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堂的《从异教徒到基督徒》及他的自传和八十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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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是信仰基督教的,但这不是一本布道的书。在这本书中,将自己在寻找信仰的旅途中所思所想,一一呈现。由于先生旁征博引,将儒家、道家、佛家和基督教分析阐述了自己的理解,真真是“两脚踏东西文化,一心评宇宙文章”的大宗师。我在读本书之后,有很多读不懂的内容,所以不写读后感,需反复读几次之后再与大家分享。在此只敷衍只言片语,以供消遣。

儒家是积极入世的态度,从孔夫子的仁,到孟夫子的义,“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人,在止于至善”,经典帮助世人形成明确的三观,形成思辨的精神,所以因循最开始的儒家思想,我们也许会不一样。服务于统治阶级之后,受制于疆域和中央集权的体制,思想大爆炸就不可能了,于是就出现了“腐儒”。本着“祖宗之法不可变”的桎梏,渐渐将儒家的精神宗教化,也就限制了人头脑的创造性。追本溯源,孔夫子对遇到的问题也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没有将自己塞在条条框框里,如若有时间大家可把《论语》一阅,便可知所言不虚。总之,儒家是理性的,秩序的,现实的。

道家自老子而出,老子的思想如水般的柔,“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平和中又有些浪漫情怀。不论文人士大夫这些孔子门生,还是乡野村夫,在生活中遇到不如意的时候,应该都有隐居遁世的想法吧,取法自然,崇尚无为,平静地从大自然中,汲取生的力量。即使现在的人们,也会在蘩芜丛杂的喧嚣中,羡慕有些人可以放弃世俗,带着家人隐居南山的逍遥自在。老子之后的庄子,是为非常会讲故事的人。在《庄子》三十三篇中,他用绚丽丰富的想象力和美妙无伦的笔法,描绘了各种奇妙的故事,把道家的精神实质渗透其中,形成了他的诗化哲学。梦中幻化的蝴蝶,翩翩起舞,醒来不知是周化蝶还是蝶化周,这是古代版的盗梦空间吧?还有一条硕大的鱼变化成可以抟扶摇而上的鸟,天地之间任逍遥。还激发了一群人的脑洞,创作了最近火热的《大鱼海棠》,“每个人都是深海里那条巨大的鱼,出生时从海的这边开始出发,死的时候到了对岸,在海底世界的天空变成拇指大的一条小鱼。沉睡多年以后,又会变成一条大鱼,再来一次这样的旅程”,这就是老庄齐生死的故事吧。这时候的道家是多么让人憧憬,他满足的是某些人精神上的需求。不过后开堕落成画符炼丹、招摇撞骗,还真是令人扼腕的。

佛的思想和基督的思想,都是外来的。佛在中国,已经两千多年,没有正经研究过,最主要的了解途径是《西游记》,不管阴谋阳谋,佛的本意是慈悲的,常怀与人为善的心,众生皆可成佛。基督是爱和宽容的,林先生之所以经过彷徨,再对中国传统文化仔细研究之后,坚定了基督信仰,也是因为这个爱和宽容吧。对这两个宗教的知识过于浅陋,不贻笑大方了。

不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是不负责任的决定,更何况是影响我们三观的宗教信仰。林先生是对所接触的所有文化领域都经过仔细研究之后,才最终回到他选择的路。可见大师的正确打开方式是天才和坚毅。

还有,大师不是庄严的“偶像”,而是活生生的人。对于交友林先生的要求是“我要好友数人,亲切一如日常的生活,完全可以熟不拘礼,他们有些烦恼问题,婚姻问题也罢,其他问题也罢,皆能坦诚相告,他们能引证希腊喜剧家阿里士多芬(Aristophanes)的喜剧中的话,还能说荤笑话,他们在精神方面必须富有,并且能在说脏话和谈哲学的时候坦白自然,他们必须各有其癖好,对事物必须各有其定见。这些人要各有其信念,但也对我的信念同样尊重。”大师也必然是幽默的,而且“幽默”这个词也是林先生的专利,。告诉大家一个笑话的源头:世界大同的理想生活,就是住在英国的乡村,屋子里安装着美国的水电煤气等管子,有个中国厨子,娶个日本太太,再找个法国情人。

这就是一个能用英文写小说,能把儒释道和基督条分缕析,能“幽他一默”的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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