下,外卖小哥问我咋整,说好几份外卖都晚点了,不能再等了。
我说这样吧,你把餐给我,联系方式留给我,我来送。
他说行,然后开始脱衣服。
周庸一愣,问干嘛呢哥们。
外卖小哥说你们不是要装送外卖的么:“穿我衣服!”
我说不用,让他赶紧穿上。
外卖小哥走后,我让周庸跑回我家,取了猫眼反窥镜和隔墙听——花钱开这么个玩笑,太没必要了,可能真出事了。
等周庸取完东西回来,我俩又上了楼。
我敲门说外卖,听屋里没什么声,把猫眼反窥镜架在门镜上,往屋里看——结果吓了我一跳。
我往里看时,一个巨大的眼球迅速贴上来,然后门镜里一片漆黑。
虽然吓着了,但我没敢动,抬手示意周庸别出声,怕里面的人发现。
里面的人应该也很纳闷,为什么门镜是黑的——这人肯定有问题,来送外卖,他不应声,还贴着猫眼窥视外面,太怪了。
在猫眼里看见眼睛,我被吓了一跳
再联想到纸条上的内容,肯定不对劲。
僵持了几十秒,门镜那边的人坚持不住了,退后两步,和屋里的另一人小声说话。
我才看清,屋里是俩中年大妈。
把隔墙听贴在门上,我想听听她俩在说什么,但说的声音太小了,听不见。
我和周庸下楼商量了一会,让他假装收水费的,强势一点,说水费太长时间不交,要报警调解。
屋里的人如果真有问题,肯定会害怕。
周庸点点头,说放心吧徐哥,我最爱演了。
又上了12楼,周庸拿猫眼反窥镜监视着屋里。
等那俩大妈开始交谈时,他咣咣敲门:“收水费!听见里面有人说话了啊,干嘛呀,一年都不交水费,再不交报警了嘿!”
又敲了几下,周庸假装打电话报警时,门终于开了。
开门的大妈口音很重,说让我们进去看,周庸问她水表在哪儿,她说不知道,最后是我们自己在厨房找到的。
我俩都不会看水表,周庸假装算了下,说先交200吧。
俩大妈凑了凑,拿出200给我俩。
你知道这玩意儿咋看么?
周庸收水费时,我观察了一下屋子,这是个大开间,屋里总共仨人,除了俩中年大妈,还有一男孩,正在玩玩具。
玩具扔了一地,全是兽系的,一些豹人,狮女什么的。
还有个超大的,可穿戴的《数码宝贝》里狮子兽的头。
唯一是人类的玩具,就是他手里的蝙蝠侠,HT阿卡姆骑士版,2000来块钱一个——这孩子已经把头揪掉了。
这么霍霍东西,玩具应该不是他的。
我假装尿急,借用厕所,发现洗手间里有神仙水和各种不认识的化妆品,再联想一下俩大妈和化妆毫无关系的脸,明显不是她们用的。
这仨人和这个房子格格不入。
洗手时,我发现手盆里有一些血迹,想关水龙头时已经晚了——血被冲的干干净净。
洗手盆的血迹
收完水费,出门下楼,周庸说有点懵:“餐是那小孩儿订的,难道他被拐卖了,向外求救?”
我给了他一脚,说你有脑子么:“先不说小孩智力有多高,他看见咱俩毫无反应,而且人贩子能给孩子手机订餐么?”
他说也是:“收这200块钱水费咋办?”
我说你先揣着,一会儿给物业。
拎着没送出去的餐,我俩去了小区物业,周庸假装送外卖的,给物业的小姑娘看订单,解释了一下情况,说可能有事。
姑娘给房主打个电话,很快就接了,说房子签给了一家中介公司,做长租公寓。
我们在小区里找到中介公司,说了门牌号,中介立马想起来了:“租给了宋女士,我有她电话,给你问问。”
他打了一下,说关机了:“不能真出事儿吧?”
