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怕

爱与怕_第1张图片
加缪大叔在看着你

(旧文新发:之前的南开大学辩论修养课后作业)

女士们,先生们,感谢史老师给我这个分享的机会,今天我很荣幸能站在这里和你们讲话,更让我感到荣幸的是我下面要讲的内容。

因为今天我带给你们的不是一篇你们往常所了解的一辩陈词。它是我所创造的,解开所有限制的一辩陈词。大家都知道,因客观条件原因,所有的一辩陈词都有其时间和字数的限制,想用短短的几百字就想把一个观点论述清楚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经常会显得苍白无力。但今天我已不再受这些限制,我会尽我能来论述我们的话题,充分展示出文字应有的力与美。那么,让我门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今天我们的话题是:爱与怕

为什么要谈论这个话题呢?

爱,在每个人心中,都是一个高贵而神圣的词汇。在人类的实在中,你会发现你永远都在寻找爱,以及被爱。你会发现你永远渴望爱是无限的。你会发现你永远希望你能够自由地表达它。但现实是,我们确实在爱中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不断受到伤害。无数的音乐,电影,故事都在描述这些情节。它们表达是相同的东西,为何爱总是带着伤?我们并不明白为什么,但为了避免在受伤,人们学会隐藏自己的情感,克制自己的爱。但这仍然不能解决我们痛苦。

不过今天由我来解决这个问题,给我一份信任,还你一个奇迹。

我会分以下三个方面来论述我的观点:

1.爱是一种感受,与之相对的是怕。但从终极实在讲,爱是绝对的唯一。

2.如何在关系中表达爱。

3.人们为获得爱所创造出来的制度。

再讨论这个话题之前,先请大家回忆一下自己的童年。大家是否还记得自己的小时候,对这个生活,对世界的看法。孩子经验不到害怕。他认为他能做任何事情。孩子也不会经验不到自由。他觉得他能爱任何人。孩子更不会经验不到生活。孩子相信他们会永远的活下去——那些表现的像孩子的人则认为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伤害到他们。孩子也不认识任何不神圣的东西——直到成年人告诉他们哪些东西是不神圣的。

所以孩子光着身体,四处乱跑,拥抱每一个人,完全没有顾及。

终于有一天,他不会在这么做。他感到了害怕,感到了束缚。他克制了自己的爱,因为它为此感到羞耻。他也不再敞开胸怀的去拥抱,因为他害怕受到伤害。他也放弃了自由,去换取安全感。

曾经爱的毫无保留,如今却用冰冷的外壳将自己的心封闭。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爱究竟意味着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最高级的思维永远是包含了欢乐的思维,最清晰的话语永远是包含了真相的话语,最美好的感受被称之为爱是感受。

爱是一种感受。而站在爱对立面的,则是被称为怕的感受。

人类行为在最深层次上无不受到两种情感(怕或爱)之一的驱使。实际上只有两种,灵魂的语言仅有两个词汇。造物主在创造宇宙和你今天所认识的世界时,也为其创造了两极,而它们分别是这两极的末端。

它们是起点和终点,有了它们,被人类称为“相对性”的那个系统才能存在。倘若缺乏这两个点,缺乏这两种关于事物的观念,别的观念便都不能存在。

如今,在你们生活这的物质领域里,存在的地方为了两个:怕与爱。那些源于怕的思维将会在这个物质层面上制造一种现象。而那些源于爱的思维将会制造另一种。

人类所有的想法和人类所有的行为,不是出于爱,便是由于怕。人类的动机只有这两种,一切其他观念无非是这两者的派生物。只是形式有所区别而已——它们是对同个主题的不同反映。

请你深思,你将会明白确实如此。这就是所谓的“诱发思维”。它要么是爱的思维,要么是怕的思维。它是思维之后的思维。它是最初的思维。它是主导的力量。它是原始的能量,驱使人类经验的发动机。

人类行为总是反复地产生相同的经验,人们总是会先爱,然后毁灭,然后再去爱,这是因为,情感总是在爱与怕之间来回摆动。爱诱发怕,怕诱发爱,爱诱发怕....

因为这就是凡人的本性,对于最为珍惜的东西,他们先是爱,然后是怕,然后再去爱。

为什么会这样呢?原因在于我们说过的最大的谎言里。我们认为世界是靠不住的,世界的爱是不可依仗的,世界对我们的接纳是有条件的,终极结果因而是不确定的。而且我们还把这个谎言当作是关于世界的真相。既然你无法相信世界的爱永远都在,那么你还能相信谁的爱呢?假使在你表现不妥的时候,世界会离开你而去,难道凡人就不会吗?

因此,在你宣布最高的爱时,你也迎来了最大的怕。

因为当你说出“我爱你”之后,你最先担心的是,你是否也能听到这句话。而一旦你听到这句话,你立刻就会担心自己是否会失去刚刚发现的爱。这样一来,所有的行动就都变成了重复的行动——不停地保卫已有的东西。

然后假如你知道你是谁,知道你是世界创造的生命中最美好,最非凡,最优秀的,那么你就不会怕。因为有谁能够拒绝如此美妙的人呢?甚至连神也无法在这样的生命中找到缺点。

可是你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以为你非常卑微。美好如你这种认为自己微不足道的观念从哪里来呢?它来自那些你最重视的人。也就是你的父亲和母亲。

他们是最爱你的人。他们怎么会对你说谎呢?可是难道他们不曾对你横挑鼻子竖挑眼吗?

难道他们不曾让你乖乖待着别多嘴吗?难道他们不曾在你最兴高采烈的时候泼你冷水吗?难道他们不曾怂恿你放弃某些你最大胆的想象吗?

这些都是你接受到的信息,虽然它们并不符合真理的标准,可是对你来说它们便是神的信息,因为说出这些话的人,在你的世界里无疑便是神。

正是你的父母让你认识到爱是有条件的——你曾许多次领教到他们的条件,而且你将这种经验带入到你自己爱的关系。

你也将这种经验带给世界。

根据这种经验,你得出了关于世界的结论。在这个框架内,你说出了你的真相。“世界是慈爱的世界,”你说,“但假如你违背了它的戒律,它将会用永恒的冷落和无尽的责怪来惩罚你。”

因为难道你不曾受到亲生父母的冷落吗?难道你没尝到他们的责怪带来的痛苦吗?那么,你如何能够想象你和世界的关系会有所不同呢?

