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雪,如果你有答案的话,你可以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吗?”看着在江水里面闪耀着五彩灯光的建筑物倒影,我这样问着,脑海里却浮现出了欧阳静雪的头颅在动车车厢里远远飞出的景象。
“暗夜幽鬼,你只能死了。”从石凳上缓缓地站了起来,我将被我捏得干瘪的啤酒罐丢到了地上,说。
在离开江滨公园走在公园石阶上的时候,我拿出了手机在通话记录里翻出了一个标注着“X”的名字,看着那个代表着昨天在我的怀里哭得死去活来的女人的名字,我在手机屏幕上轻轻地按下了她的名字。
不过,就在手机屏幕上刚刚显示出拨号界面的时候,我却一下挂断了那个还未来得及拨通的电话。
看着那个凄凉地躺在通话记录最上端的“X”,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删掉了所有关于那个女人的通话记录,并给她重新备注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名字——刘莹。
离开江滨公园走回到了散发出橙色灯光的人行道上,我没有返回华警官安排给我的位于刑侦队大院里的刑警宿舍,也没有回到我昨天短暂停留过的那间出租屋,而是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就近开了个房间。
在酒店里简单地洗了个澡后,我躺在了房间里那张松软的床上,一下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当中。
2016年7月27日7时14分,在我的手机闹铃响起之前,是电话的彩铃声吵醒还在睡梦当中的我。
慵懒地翻过身拿起了我丢在枕头旁边的手机,在看到手机上方显示出的“华远强”三个字后,我一下就打消掉了身上的所有倦意。
虽说有些不情愿,不过我最终还是坐起来接听了他大清早给我拨来的那通电话。
在电话里面,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我起床没有,同时还告诉了我一个重要的信息——老徐在土文村那边找到了白英!
得到了这个重要的信息之后,我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并在简单地收拾后来到酒店前台办理退房手续。
在退房手续办理完毕之后,我搭上了一辆停在酒店门口的出租车,朝着刑侦队飞快地赶了过去。
当我顶着一头热汗赶到华警官的办公室时,看到他正坐在办公桌前一边悠闲地喝着早茶,一边拿起手上的一只证物袋仔细地端详着。
“小陈和老徐他们还没回来吗?”看到只有华警官一个人的办公室,我问他。
“没有,昨天他们和崖宜派出所的民警找到白英的尸体并完成对现场的调查取证,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在那之后,小陈又在崖宜镇那边协助郁东市刑侦支队的办案刑警对一起发生在被害人住所内的凶杀案进行调查。等他完成手头上的所有工作之后,已经是今早的凌晨两点了。而在半个小时之前,在他即将再次赶往犯罪现场继续进行协助工作的时候,他把两起案件的调查情况汇报给了我,同时还把白英的现场图像通过手机传给我了。”华警官在说话的时候拿起手机随意地滑动着手机的屏幕。
“是么,崖宜镇那边的刑事案不是有当地的刑侦队处理吗,小陈这种时候去凑那个热闹干嘛。”走到了华警官办公桌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问。
“白英的那件事情处理完毕之后,我们这边本来打算请崖宜派出所的兄弟一起吃个夜宵的,不过他们一起回到半路上的时候,崖宜派出所那边却接到了一起命案的报警电话。由于那起命案的情形比较特别,派出所那边被要求除值班人员以外的全体人员都赶到现场,那时候小陈和老徐请了个假,跟着他的同学一起赶往了现场。他那个时候的说法是跟过去随便看看,要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再回来找老徐他们一起喝酒的,不过当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却发现现场的情况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当时在场的除了崖宜派出所的民警外,还有区属刑侦大队的两名刑警,其中的一名刑警三年前正好在岭东市念大学,在对案发现场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后,他把情况汇报给了队里,同时指出了该案与三年前发生在岭东市的那几起血案相似的地方。之后,郁东市刑侦支队决定介入此案,崖宜派出所则被要求协助该案的调查,这时候为了能获得更多的案件信息,小陈决定留下来和他的同学一起,对郁东刑侦队的侦查工作进行协助。”华警官给我倒了一杯热茶,坐到了我的旁边对我说。
“那他们现在有没有认定崖宜镇的那个案子是暗夜幽鬼犯下的!”听到了华警官的话,我用力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有些难以抑制住激动地说。
“还没有,现场留下的线索太少了,到目前为止惟一能够把那个案子和暗夜幽鬼联系上的,就只有犯罪手法的残忍程度,以及被害人死亡的时间。”华警官给我递来了一根烟,说。
“被害人的死亡时间……这个要怎样和暗夜幽鬼联系到一起?”我把华警官递给我的香烟放在了茶几上,问。
“还记得你之前告诉过我的你的猜测吗,你认为7月12号前后一直潜伏在土文村里等待李玉春电话的就是暗夜幽鬼本人,而这起发生在崖宜镇上的凶杀案,根据郁东警察局那边的法医给出的结论,被害人的死亡时间刚好是在半个月以前。”华警官独自点燃了自己唇上的香烟,用力地吸了一口,说。
“是么,如果只有这些的话,这个案子是很难与我们处理的那几个案子进行并案侦查的。”我稍微思考了一阵,说。
“并案侦查吗……如果真的能够确认这几起犯罪的主谋都是暗夜幽鬼,那么并案后拥有主导侦查权的,也是你三年前待过的那个岭东刑侦队。”华警官朝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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