我说你们签租房合同,不都有紧急联系人么,你打个电话问问。
租房合同上的紧急联系人
中介打过去,对面是宋茹的闺蜜,说明情况后,她说宋茹的亲属她见过,和我们描述的不一样。
这下中介也急了——最近长租公寓被爆了一堆黑幕,他怕再出事受牵连,赶紧打电话报了警,叫上四个没活的男同事,一起去堵门。
到了楼上,我让周庸去敲门,说刚才算错了,水费没交够,还得补50。
大妈开门时,我和周庸加上五个中介冲进门,把她们控制住了。
警察还没到,俩大妈就交待了——她们是来偷东西的,俩人每天就在附近小区四处转,看谁没锁紧门之类的,进去偷东西。
怪不得我住的小区也发了告示,说最近有入室盗窃的,提醒锁紧门窗。
我住的小区的告示
大妈说,她们到12楼的时候,发现钥匙串插在门上,敲了敲门,看家里没人,就开门进来了。
她说的应该是真话——她们拿出那个钥匙串,上面有防盗门的钥匙,楼下电子门的钥匙,还挂着一些line之类的挂件,一看就是年轻女孩的。
我把厨房和洗手间都找了一下,没发现其他血迹。
过了一会儿,警察到了后,把大妈和男孩带走了,我和周庸也跟着去做了个笔录。
出了派出所,我和周庸在门口抽烟。
他深吸一口,说徐哥,有个事儿我想不明白啊,你说为什么作案还带个孩子呢,不耽误事儿么?
我说有很多犯罪者,比如诈骗或者偷窃之类的,都会带个孩子,因为身边有儿童会减少怀疑。
带孩子作案,能降低警惕
我俩正抽着烟,中介带着一姑娘过来,说这是宋茹的闺蜜陈静——那个紧急联系人。
她一直在等我们,想问问情况,宋茹联系不上了,手机关机,微信不回。
周庸说问家里人了么?她说问了,往宋茹邯郸老家打了电话,没回去过,公司也打了,说今天没去上班。
我问宋茹有没有男朋友,她说没,宋茹和前男友刚分手,一个多月也就。
陈静特着急,说宋茹是个处女座,平时特细心,不是那种把钥匙忘在门上的人。
要不是那俩大妈说谎,就是肯定出了其他事。
我想起求救备注和洗手盆里的血迹,这事儿确实有点怪,不像是正常的入室盗窃。
周庸这时把我拽到一边,说徐哥,反正都开始了,要不咱就帮到底吧。
我说卧槽,那签名咋整,出版社那边还催呢。
他说不还有四天期限呢么:“就两天,咱查不着啥就回去签名!”
我说那成吧。
又跟陈静聊了一会儿,得到一线索。
宋茹最近总跟一海归一起玩,叫孙耀琦,关系可能有点暧昧。
有一次,宋茹说有套衣服在孙耀琦那,她陪着去取了一趟:“衣服都放他家了,肯定关系不一般,但我问宋茹,她就说是朋友。”
周庸问有没有孙耀琦的联系方式,她说没有,就知道住哪个楼,但几层几号不知道。
我说那有照片么?
她说等等,翻了宋茹的朋友圈,找出一张聚会的照片,指着一人给我俩看,说这就是孙耀琦。
跟陈静商量了一下,她带我们去了孙耀琦住的地方。
他住的这楼很怪,不是小区,在刘家窑地铁站边上,紧挨着南三环,楼特tm老——电梯上写着,0点到早上6点停用,请住户尽量12:00前到家。
南三环东路的老楼
让陈静先回去,我和周庸坐在他的M3里点上烟,开始想办法,怎么能找到孙耀琦家。
还没等想出办法,周庸盯着一个刚出单元门的人:“徐哥,你看那是不是孙耀琦?”
我说卧槽有点像——刚想下车拦住他,孙耀琦上了辆等在路边的凯美瑞,走了。
周庸赶紧点火跟着,上了三环。
我俩跟着他,一直到高碑店附近,一个叫安德鲁斯的别墅区。
他在一别墅门口下了车,拎着一大包东西进去了。
我俩把车停到附近,步行溜达到别墅门口,发现屋里正办一个开放式party,门口立了个牌:
“欢迎各位Furries,本次趴人均酒水费150,请扫码支付给门口的黑猫小姐,不收现金的哦。希望你玩的愉快,多和大家交流你的Fursona。”
别墅门口立的牌
周庸看懵了:“是我英语不好么徐哥,Furries不是毛皮么,欢迎各位毛皮是啥意思?”
我说出来再聊:“咱先进去。”
拉开别墅的门进去,里面正放着《The Fox》——以前的调查里,我见过很多诡异的场景,但这次推门进屋时看到的场面,还是能排在前几名。
屋里没有一个“人”,或者说,没一个穿着正常的人,周庸站在我身后,说卧槽徐哥,全TM是牛鬼蛇神啊!