你已经忘记被无条件地爱着是什么感觉。你想不起来被世界爱着的经验。所以你试图根据你看到的人世的爱,来想象世界的爱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因为我们的怕。因为无条件地爱的承诺美好得像是虚假的。因为我们无法接受那最美好的真相。所以我们无法接受那最美好的真相。所以我们只好自贬身份去信奉某种宗教,而它教导的是怕,无能和拒绝,而非爱,力量和接纳。

你将“父母”的角色投射给世界,从而认为世界会进行评判,根据它对你的表现的满意程度而给出奖励或惩罚。但这关于世界的看法未免太过简单了,它来自人类的文化。它和真正的世界毫无关系。

这种基于怕的爱的现实统治着你对爱的经验,事实上,它创造了你对爱的经验。因为你不仅看到自己接触的爱是有条件的,而且你发现你给出的爱也是有条件的。甚至就在你收回和保留爱,为其设下条件的时候,你心里也知道这其实不是真正的爱。尽管如此,你依然无法改变自己派发爱的方式。你有过惨痛的经验教训,你告诉自己,要是再次敞开胸怀,无条件的爱,那就糟糕了。然而真相是,你要是不那样才糟糕呢。

你本人关于爱的思维是错的,却怪自己从不曾纯粹的经验到它。

人类采取的每项行动都是基于爱或怕,而且不仅仅是那些与人际关系有关的行动。所有影响商业,工业,政治,宗教,教育,社会事务,经济目标的决议,所有涉及战争,和平,攻击,防守,侵略,投降的选择,所有攫取或施舍,独吞或分享,统一或分裂的主张——所有人类曾作出的自由选择,都必定出自于这两种思维中的一种:要么是爱的思维,要么是怕的思维。

怕是收缩,封闭,攫取,跑开,隐藏,独吞,伤害的能量。

爱是扩张,开放,赠送,停留,敞开,分享,治疗的能量。

怕用服饰裹起我们身体,爱让我们赤裸地站出来。怕黏住和抓住我们拥有的一切,爱送走我们拥有的一切。怕纠缠,爱放手。怕激怒,爱抚慰。怕攻击,爱改变。

所有人类的思维,话语或举动要么基于怕,要么基于爱。这一点我们别无选择,因为除此别无选择。但至于选择怕还是爱,你们可以自由选择。

讲到这里,人们可能会说,听你说倒是很容易,可是到了做决定的时候,怕往往占了上风。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你受到的教育让你生活在怕中,你曾经听说过最合适的才能生存,最强大的才能获胜,最聪明的才能成功。极少有人说起最有爱心的是多么的光荣。所以你拼命的想成为最合适的,最强大的,最聪明的——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如果认为自己在哪个方面比较逊色,你便会怕失败,因为人们跟你说过,逊色等于失败。

所以你当然选择了那些由怕诱发的行动,因为那是你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然而我现在交给你这个道理:如果你选择了由爱诱发的行为那么你的成就就不仅仅是生存,那么你的成就就不仅仅是获胜,那么你的成就就不仅仅是成功。那么你将会变成真实的你和最好的你,你将会经验到无上的光荣。

要做到这样,你必须别理会那些世俗老师的教诲,他们诚然是好意的,可是他们的知识是错误的,你应该听取那些智慧来自别处的人的教导。

诸多曾在这星球走过的大师发现了相对世界的这个秘密——并且拒绝承认相对世界的真实性。简单地说,这些大师只选择了爱。在每一秒。在每一刻。在每个场合。即使在他们遭到杀害时,他们也爱那些杀害他们的人。即使在他们遭到迫害时,他们也爱那些迫害他们的人。

这对你们而言很难理解,效仿就更别提了。然而,每个大师确实都曾这么做过。无论奉行那种哲学,无论来自哪个传统,无论信仰哪个宗教——每个大师确实都曾这么做过。

这个例子和这个教训曾经十分清楚地摆在我们面前。再三地,反复地展现在我们面前。历经千秋万世,遍布天涯海角。贯穿我们生命的始终,在我们生命的每刻。宇宙曾通过一切方法把这个真相摆到我们面前。通过歌曲和故事,通过诗词与舞蹈,也通过电影与书籍。

它曾在最高的山峰被大声喊出,它曾在最低的地方被轻微听到。这条真相的声响曾经在所有人类的经验的走廊里回荡:其回音就是爱。然而你不曾去听。

人类当中有许多这样的教师,历来就有,他们来把这些真相展示给我们,交给我们,引导我们,提醒我们。然而最伟大的提醒者并非他人,而是你内心的声音——你的感受。

感受是灵魂的语言。

如果你想知道你对某种事物的真实看法,那么你应该看看你对它有什么样的感受。

人有时候很难发现自己的各种感受,而且经常出现的情况是,要承认这些感受的难度更大。然而隐藏在你内心深处的感受中的,却是你最高的真相。

关键在于体会这些感受。

而且内心的声音是所有声音中最响的,因为它离你最近。只要你能听清楚,这个声音会告诉你别的一切是真的还是假的,是对还是错,是善还是恶。它便是雷达,能够设定航行的路线,掌控船舶的方向,指引整个旅程,只要你听从它。

也正是这个声音,告诉你此刻你正在聆听的话语是爱的话语还是怕的话语。利用这把尺子,你可以衡量它们是应该牢记的话语还是应该忽略的话语。

所有思维归根到底都是由爱或怕诱发的。这是伟大的两极分化。这是首要的二元对立。所有事物最终都可以归结谓此两者之一。所有的思维,观念,概念,理解,决定,选择和行动都是基于此二者之一。

而到最终,这两者其实是一体。

那就是爱。

实际上,爱是宇宙间的一切。甚至怕也是从爱派生出来的,当你有效的使用它,它就会表达爱。

就其最高形式而言,是的。万事万物均表达爱,只要表达处在其最高形式。

那个将孩子救出,使其免遭车祸的家长表达的是怕,还是爱?

