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杨永信事件”在网络上引起了极大的反响。
这个邪教般的存在,发明了一套反人类的电击疗法,用于非法“治疗”网瘾。
其程度之残忍,让很多人听到他的名字就会不寒而栗。
殊不知,比起肉体折磨,精神折磨也同样恐怖——
《错误教育》
看片之前,先给大家预告一下。
这部电影的观感,着实会引起诸多不适。
比如,爆粗口,捶桌子,砸电脑等等,厂长是一忍再忍才没有发作。
就像杨永信的“戒瘾中心”一样,这部电影戒的,竟然是人性。
它的香港译名似乎更直白,《性教狱》。
女主由超杀女科洛·莫瑞兹饰演。
这个长大成人的暴力萝莉,美貌自然是无可挑剔的。
很多人说她是继小K之后,第二个gay气冲天的女星。
巧的是在本片中,她饰演一个同性恋者,卡梅伦。
但刚开始,她并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
像其他女孩一样交男朋友,只不过眼神中满是淡漠和疏离。
直到她在圣经课上遇到另一个女孩,珂莉。
卡梅伦身体里的同性恋基因突然解锁了。
和珂莉在一起,她就是一个活生生,有欲望的人。
大笑,接吻,亲密接触。
但很快,这个秘密被卡梅伦的男朋友发现。
女友出轨,对象还是一个女生,还有比这个更WTF的事情吗?
被“捉奸在车”的两个人,立即被两家人隔离。
甚至,卡梅伦被送到了性倾向矫正中心。
同性恋就要被治疗,这个说法还是头一次听说。
但在自由开放的美国,至今还有很多人把同性恋当做一种病态的心理。
矫正中心,自称是神的应许之地。
他们敬畏上帝,信仰基督。
这里的“患者”,一律被称为门徒。
当然,他们并不单单是同性恋者,还有跨性别者。
简单来说就是,这里聚集了一群LGBT群体。
来到这里的门徒,每一个都有自己的原因。
有人因为运动而产生性别模糊,有人因为迷上了夏令营的足球教练。
不管哪一种,都被当成病人而送到了这里。
接下来,咱们就来说说这个地方的可怕之处。
管理者是一对姐弟,玛什和瑞克。
他们虽然没有像杨永信那样,在孩子身上进行肉体惩罚。
但每天,都在用一套歪理进行洗脑。
比如,头发不能挡住眼睛,否则就是对上帝的隐瞒。
同性恋,也不能称之为同性恋。
同性相吸,只是内心深处的罪孽,需要面对克服。
同样不能以“取悦”自己的身体来解决欲望,因为上帝并没有允许你那样做。
在这种“存天理,灭人欲”的洗脑下,门徒们每天健身修行。
他们认定自己的种种欲望只是被罪恶诱惑了,而自己可以通过信仰上帝来得到改变。
在应许之地,他们每天要做的,就是跑步,锻炼。
或者,通过劳动来获得某些自由的权利。
听起来,这个邪教组织,倒有点像私人监狱啊。
无神论者卡梅伦,自然对这一套理论是完全不相信的。
但她的沉默,却被认为是上帝的不尊重。
这一点,她还不能反驳。
在这个让人喘不过气的牢笼里,她很快找到两个盟友。
三个人一起远足,抽烟,聊天,在背后调侃管理员。
这里的奇葩理论,并没有对她进行洗脑。
有时候晚上睡觉,她依然能梦见和珂莉在一起的所有细节。
在一次集体劳动中,卡梅伦和盟友们边听音乐边干活。
尽兴之处,她直接跳上桌子,拿起压泥器开始演唱。
这时候的所有人,都忘了上帝的存在,忘情的宣泄自我的情绪。
只可惜,这样的欢乐很快被玛什打断。
为了惩罚卡梅伦,她竟然拿出一封珂莉寄来的信件。
信中的珂莉完全把责任推到了卡梅伦身上,认为是她把自己给带坏了。
原本坚信自己没有错的卡梅伦,这时候开始怀疑自己。
她彻底安分了下来。
像其他门徒一样,快乐健身修行。
直到某天晚上,一直克己自律的室友,忽然爬上了她的床。
黑暗中,两个人都得到了一时的愉悦和解脱。
本性就是本性,是不以任何外力为转移的。
大部分的门徒,看似已经治疗成功。
但其实,他们只不过是压抑许久,让自己的生活轨迹假装按照管理员的计划发展。
男孩,要有十足的阳刚之气,而女孩,就必须要漂亮,柔弱。
如果不是,那就是你心中的罪孽了。
其中有一个叫马克的男孩。
他本来该治疗结束离开应许之地,却被自己的父亲嫌弃太过柔弱。
在令人窒息的应许之地,他只能用一段经文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看,这个杨永信的电击室多么的相似。
被“治疗”的孩子们饱受煎熬,而愚昧的家长却对这样的方法感恩戴德。
这些青春期的孩子,内心的挣扎一览无余。
被世界否认,甚至被至亲否认,自己也会觉得自己是错误的一方,甚至觉得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
应许之地平静而压抑的生活,最后以一桩血腥事件作为结束。
崩溃的马克,用剃刀疯狂的切割自己的生殖器。
等到他被发现时,鲜血已经流得满地了。
但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和他同宿舍的管理员瑞克,却选择了无视。
意志力不坚定的他,也仅仅是一个“治疗”成功的病人。
精神折磨,往往比肉体折磨更恐怖。
这里的一切,都在孩子们厌恶自己,怀疑自己。
尽管第三视角的我们,看片中的许多言行举止会觉得奇葩的好笑。
但门徒们虔诚地念诵经文,三句话离不开罪过,实在是诡异至极。
青春期总会有焦虑,迷茫和自我否定。
但这并不是病,更不是罪孽。
这种要求无欲禁欲的忍耐疗法,既违背人性,又扯淡至极。
如果这世界上少一点愚蒙的人,也就会少一点这种愚蒙的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