他形容的挺准确——整个屋里的人,都穿着兽装,戴着兽头,除了常见的猫科和犬科动物,还有些神话里的,独角兽什么的。
有的卡通一点,穿的像主场吉祥物,有的特写实,看起来就像真实动物的头颅和躯干。
像是个诡异的动物聚会。
见我和周庸进门,一大堆“动物”转过头看我俩,周庸凑过来小声说,感觉好尴尬啊徐哥。
这时一戴着黑猫头套的姑娘过来,问我俩是新人么,在哪儿知道消息的,我说是孙耀琦告诉的。
她哦了一声,说你俩都没带自己的布偶装么,我们这儿提供租赁服务,120一个小时。
我刚想说贵,周庸抢话说来两套。
周庸用支付宝交了入场费和租套装的钱后,黑猫姑娘带我俩到了一个房间,里面大概有7、8套布偶服,我选了个美短的头套,没要衣服,周庸不嫌热,穿了一整套柴犬装。
再次回到party时,我俩终于不是正常人类了。
兽装party
拿了两瓶没拧开过的矿泉水,我俩跑到角落里,周庸特嗨,说徐哥,穿上这玩意儿还挺带劲的嘿。
我说带劲个jb,都TM穿成这样,咋看哪个是孙耀琦!
周庸说也是:“我算是知道他拎那一大包是啥了,原来是套装,他们为啥穿这玩意儿办party?”
我给他解释了一下,这应该是一群“兽迷”的聚会——英语里管兽迷叫“furries”,意思是那些喜欢穿动物服装,把自己打扮成动物的人,在国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群体。
戴了一会儿头套,虽然有透气口,我还是觉得喘不过气,拽着周庸脱了布偶装,出了别墅,把车开过来,跟外边守株待兔。
晚上十点的时候,孙耀琦提前叫了一车,出门就上车了。
我和周庸只好开车跟在后面,又回了南三环中路。
周庸找地方停车,我下车跟着孙耀琦,等他上电梯后进了楼道,看见电梯上到9层。
等周庸停好车过来,我俩拎着工具,也上了9楼。
老旧的楼道
这楼一层有6个房间,左右各仨。
我和周庸上到9楼时,左边第一个门,有一大哥正在敲门,看我俩下了电梯,往这边扫了两眼。
我用大哥能听见的声音,跟周庸说,在走廊抽根烟再进屋吧,要不你嫂子又该不愿意了。
周庸说成,掏出大庄园给我点上一根。
我俩站在窗户边,看着大哥敲门,里面问是谁,大哥说是903的邻居。
屋里的人打开门——是孙耀琦。
大哥跟孙耀琦说,这几天一直听见他剁馅,能不能别赶早晚剁,家里有老人心脏不好,而且也影响睡觉。
孙耀琦连口答应。
交代完了,孙耀琦关上门,大哥往回走,我跟他搭话:“我说早上咣咣的呢,原来是他剁馅呢。”
大哥说是啊,就这几天太吵了,要不我真不愿找上门说。
等大哥进了屋,周庸小声问我,每天早上都邦邦邦邦的剁馅,正好赶宋茹失踪的时候,不能是碎尸呢吧?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先去吃点东西,明天再来。”
去附近的老郑串吧,烤了点串,烤了俩羊蛋,我和周庸商量了下,决定明天去孙耀琦家看看。
南城特早的野摊,老郑的串,现在已经挪到店里了
第二天上午9点,我俩打算堵住孙耀琦,进他的屋里看看,没想到有人比我们到的更早。
我们上楼的时候,四个大哥正堵在902门口,一直在敲门,说让孙耀琦还钱。
孙耀琦开门,问是不是找错人了,大哥说没有:“我前两天花3000块钱,从你这儿买了四瓶酒,三无产品,现在已经举报了,咱这么地,你赔2万块钱,我取消举报。”
说完,他拿出手机,给孙耀琦看他在安监部门网站举报的截图。
周庸问我什么情况,我说应该是碰上职业索赔团伙了,这种人发现了没标识没过检的东西,会上赶着买,买完就敲诈卖东西的,威胁要举报,让对方赔钱。
周庸说卧槽,这不违法么,我说违法啊:“但卖东西的人害怕啊,就把钱给了。”
职业索赔团伙,全国各地都有
孙耀琦一直说没钱,和他们僵持住了,我和周庸假装邻居上去劝,说要么报警,要么就少赔点,把买酒钱还给他们。
索赔团伙一听见报警,也有点发怵,同意孙耀琦掏3000了事。
转完账,我和周庸假装自然,把孙耀琦推进屋里,跟进去把门关上,问他咋惹上这帮人的。
都进屋了,孙耀琦不好意思往出撵,让我俩在沙发上坐下,说自己之前在哥伦比亚留学,有些关系,可以托人往中国带一些特殊货,网上不卖的。
北京的南美留学生,经常会来他这儿买东西,索赔团伙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跑到他这儿买了酒。
周庸好奇:“什么酒淘宝上买不着?”