两者皆有,怕是怕孩子死于非命,而爱则足以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救孩子。

正是如此。所以我们在这里看到,最高形式的怕变成了爱....就是爱.....表达了怕。

其他的自然情感的情况也是如此,悲哀,愤怒,羡慕均是某种形式的怕,而怕反过来又是某种形式的爱。

问题在于,这些自然情感有时会遭到扭曲。它们会变得怪诞,根本看不出来是爱的派生物。

比方说,当我们有意的去克制情感,情感就会被扭曲。

悲哀是自然的情感。它让你能够在不想告别的时候说再见,让你能够在经验到损失的时候,无论损失的是爱人还是隐形眼镜,去表达——推出,驱逐——你内心的悲伤。

当你表达了悲哀之后,你就摆脱了它。儿童若是被允许在他们感到伤心是悲伤,那么等到长大成人,他们就会对悲伤有非常健康的感觉,因此往往能够非常快地从悲伤中走出来。

那些被告知“好啦,好啦,别哭”的儿童,在长大之后会欲哭无泪。毕竟他们终生受到的教育是不要哭。所以他们压制他们的悲哀。

遭到持续压制的悲哀变成慢性抑郁,那是极其不自然的情感。

人们曾因慢性抑郁而打开杀戒。战争曾因它而爆发,国家曾因它而衰亡。

愤怒是自然的情感。它是你拥有的工具,,让你能够说“不啦,谢谢你”。它和暴虐没有必然的联系,也不一定会对他人造成伤害。

儿童若是被允许表达他们的愤怒,那么他们将会在成年时对它拥有有非常健康的态度,因此往往能够非常快地从愤怒中走出来。

有些儿童被告知,他们的愤怒是不好的,表达愤怒是错误的,实际上他们甚至不应该经验到愤怒。这些儿童在成年之后,将会无法妥善地处理他们的愤怒。

遭到持续压制的愤怒变成暴怒,那是极其不自然的情感。

人们曾因暴怒而打开杀戒。战争曾因它而爆发,国家曾因它而衰亡。

羡慕是自然的情感。这种情感让五岁的小孩希望他能够像姐姐那样摸到门把手——或者骑自行车。羡慕是那种让你想要再来一次,更加努力,继续奋斗知道成功的自然情感。处于羡慕状态是非常健康的,非常自然的。

当儿童被允许表达他们的羡慕,那么他们将会在成年时对它拥有有非常健康的态度,因此往往能够非常快地从羡慕中走出来。

有些儿童被告知,他们的羡慕是不好的,表达羡慕是错误的,实际上他们甚至不应该经验到羡慕。这些儿童在成年之后,将会无法妥善地处理他们的羡慕。

遭到持续压制的羡慕变成妒忌,那是极其不自然的情感。

人们曾因妒忌而打开杀戒。战争曾因它而爆发,国家曾因它而衰亡。

怕是自然的情感。所有婴儿与生俱来的怕只有两种:怕摔倒,怕吵闹,其他的怕均是习得的反应,是由其周围的环境带给儿童的,是由其家长教给儿童。自然的怕的功用是催生谨慎。谨慎是帮助身体活下去的工具。它是爱的派生物。对自我的爱。

有些儿童被告知,他们的怕是不好的,表达怕是错误的,实际上他们甚至不应该经验到怕。这些儿童在成年之后,将会无法妥善地处理他们的怕。

遭到持续压制的怕变成恐惧,那是极其不自然的情感。

人们曾因恐惧而打开杀戒。战争曾因它而爆发,国家曾因它而衰亡。

爱是自然的情感。假如儿童得到允许,能够正常而自然地,没有限制,条件或禁忌地,毫不尴尬地去表达和接受爱,那么爱将会别无所需。因为以这种方式得到表达和接受的爱所带来的欢乐,对爱本身来讲已经足够。然而爱若是遭到约束与限制,被规章制度,礼仪教条扭曲,或者被控制,操纵和保留,它就会变得不自然。

有些儿童被告知,他们那自然的爱是不好的,表达爱是错误的,实际上他们甚至不应该经验到爱。这些儿童在成年之后,将会无法妥善地处理他们的爱。

遭到持续压制的爱变成占有欲,那是极其不自然的情感。

人们曾因占有欲而打开杀戒。战争曾因它而爆发,国家曾因它而衰亡。

这些自然情感就是这样的,它们若是遭到压制,就会产生不自然的反应和回应。大多数人会压制他们的大部分自然情感。然而这些都是你们的朋友。这些都是你们的礼物。这些都是你们神圣的工具,可以用来打造你们的经验。

你们生下来就得到这些工具。他们的功能是帮助你们顺利地生活。

接下来,让我们把目光再一次拉回我们的现实生活。既然要讨论爱,那么自然离不开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打交道的人际关系。很多人会问,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得心应手的处理各种关系?

关于那些关系你没有什么可学的。你只要展示你已有的只是就够啦。

确实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你在各种关系中找到快乐,那就是根据这些关系原本的目标,而非你设定的目标去使用它们。

关系总是难以处理,总是需要你去创造,表达和经验你自己越来越高尚的品德,越来越远大的志向和越来越非凡的人格。唯有在关系中,你才能迅捷地,坚决地,纯粹地这么做。实际上,如果缺乏关系,你根本无法这么做。

唯有借助你和其他人,各种地方和事件之间的关系,你才能存在于宇宙间,才能成为可知的量子和有形的事物。别忘了,没有别的一切,就没有你。你之所以成为你,是因为有非你的存在。这是相对世界的原貌。

只要你清楚的明白这个道理,只要你深刻的理解它,你就能够本能的珍稀每个经验,所有人类遭遇,与他人之间的私人关系,因为你明白,在最高意义上,它们是建设性的。你明白它们可以,必须,正在被用(不管你是否想使用它们)来建筑你的真实身份。

