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故事新编》2：魏武太祖曹操故事（二）

     

  魏武太祖曹操故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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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小时候十分机警，反应灵活多变，但却依仗出身官宦世家十分放荡，也不从事什么行当，所以当时的人没有几个认为他将来会有出息，只有梁国的乔玄和南阳何颙觉得这孩子不简单。有次曹操去拜访乔玄，乔玄对曹操说，“现在天下马上就要大乱，不是有扭转乾坤才干的人不能成功。我看能够安定天下的人，就是你了！我见识的天下名士很多，但目前还没有人能够超过你。我已经年老了，愿意把妻子孩子托付给你好生照看。”曹操听了自然十分高兴。

因为曹操成天在外面飞鹰走狗，惹是生非，曹操的叔叔经常向曹嵩打小报告。曹操感觉十分不爽，就暗暗想坏主意。有次曹操在路上遇到他的叔叔，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装作中风的样子。他叔叔吓坏了，赶紧上前问他，曹操说：“我这几天中风了。”他叔叔赶紧跑去报告曹嵩。

等到曹嵩来到后，大声呼叫：“阿瞒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但曹操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曹嵩问：“你叔叔刚才说你中风了，现在好多了吗？”曹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我哪里会中风！因为叔叔不喜欢我，所以他到你那里去造谣。”曹嵩开始怀疑起曹操的叔叔。从此后曹操的叔叔再有什么报告，曹嵩也不肯相信，曹操于是更加恣意妄为，过着“天王大、他王二”的生活。

有次曹操偷偷地潜入中常侍张让的府中，被张让发觉，曹操拿着一根手戟胡乱舞动，最后跳墙而出，身手也是十分矫健！除去四处游荡外，曹操平时喜欢兵法，抄集诸家兵法，名字叫做接要，又译注了孙武子十三篇，都流传于后世。乔玄曾经推荐曹操去拜访当时的名士许子将。交往了一段时间后，曹操问许子将：“你看我将来是什么人？”许子将不回答。曹操再三询问，许子将才说：“我看你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曹操听完后大笑。

朝廷有人好做官。曹操在19岁的时候，被举荐为孝廉郎，出任洛阳北部尉，相当于现在北京市某区的公安局长，这也是曹操的第一个官职。曹操任职后，重点整治社会治安问题，专门打造五色棒十多根，县衙门的差役随身携带，有不服从管理的，不论是否豪强，当场棒杀。几个月后，汉灵帝最宠爱的小黄门蹇硕的叔父夜间犯禁外出，被差役发现乱棒打死。从此京城中没有人敢不服从管理。

灵帝的身边宠臣多次上言中伤曹操，但是因为有老曹嵩的关系，所以没有能把曹操怎么样，最后想了个办法，一致推荐他提拔，算是借升迁把曹操调离了洛阳。离开洛阳后，曹操前往任顿丘令，后来被朝廷调回亲城拜为议郎闲职。

曹操回京城任议郞期间，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想要密谋诛灭宦官，却反而被他们所害。热血青年曹操上书陈说窦武等因为正直而被陷害，导致奸臣盈朝，堵塞贤人道路，言辞十分恳切，但汉灵帝却当作耳旁风，根本不予采纳。之后灵帝下诏书敕令三府：凡是有举报州县政治黑暗的，都作为造谣言生势论处，是官员的就地罢免，是百姓的重重责罚。之后卖官贿赂大行其道，强悍之人做恶不被举报，软弱之人多被诬陷。曹操痛心疾首，再次上书劝谏，说三公专门回避权贵皇戚。灵帝终于有所感悟，诏示三府问责，选拔了很多被诬陷造谣的拜为议郎。但之后政治更加黑暗，豪强逞凶，百姓受难，民生凋敝。曹操认为形势已经无可挽救，于是不再上书献言。

公元184年，黄巾起义爆发，曹操官拜骑都尉，领兵前去征讨颍川黄巾军，后来因为战功封济南相。济南下面共有十多个县，官吏多数都阿附贵戚，贪赃违法，曹操到任不久就奏报朝廷免掉八个县令，吓得奸贼们纷纷逃窜，郡界一时肃然。当时的城阳景王刘章因为有功于汉朝，所以就立祠祭祀，青州各郡县都竞相效仿，济南府更加厉害，共建有六百多座宗祠。曹操到了后，下令拆毁祠屋，禁止官吏百姓祭祀，济南的祭祀之风从此绝迹。后来，朝廷任命曹操为东郡太守，但曹操没有就任，而是称病回到家乡。

曹操回到家乡后，在城外建造房屋，春夏习读书传，秋冬射猎，自娱自乐，同时密切关注着全国形势变化。

这时，冀州刺史王芬、南阳许攸、沛国周旌等结连各路英雄豪杰，想要密谋废掉汉灵帝，另立合淝侯为君，前来串连曹操。曹操断然拒绝，他说道：“凡是行废立之事，都是天下的大不祥。古人也有权衡成败、计较轻重而成功的，那只有伊尹、霍光两人。伊尹怀着至忠之诚，占据宰臣高位，处于众官员之上，所以能行进退废立。霍光则是受托国重任，禀承宗臣大位，宫中有太后作主，外面有很多真心拥护的大臣。另外当时的皇帝昌邑刚刚即位，还没有卖命的大臣，所以霍光能够迅速成事。现在大家光看到废立君主很容易，却没有预料到艰难的情况。大家静下心来想一想，你们所结连的朋友有比得上当初的七国吗？合淝侯的地位，能够比得上当年的吴王、楚王？大家异想天开，这桩事情很危险。”后来果然象曹操说的那样事情败露，王芬自杀。

金城边章、韩遂杀掉刺史郡守叛乱，兴兵十多万，天下震动，朝廷征召曹操为典军校尉参与平定叛乱。

这时汉灵帝驾崩，太子即位，太后临朝。大将军何进和袁绍密谋诛杀宦官，太后不肯听从。何进私下里发诏书宣董卓入京，想要用董卓威胁太后同意。曹操当时表示坚决反对，他说道：“宦官古今都有，他们之所以成祸作乱，是因为当今皇帝宠信不明。就是真要治他们的罪过，也应当只诛杀首恶，派人关进监狱中就行了，为什么要去召来外面的封疆大吏？想要杀尽宦官，这事情必定会暴露。”何进认为是曹操是宦官世家出身，所以根本不听。

董卓还没有来到时洛阳就发生了宫廷政变，张让等宦官谋杀何进，京城一片混乱。董卓进入洛阳后，废掉少帝刘辩为弘农王，另立陈留王刘协为汉献帝，后来又杀掉了皇太后和弘农王。为笼络人心，董卓上表加封曹操为骁骑校尉。

曹操看到董卓倒行逆施，认为他必定覆亡，就改名易姓后向东出逃。

曹操出了潼关后，经过中牟县时被当地亭长擒拿，送到了县里。当时的功曹原来受过曹家大恩，所以偷偷将曹操放掉。曹操经过老朋友吕伯奢家借宿。恰巧吕伯奢不在家，吕伯奢的五个儿子和仆人趁晚上持刀打劫曹操，抢夺战马和随身物品，曹操在和他们搏斗中击杀九人。他临走时悲痛地说道：“宁我负人，毋人负我！”

后人黄河歌者有诗叹曰：

“漏网之鱼惊失措，孟德挥刀斩伯奢。英雄用武常喋血，至今犹闻痛骨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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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其军

      作于2018年12月1日（古历十月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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