他说一种蝴蝶幼虫泡的酒,哥伦比亚土特产,不是正规厂商出的。
我问能不能拿出来看一眼,涨涨见识,孙耀琦说行,起身去拿酒。
趁他离开,周庸凑过来小声:“徐哥,闻见了么?”
我点点头——屋里有股很浓的酸臭味,像肉腐烂的味道。
孙耀琦拿酒回来,是一种淡绿色的酒,里面泡着几只白色的幼虫,我问周庸想不想买两瓶尝尝,他摇摇头说算了。
蝴蝶幼虫泡的酒
站起身,假装观察孙耀琦的房子,我说你这户型跟我不太一样啊,推开侧厨房的门,探头进去,我看见地上有个黑色的大袋子——腐烂的味道,就是这袋子里传出来的。
看了一眼厨房菜刀的摆放位置,我走过去,把手放在边上,问孙耀琦这袋子里是什么,味道这么大。
他说这个啊:“还是别看了吧,我怕你们看了吐出来。”
我说没事,我承受能力强,想看一眼。
他说行吧,蹲下打开了袋子。
我当时就后悔了——里面是密密麻麻的,一种棕色的长腿大蚂蚁,全都死了,发出一种腐烂的味道。
周庸直接就开始干呕了。
孙耀琦说,这是南美切叶蚁,哥伦比亚人特别喜欢吃,但不吃头和脚。
一边说着,他从我身后拿出菜刀,我想了想没阻止他。
孙耀琦很利索,三刀把蚂蚁的脚和头都切掉,告诉我这才是食物的状态:“一些南美学生特喜欢吃这个,处理好了能卖贵点。”
我一下就明白了——每天早上剁馅的声音,其实是在切蚂蚁。
南美切叶蚁,哥伦比亚人最爱的零食
周庸都快吐了,问我南美人咋吃的这么恶心,孙耀琦接话,说其实美洲的虫子,你可能也吃过。
星巴克的草莓星冰乐,之前一直用种叫胭脂虫的虫子,磨碎了当天然色素用,直到这两年有客人发现了这件事,抗议不想喝带虫子的星冰乐,才把它下线了。
胭脂虫是经济资源昆虫,可以作为天然染料,广泛地用于食品、化妆品、药品等多种行业。
他讲的正高兴,我忽然问他:“你认识宋茹么?”
孙耀琦有点懵,说认识啊,我问怎么认识的。
他说有点共同的爱好:“你是宋茹的什么人么?”
我说对,我是他前男友,最近一直在找宋茹,但找不到:“听说你最近和他走的很近,我找不到她,只能来找你了。”
你要是说不出来,我只能弄死你了。
他有点害怕了,让我别误会:“我们俩就是圈里的朋友,我之前帮她代购过兽装,没啥别的关系。”
我说那我不管,你要是不给我点有用信息,我俩今天都进你家了,指不定能干出什么。
孙耀琦认识一大堆兽装工作室
孙耀琦想了想,说他可能知道一点。
之前他跟宋茹说过,自己认识一哥伦比亚来的留学生,是村子里女巫的女儿,能算卦诅咒什么的,特别灵。
两个月前,宋茹找到他,希望认识这个“女巫”,说有事相求。
孙耀琦就介绍了她俩认识,具体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我说你别扯犊子了,哥伦比亚说的是西班牙语,没你她俩咋交流?
他说那哥伦比亚姑娘英语和汉语说得都还行:“不信我可以介绍你认识。”
我说成,你带我去她家,没宋茹我也不想活了,你要敢耍花样,我随时跟你同归于尽:“周庸,下去把车开过来。”
坐上周庸的M3,在孙耀琦的指点下,我们到了百子湾的一个小区。
他在楼下给“女巫”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我们听不懂的西班牙语,我拍了他一下,让他说英语或者汉语。
孙耀琦说不用了,咱可以上去。
一进“女巫”的门,我就相信了,这屋里住的确实是个南美女巫——门口挂着三具二十多厘米,脖子奇长的生物干尸。
周庸吓了一跳:“徐哥这什么啊,忒诡异了也。”
我说这是羊驼流产胚胎晒成的干尸,在南美巫术里经常使用,我在国内还是第一次见。
羊驼胚胎干尸
他问我灵么,我说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信。”
哥伦比亚姑娘是个棕色美女,眼睛贼大,周庸看得特开心。
她的房间里摆着木偶、挂饰、面具、手鼓、摇铃这些不着边的东西,但本人看起来挺正常的,穿着优衣库的T恤和牛仔裤,一直面带笑容。
我用英语问她,知不知道宋茹的下落。
她说不知道,问我找宋茹干嘛。
我继续撒谎说,我是宋茹的前男友,刚刚分手,想要和她复合。
她摇摇头:“你不是。”
周庸说卧槽,神了,这都能算出来!