这座建筑可能是你依照自己的蓝图打造出来的宏伟大厦,也可能是完全随缘而落成的屋宇。你可以选择成为一个完全让已发生事情来左右生活的人,或者成为一个事先选择生活目标,而且能够控制生活的人。只有后面这种人的自我创造才是有意识。正是在后面这种经验中的自我才能得到实现。

因此请珍惜每一份关系,把每一份关系都视为你的真实身份以及和你现在选择的身份的独特要素。

如果人类的恋爱关系令人失望(关系从来不会真的令人失望,除非在人类的意识中,你们认为关系若是没有制造出你们想要得结果就是令人失望的),那是因为人们进入关系的理由是错误的。

(“错误”当然是个相对的词汇,指得是某种东西的属性正相反于“正确”——不管正确到底是什么。如果用你们人类的语言,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关系令人失望——改变——往往是由于人们进入关系,并不是他们想维护这种关系的利益,让这种关系继续存在。”)

绝大多数人进入关系时关心的是他们能够从关系中得到什么,而非他们愿意为关系付出什么。

关系的目标是去确定你愿意“暴露”你自己的哪个部分,而非你能够俘获或抓住别人的哪个部分。

关系——乃至生活——的目标唯有一个:去获得或确定你的真实身份。

说在遇到那个特殊的人之前你“什么都不是”是非常浪漫的,但却与事实不符。更糟糕的是,这种说法会给对方施加极大的压力,迫使对方去成为他或她本来不是的人。

由于不想“失望”,他们非常努力地去成为你想让他们成为的人,去做你想要他们做的事,直到他们再也无能为力。他们再也不能满足你对他们的期望。他们再也不想饰演你指派给他们的角色。于是怨恨逐渐累积。愤怒随之而来。

最终,为了拯救他们自己(以及这种关系),这些特殊的对象开始要求做回他们真实的自己,更多的依照他们的真实身份行事。正是在这个时候,你会说他们“真的变了”。

说你心仪的人出现之后你觉得人生完满了是非常浪漫的。然而关系的目标并非请别人帮你变得完满,而是请别人来分享你的完满。 这就是所有人类关系的矛盾之处:你无需任何人便能完整地经验到你的身份,可是没有别人,你又什么都不是。

这是人类经验的神秘和神奇,沮丧和欢乐。必须有深刻的理解和完全的自愿才能够以有意义的方式生活在这个矛盾之中。我发现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到。

在进入关系形成期的那些年,我们大多数人充满了期待,充满了性能量,我们的心是敞开的,那你们的灵魂是热烈而欢乐的。

在四十岁与六十岁之间(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这个时间还要提前),我们便放弃了你们最远大的梦想,抛下我们最崇高的希望,安于我们最低的期望——或者根本就没有了期望。

这个问题如此重要,如此简单,然而却遭到如此悲哀的误解:你最远大的梦想和你最美好的希望必定与你深爱的别人有关,而非与你深爱的自我有关系。你的关系受到的考验必定与别人在多大程度上实现他或者她的理想有关。然而唯一真正的考验却必定与你在多大程度上实现你的理想有关。

关系是神圣的,因为它们为你提供了最难得的机会,实际上也是唯一的机会,让你能够在生活中制造和经验你关于自我的最高观念。当你认为关系为你提供了最难得的机会,让你能够在生活中制造和经验你关于他人的最高观念时,它们就会令你失望。

但愿处在关系中的每个人都只关心自我——自我是什么人,在做什么事,拥有什么东西,自我渴望,想要和付出什么,自我正在追求,创造和经验什么,到时所有的关系将会出色地完成他们的目标,并让它们的参与者感到十分满意!

但愿处在关系中的每个人别去关心他人,而只、只、只是关心自我。

这样的教导看起来很奇怪,因为你向来听说,在关系的最高形式中,人们只会关心对方。然而我告诉你吧:你对对方的关注——你对对方的迷恋——正是导致关系令人失望的原因。

对方过得好不好?对方在干什么?对方拥有什么东西?对方说的是什么?对方有什么心愿?对方在想什么?期待什么?计划什么?

大师明白,无论对方过得怎么样都不重要。唯一要紧的是在关系中你过得好不好。

最懂得爱的人是那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如果你仔细看看,你会发现我说得对。如果你无法爱你的自我,你就无法爱别人。许多人犯下错误,试图通过爱别人来爱自我。当然,他们并没有意识到他们正在这么做。这并非有意识的努力。但他们内心深处是这么想的。在你们所谓的潜意识里,他们想:“如果我能够爱别人,他们也将会爱我就好了。那样我就是值得爱的,我就能够爱我自己。”

这种思维的反面是,许多人讨厌他们自己,因为他们觉得没有别人爱他们。这是一种疾病——有些人真的得了“缺爱症”,因为实际情况是别人确实爱他们,但这于事无补。不管有多少人向他们表达爱意,他们总是觉得不够。

首先,他们并不相信你。他们认为你是想操控他们——试图得到某些好处。(你可能会爱上他们那样的人吗?不可能。肯定有什么不妥。你肯定想得到什么东西!你想要的是什么呢?)

他们坐下来冥思苦想,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真的爱他们。所以他们并不相信你,开始想方设法逼你予以证明。你必须证实你是爱他们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也许会要求你开始改变你的行为。

其次,如果他们终于相信你是爱他们的,那么他们马上就会担心你的爱会持续多久。所以为了抓住你的爱,他们开始改变他们的行为。

因而,两个人真的在恋爱关系中迷失了他们的自我。他们进入这样的关系,是希望找到他们的自我,结果反而迷失了他们的自我。

绝大多数情人之间的痛苦,原因正在于他们的自我在恋爱关系中迷失了。两个人的结合,本来满希望一加一将会大于二,结果却发现一加一反而小于一。他们觉得情况变得不如单身的时候。不如那时候能干,不如那时候聪明,不如那时候令人兴奋,不如那时候迷人,不如那时候快乐,不如那时候满意。

这是因为他们变差了。为了能够开始——保持——恋爱关系,他们放弃了他们大部分的真我。

这并不是人类想要的恋爱关系。然而,对恋爱关系有过这种经验的人多得你永远认识不完。

你把你的自我带进相对的世界,是为了能够利用各种工具来认识和经验你的真实身份。你的身份就是你在与其他一切的关系中创造出来的你自己。

在这个过程中,你的人际关系是最重要的。你的人际关系因而是神圣的基石。它们确实与他人没有关系,然而,因为它们涉及到其他人,所以又和他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是神圣的二元论。这是封闭的循环。所以说“那些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是光荣的。因为他们必将认识神”算不上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语。争取认识你的自我的最高尚部分,并停留在其中心,并不是糟糕的人生目标。

因此,你的第一关系必定是你与你的自我的关系。你首先必须学会尊重,珍惜和爱你的自我。

你必须先认为你的自我有价值,然后才能认为别人有价值。你必须先认为你的自我蒙受神的恩宠,然后才能承认别人也蒙受神的恩宠。神圣的,神性。

如果你把车放在马前面——如同大多数宗教要求你们做的那样——并在承认你自己之前先承认别人是神圣的,那么你终有一天会产生仇恨。如果说有什么是你们谁也无法忍受的,那就是有人比你们更神圣。然而你们的宗教比你们认为其他人是比你们更神圣。你们服从了——暂时地。然后你们将那些人钉上了十字架。

被钉上十字架的不止一位,他们全部都被你们以各种方式钉死了。你们这么做,倒不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比你们神圣,而是因为你们使得他们比你们神圣。

他们带来的信息都是相同的。不是“我比你们神圣”,而是“你们和我一样神圣”。

这是你们一直无法听到的信息,这是你们一直无法接受的真相。所以你们永远不能够真正地,纯粹地去跟别人恋爱。你们永远不能够真正地,纯粹地去跟你们的自我恋爱。

所以我要告诉你:从今往后,永远以你的自我为中心。无论在什么时候,你要关注的是你现在是谁,正在做什么事,拥有什么东西,而不是别人过得怎么样。

并非在别人的行动中,而是在你的不断行动中,才能找到你的救赎。

这时候你们也许会觉得我的意思是你不该介意别人在关系中对你们做了什么。他们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你内心安稳,保持以你们的自我为中心,诸如此类的,那么他们的行为就不会对你们有任何影响。可是别人确实影响到了你们。他们的举动有时候确实伤害到了你们。每当伤害进入了关系,你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假如别人的话语,话语或行为让你感到伤心,你应该去做如下的事情。首先,诚实地向你自己和别人承认你的感受。你们之中有许多人害怕这么做,因为你们认为这会让你们“没面子”。你内心深处其实也觉得或许你有“那种感受”真的很可笑。你可能没那么小肚鸡肠。你其实“胸怀豁达”。但你就是忍不住。你仍然有那种感觉。

你能做的唯有一件事。你必须尊重你的感受。因为尊重你的感受意味着尊重你自己。你必须像爱你自己那样去爱你的邻居。如果不能够尊重你的自我的感受,你又如何能够尊重和理解别人的感受呢?

有人还会有疑问,这意味着我们有感受就要表达出来,哪怕这些感受是负面的或是破坏性的?

感受既不是负面的,也不是破坏性的。它们只是真相。重要的是你如何表达你的真相。

当你怀着爱去表达你的真相,负面的和破坏性的结果很少会出现,就算出现了,通常也是别人选择用负面的和破坏性的方式来经验你的真相。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再怎么做,也无法避免出现这种后果。

当然,不去表达你的真相也是不妥当的。然而人们总是这么做。他们害怕可能会引起或者面对不愉快,所以彻底的隐瞒了他们的真相。

信息如何被接受,并没有它如何被发送重要。

你无法为其他人多么好的接受你的真相负责,你只能保证多么好的表达出你的真相。我说的多么好不仅意味着多么清楚,也意味着多么有爱心,多么有同情心,多么感性,多么勇敢和多么完整。

但要明白,并非所有的感受都是终极真相,哪怕在此刻它显得是你的真相。它可能来自你受过的,尚未痊愈的伤害。实际上,它向来如此。

所以推出这些感受,释放它们才会如此重要。唯有让他们走,把它们摆出来,把它们放到你面前,你才能够看清它们,才能知道你是否真的相信它们。

我们所有人都说过一些话语,一些恶毒的话语,却在说出来之后才发现,它们其实不是你们“真实的”想法。

我们所有人都表达过一些感受,从恐惧,生气到暴怒,却在表达之后才发现,他们不再揭示我们的真实感受。

就此而言,感受可能会诱人上当。感受的确是灵魂的语言,但你们必须确保你们正在聆听的是真实的感受,而不是你们精神伪造出来的虚假感受。

换句话说,它们根本就不是“感受”——它们是思维。伪装成感受的思维。

这些思维是根据你从前的经验,已经你观察到的别人的经验。你看到有人在拔牙是做出痛苦的表情,于是你在拔牙的时候也做出痛苦的表情。那可能一点都不疼,但你还是会做出痛苦的表情。

你的反应于现实无关,只跟你察觉到的现实有关。而你又是根据别人的经验或者从前遇到的某些事情来察觉现实的。

在与别人进行交往的过程中,最早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在这种关系中,你的身份和你的理想身份是什么?

大师是那种永远给出相同答案的人,而且他的答案永远是最高的选择。

当然,这又引发了如下的问题,什么选择才是最高的? 

自有时间以来,人类围绕这个问题建立了各种哲学和神学。如果我们真的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早就走在通往大师境界的路上了。因为绝大多数人关注的仍然是另一个与次截然不同的问题。他们想知道的并非什么才是最高境界,而是什么才是最有利可图的选择

或者我要怎样才能把损失降到最少?

如果生活的出发点就是控制损益或者争取最大利益,那么生活的真正益处就消失了。可能性不见了。机会错失了。因为这样的生活是一种源自怕的生活,是一种欺骗的生活。 

因为你不是怕,你是爱。是无需保护的爱。是不会丧失的爱。然而如果你继续回答的是第二个而不是第一个个问题,你将永远不会在你的经验中认识到这一点。因为只有患得患失的人才会问第二个问题。只有以不同眼光看待生活的人,把自我看作是不断变得更高尚的存在的人,理解生活的考验并非输或赢,而是爱或者无法去爱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会问第一个问题。

提出第二个问题的他说:“我是我的身体。”提出第一个问题的他说:“我是我的灵魂。”

在所有人类关系的关键时刻,唯一的问题是:

现在爱会怎么做?