我让他闭嘴,问哥伦比亚姑娘怎么知道。
她拿出一张照片:“这才是宋茹的前男友,她找到我,说她男朋友出轨了,希望帮忙诅咒他。”
我问然后呢。
姑娘说她其实不会诅咒,为了安慰宋茹,拿着她前男友的照片,假模假式的拿铃摇了摇,又撒了点羊驼的骨灰——在南美,羊驼骨灰是用来祝福用的。
前男友的照片
但没过两天,宋茹来找她,说诅咒生效了,自己的男朋友一直发烧、淋巴结肿大、头非常痛,去医院看也没看出原因。
哥伦比亚姑娘都懵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施法造成的。
过段时间,宋茹又来找她——那时她和男朋友已经分手了,说前男友一直缠着自己,想把他赶走或咒死,问行不行。
姑娘拒绝了。
然后宋茹就再没找过她。
等周庸和哥伦比亚姑娘交换了联系方式,我俩下了楼,给宋茹的闺蜜打电话,问知不知道前男友纠缠的事。
她说不知道,我问有他联系方式么,联系试探一下。
过了几分钟,陈静打电话给我,说这位前男友手机关机,微信也不回,和宋茹情况一样。
我问知道住哪儿么?”
陈静说知道,团结湖那边——我和周庸开车,在友谊医院附近接上她,去了团结湖边上的一小区。
到了楼上,我用隔墙听听门里的声音,发现有个女声,在小声喊救命。
让陈静赶紧报了警,十多分钟后,警察带着开锁师傅一起到了。
听见有人撬锁,屋里救命的声音一下就大了起来。
门开后,宋茹被绑在一个凳子上,正喊着救命,她的前男友躺在她脚边,脸色泛青,已经快没气了。
警察跑过去给他做心脏复苏,让我们赶紧打120,但最后,人还是没救过来。
后面的事,我是这个月找陈静回访才知道——宋茹对兽装的癖好,已经延伸到了性方面,她要求前男友那什么的时候,带着狮子兽的头,否则就没有性欲。
其实这很常见,美国最近有个特别火的情色小说作家,叫弗吉尼亚·韦德,她有一个16部的系列,专门写女性和大脚怪、牛头怪这种“兽人”发生性关系的故事。
宋茹前男友很爱她,但时间一长,又希望有点正常的性生活,就在外面出轨了。
然后就有了后面的事,分手,诅咒,纠缠,绑架。
6月3日,前男友上门求复合,不让宋茹出门,还用刀划自己——我看到的血,应该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宋茹吓坏了,在订外卖的时候,留言求救,但被男朋友发现了,用刀逼着她和自己走,连门都没让她锁完。
我给周庸讲完以后,他说不对:“最重要的是,那个诅咒是怎么jb回事,完全说不通啊。”
“怎么就一诅咒就病了,自己还死了。”
我说最后尸检检出来了——他得了一种病,叫查加斯病,号称“新型艾滋”。
这是种热带寄生虫病,这几年在广东福建也有发现。
广东福建悬赏抓亲吻虫的新闻
周庸问咋得的。
我说是被一种叫亲吻虫的虫子咬了,这个病初期会发烧头疼,两个月后就可能引起猝死——中国北方没什么人得过,医生也想不到这个病,基本查不出来。
想要通过化验查到,得抽骨髓,做个骨髓切片。
周庸说擦,这什么亲吻虫那儿来的。
我说这是种南美的虫子。
他想了一会儿,说这种虫子,一路活到北京肯定不容易:“那个孙耀琦,有渠道能从南美往过运昆虫,有没有可能…….”
我说明白你想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事没法验证。”
抽了一会儿烟,周庸说哎呀卧槽,徐哥,还有一重要事儿忘了:“水费,收那200块钱水费,还跟我这儿揣着呢!”
最后,说个重要的事儿,这段时间一直没更新夜行实录,是因为在整理一些精彩的故事。
15年时,我和一个哥们,一起调查几件特别离奇的事,涉及到广东,港澳,甚至东南亚。
这些事,比发生在北京的夜行实录,还要精彩刺激。
最近我找到他,俩人待在一起整理——现在弄得差不多了,预计两个月左右,会整理出《夜行实录》第2季,稳定上线。
为整理这些故事,最近两个月,周三夜晚的读物,应该只有夜行档案了。
好饭不怕晚,绝对不白等,第2季见!
世界从未如此神秘
●
We Promise
We Are Original
本文属于虚构,文中图片视频均来自网络,与内容无关。
未经授权 禁止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