其他问题都是多余的,其他问题都是毫无意义的,其他问题都是与你的灵魂无关的。

现在我的解释到了非常微妙的环节,因为这种让爱诱发的行动的原则遭到了广泛的误解,正是这种误解导致了对生活的怨恨和愤怒,而这反过来又使得许多人偏离了正途。

数百年来,我们一直受到这样的教育:由爱诱发的行动,来自给别人带来最多好处的选择。

然而我告诉你吧:最高的选择是为你带来最多好处的选择。

如同所有深奥的灵性真相,这句话本身非常容易招来误解。在你确定你做什么真的能够给你带来最多好处的那一刻,这种误解就会稍微减轻。当你做出绝对的最高选择,这种误解就会消失,你就能够彻底的理解这句话,为你自己带来最多好处就变成了为别人带去最多好处。

这或许需要几辈子的光阴去理解,甚至需要几辈子的光阴去实行,因为这个真相包含着一个更伟大的真相:为己即是为人,为人即是为己。

这是因为你和别人是一体的。

而这又是因为,宇宙间除你之外,别无所有。

所有在我们星球上行走过的大师都曾经传授过这个道理。然而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这仍然只是美好而神秘的理论而已,没有多少实际应用的价值。其实这是自有时间以来最具实际应用价值的“理论”。

在关系中记住这个理论至关重要,因为不然的话关系将会变得非常棘手。

让我们先来看看如何实际应用这种智慧,暂时别在讨论它那纯灵性的,理论的属性。

依照先前的理解,人们——他们是好心好意的,而且大多数非常虔诚——在关系中往往会做出那些他们认为最有利于对方的事。可悲的是,在许多情况之下,在绝大多数情况之下,这种好意不断遭到对方的滥用和虐待。不断是关系失灵。

最终,这个努力“去做正确的事”——轻易原谅对方,同情对方,不断的忽略某些问题和行为——的人变得对对方心怀怨恨,愤怒和怀疑,甚至变得对世界也这样。因为如果世界是公正的,怎么会让人承受无尽的折磨,平淡和牺牲呢,即使以爱的名义?

答案是,世界不会。世界只会要求你爱别人,也爱自己。

世界不只如此,世界还建议——推荐——你把你自己放在首位。

这么做的时候,我完全明白你们之中有些人将会认为这是对世界的亵渎,我也完全明白,你们之中的其他人甚至可能做更糟糕的事:认为这是正确的话语而予以接受,并且为了你们自己的目标,为了给某些的行动找理由,而误解或者歪曲它。

我告诉你吧——从最高意义上将自己放在首位绝不会导致非神的行动。

因此,如果你发现你自己由于做最有利于你的事情而产生了非神的行动,那么原因肯定不是你把你自己放在首位,而是你误解了最有利于你的事情。

当然,要确定什么对你最有利,你必须也确定你要做的是什么。这个重要步骤遭到了许多人的忽略。你在“忙”什么啊?你的生活目标是什么?这些问题若没有答案,那么你永远弄不清楚什么对你“最有利”。

说到实际应用——让我们再次抛开理论——如果你受到虐待时想寻找对你最有利的做法,那么你起码应该阻止那种虐待。这对你和你的施虐者都好。因为当施虐者的虐待被允许继续时,他本人其实也成了受虐者。

这对施虐者是有害无益的。因为,如果施虐者发现他的虐待能够被人接受,他能学到什么教训呢?可是,如果施虐者发现他的虐待再也不能被人接受,他将有机会发现什么道理呢?

所以,用爱对待别人未必意味着纵容别人为所欲为。

父母很早就从孩子身上学到这个道理。成年人和成年人之间反倒很难学到,国家之间亦是如此。

然而对于暴君,除了要阻止他们鱼肉百姓,还必须颠覆他们的残暴统治。这是对自我的爱和对暴君的爱所要求的。

这是那个问题——“如果爱是一切,人怎么还会有战争的理由呢?”——的答复。

有时候人必须去战斗,才能表明他的真实身份:他是憎恶战争的人。

有时候你必须放弃你的身份,才能够获得你的身份。

有些大师传授过这个道理:若不愿舍弃,便不能拥有。

因此,为了让你自由“拥有”和平者的身份,你也许不得不放弃认为自己是永远不会走上战场的人的观念。历史曾召唤许多人做出这样的决定。

在各种最为亲密,最为私人的关系中,情况亦是如此。生活也许再三的要求你通过展示与你的身份相悖的一面来证实你的身份。

如果你有点年纪,这不算很难理解,不过对于那些理想主义青年来说,这可能显得自相矛盾。越成熟的人越能看明白这种神圣的二元性。

这并不意味者在人类关系中,如果你受到伤害,你必须去“报复”(国家之间的关系也不宜如此)。这只意味着纵容别人不停地造成伤害,对于你的自我和别人来说,也许并非最能提现爱的做法。

这应该能让某些和平主义理论破产,那些理论认为,最高的爱意味着你不能用暴力来对付你认为恶的东西。

我们在这里的讨论又要转到理论的一面,因为任何关于这个话题的严肃讨论都必然涉及“恶”这个字及其引起的价值判断。实际上,没有什么是邪恶的,唯有客观现象和经验。然而正是你的人生目标你从日渐增多的,无穷无尽的现象中挑选出少数你称为恶的东西,因为若不这么做,你便不能称你自己或任何东西为善,从而无法认识或创造你的自我。

通过那种你称为恶的东西,也通过你称为善的东西,你定义了你自己。

因而最大的恶是声称根本就没有恶。

在你今生所处的相对世界里,事物唯有相对于其他事物才能存在。关系的功能和目标是这样的:提供一个经验的领域,让你在其中能够找到你自己,定义你自己,如果你愿意选择的话,还可以不断地重新创造你的身份。

选择成为神的同类并不意味着你要选择成为以身殉道的圣徒,更不意味着你要成为受害者。

到达大师境界之后,伤害,破坏和损失将会统统被消除,在此之前,能够在你的经验中辨认出伤害,破坏和损失,并依据你和这些经验的关系和定义你的身份,也不失为好事。

是的,别人的思维,话语或行动偶尔将会伤害到你,直到它们不在伤害你。令你最快速地有此到彼的办法是保持绝对的诚实——要愿意说出,承认和宣布你确切的感受。善意而完整的说出你的真实感受。温柔,彻底而持续的改变你的真实感受,如果你的经验给你带来全新的感受的话。

当你在关系中受到伤害时,没有头脑正常的人会告诉你“别理它,别受它影响就好”。如果你现在感到伤心,想别受它影响已经太晚了。你现在的任务是确定它到底意味着什么,并将其展示出来。因为通过这么做,你就选择和变成你想要成为的人。

我们在生活中还会发现这么个问题。你自己的经验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毫无保留的去爱每个人是你最大的快乐。然而你的父母,老师却告诉你别的——同时爱上几个人是不对的,那是一种背叛。你们要“保留”你们的爱。你每次只能“那样”去爱一个人。我们在这里谈及的不仅仅是性爱。如果你认为有个人在某方面和另外一个人同样特别,你通常会觉得你背叛了另外那个人。

那么你们表达的爱就不是真的,而是假的。

任何限制爱的自然表达的尝试,都是对自由的经验的否定——从而也是对灵魂本身的否定。因为灵魂就是自由的化身。因此,灵魂反抗任何强加给它的束缚,每当它接受外来的束缚,它就会重新死去。

从这种意义而言,新生本身即是死亡,而死亡既是新生。因为在新生中,灵魂发现其自身受到身体可怕的禁锢,而在死亡时,它再次逃脱了这些束缚。

爱是无限的。它没有起点,没有终点。没有从前,也没有以后。 爱,过去,现在,未来永远存在。

所以爱是永远存在的。它是永恒是实在。

现在我们要回到我们前面使用过的另一个词汇——自由。因为如果爱是无限的,永恒的,那么爱就是自由的。爱是绝对的自由。

再次强调,在人类的实在中,你会发现你永远在寻找爱,以及被爱。你会发现你永远渴望爱是无限的。你会发现你永远希望你能够自由地表达它。

你将会寻找自由,无限和永恒的爱。你未必能够得到它,但它就是你要寻找的。你会寻找这种爱,你是在借助爱的表达来认识和经验你的身份和本质。

你是表达着生活的生活,表达着爱的爱,表达着神的神。

因此这些词汇都是同义词。请把它们视为相同的东西:

神 生活 爱

无限 永恒 自由

任何东西只要不是其中之一,便不是其中的任何一种。

你是所有这些,你迟早会想要经验到你自己是所有这些东西。

接下里我们要提到婚姻,人类努力想要经验无限的,永恒的,自由的爱。婚姻制度是人类创造永恒的尝试。结婚时,你们同意成为终身的伴侣。但这根本无法催生一种“无限”和“自由”的爱。

因为也许将来某天,你会明白你经验到的爱情关系是非常特别的。倒不是说你会觉得某个人比其他人更加特别,而是说,你用来像某个展现你的爱(你对所有人的爱,对生活本身的爱)的方式,是专属于那个人的。

其实你向每个你真正爱的人展现爱的方式都是特别的。你无法用相同的方式向两个人展示你的爱。因为你是独特的造物和独特的创造者,你创造的每样东西都是独特的。任何思维,话语和行动都不可能复制。你无法复制,你只能独创。

你知道为什么没有哪两片雪花是相同的吗?因为它们不可能相同。“创造”不是“复制”,而造物主只能创造。

所以没有哪两片雪花是相同的,没有哪两个是相同的,没有哪两个思维是相同的,没有哪两段爱情是相同的,没有哪两样东西是相同。

宇宙——以及宇宙里的万物——以特别的形状存在,真的没有别的东西与它相同。

这就是神圣二元论。所有东西都是特别的,然而所有东西是一体的。

你手上的每根手指各不相同,然而它们构成了同一只手。你屋子里的空气与各处空气相同,然而每个房间里的空气是不同的,有各自独特的味道。

人也是这样。所有人是一体,然而没有哪两个人是相同的。因此,你无法以相同的方式去爱两个人,哪怕你努力也没用——你也不会想要这么做,因为爱是对特别之人的特别反应。

所以当你向某个人展现你的爱,你的展现方式是不适用于别人的。你的思维,话语和行动——你的反应——真的是不可能被复制的,你每次只能有一种表达方式....这只是因为,那个让你产生这些爱的感受的人也是不可被复制的。

如果合适的时机来临,你渴望对某个人做出这种特别的展示,那么就像你说的,去选择这么做。把你的爱说出来。宣布它。然而要保证你宣布的是时时刻刻的自由,义务在爱的空间里没有存身之地。

假如你决定以特别的方式向某个特别的人来表达你的爱是一种神圣的承诺,是永远不能被打破的承诺,那么迟早有一天,这种承诺将会在你的经验中变成义务——到时你就会憎恨它。然而,假如你不把这种决定当作承诺,只能做出一次的承诺,而是自由的选择,可以反复做出的选择,那么憎恨的日子永远不会到来。

请记住这个道理:神圣的承诺唯有一个——那就是说出和实践你的真相。所有其他的承诺都是自由的丧失,不可能是神圣的。因为自由是你的身份。假如你丧失了自由,你就丧失了你的自我。那可不是神圣的行为,那是对神的亵渎。

因此,在大多数人的经验中,婚姻是一种制度,他们觉得收到了制裁。

如果我们从婚姻的起源来看,我们会发现,唯有结婚这种方法能够用爱的经验变得“永远”或者“永恒”。

唯有通过婚姻,女人才能保证她的温饱和安全;唯有通过婚姻,男人才能保障持续地得到性爱和陪伴。

于是男人和女人创造了婚姻这种社会传统。双方达成了交易。你给我这个,我给你那个。从这方面讲,婚姻非常像生意。它是男人和女人签下的合同。由于双方都需要落实这份合同,所以它被说成是“神圣的锲约”——若有人违背它,必将遭到神的惩罚。

后来这种说法不起作用了,我们便创造了法律来落实它。

但是连法律也无能为力。

无论是神的法则,还是人的法则,都不能阻止人们背弃他们的结婚誓言。

因为我们编出来的这些誓言违背了唯一有效的法则——自然的法则。

从大多数人婚后的生活来看,婚姻根本不是美好的。因为每个人都有三种与生俱来的天性,而婚姻与其中两种发生了冲突。

我们的身份是爱。

而爱的本质是无限的,永恒的,自由的。

因此这也正是我们的天性。这是我们的身份的本质。我们天生是无限的,永恒的,自由的。

那些由人编造出来的制度和理论,无论它是社会的,道德的,宗教的,哲学的,经济的,或是政治的,只要违背或抑制我们的天性,都会对我们的自我造成压迫——而且都会遭到你们的奋起反抗。

你认为是什么催生了美国?难道不是那种“不自由,毋宁死”的信念吗?

可惜美国人在他们的国家中放弃了自由,在他们的生活中也放弃了它。这都是为了得到相同的东西。安全感。

我们在生活中提心吊胆,甚至害怕生活本身,所以我们放弃了这种人类的天性,用它来交换安全感。

我们称为婚姻的制度,是我们创造安全感的尝试,所谓政府制度也是。它们其实是相同的东西——人们用来约束彼此的行为的社会制度。

在人们的想象中,它是爱的终极宣言,但在我们的实践中,它是怕的终极宣言。

如果婚姻能够让处在爱情中的我们是无限的,永恒的,自由的,那么它就是爱的终极宣言。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结婚,确实为了把爱降低到承诺或保证的层次。

婚姻是我们想要保证“现在怎样”将来也怎么样的努力。如果不需要这种保证,我们就不需要婚姻。我们如何使用保证呢?首先,我们把它当做一种创造安全感的手段(却不从我们的内心创造安全感),其次,假如再也没有安全感了,我们就把它当做彼此惩罚的手段,因为我们可以指责对方违背了结婚时的承诺,以此向法院提起诉讼。

因此我们发现婚姻是非常有用的——尽管我们使用它的初衷完全是错的。

我们想用婚姻来保证你们彼此之间的感情是专属的,永远不能将其给予别人。或者我们至少不能用相同的方式向别人表达感情。

具体来说,就是不能通过做爱向别人表达感情。

最后,在我们的实践中,婚姻是这样的宣言:“这种关系是特别的。我认为这种关系是最重要的。”

有人会说,难道这也有错?

没有错。这跟“对”和“错”无关。对和错并不存在。这跟你的人生目标有关。这跟你对你的真实身份的构想有关。

如果你的真实身份是一个会说“这种关系,只有现在这种关系,比任何其他关系都特别”的人,那么结婚完全有助于你实现你的真实身份。然而你会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古往今来的灵性大师,结过婚的寥寥无几。

那是因为大师无法真诚的说出我们当前的婚姻制度试图做出的宣言:对他们来说,有个人比别人更加特别。

这不是大师会做出的宣言。

实际上,我们现在编造出来的婚姻誓言是一种非常不神圣的宣言。你们觉得它是最神圣的承诺,这真是极其讽刺,因为神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承诺。

然而,为了替人类的害怕辩护,我们幻想出一位跟我们有相同表现的神。因此,我们说神对他的“选民”许下承诺,神和那些神爱的人之间有特别的盟约。

我们无法容忍那种认为神不会对任何人有特别之爱的观点,所以我们创造了一个关于神的虚构品,说出于某些原因,神只爱某些人。我们称这类虚构品为宗教。我称其为渎神。因为所有认为神会偏爱某个人的想法都是谬误的——所有要求我们做出相同宣言的仪式都不是对神的崇敬,而是对神的侮辱。

我们会借着神的口来说我们想说的话,从而继续以神的名义彼此约束,彼此伤害,彼此杀戮。

数百年来,我们在战场上呼唤着神的名字,挥舞神的旗帜,扛着十字架,这一切只是为了证明神对世人的爱是不均等的,并且要求我们通过杀人来证明这一点。

然而世界的爱是没有限制和条件的。

这句话我们不肯听,这个真相我们不肯容纳,这个宣言我们不肯接受,因为它那无所不包的宽容摧毁的不仅仅是我们创造的婚姻制度,而且也包括了我们所有的宗教和政府制度。

因为我们创造了一种以排斥为基础的文化,并且宣称世界是狭隘的,还用这种说法来支撑我们的文化。

然而神的文化是建立在包容之上的。在神的爱中,每个人都被包容在内。每个人都接到进入神的国度的请帖。

这个真相被我们说成是对神的亵渎。

我们不得不这么说。因为这如果是真的,我们在生活中所创造的一切便都是错的。所有人类的风俗,所有人类的制度,只要不是无限的,永恒的和自由的,便都是错的。

这也是今天我们讨论这个话题的原因。

爱是吹拂你头发的和风。爱是温暖你身体的太阳。爱是在你脸庞跳舞的雨珠。爱是空气中花朵的芬芳,爱是散发芬芳的花朵。爱是传播芬芳的空气。

爱是你最初的思维之始,爱是你最后的思维之终。爱是在你最光辉时闪耀的观念。爱是它实现时的光荣。爱是推动你去做最美好事情的感受。爱是你内心反复渴望这种感受的那部分。

无论对你而言有效的是什么,无论能使之发生的是什么——无论哪种仪式,庆典,展示,冥想,思维,歌曲,话语,只要它能让你与爱“复合”——去做吧。

去做吧,为忆起爱,为重归于爱。

“鸡啼之前,你将会否定我三次。”

                                                  ——耶稣

你将会通过你的思维否定我。

你将会通过你的话语否定我。

你将会通过你的行动否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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