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下赌债,漂泊异乡,谁抢走了她的幸福?

自序——上帝不会把每一段姻缘都搭配的正好,它只管牵线,所以,在婚姻的礼堂上我觉得应该补充一条 “请问,你们做好了一加一大于二的决心了吗?”

——是岁月改变了我们每一个人,还是我们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压抑。原本有一手很好的牌,却被你打的一滩糊涂。

(注——故事中的”我“是小编的一位女同学,绝对原创,转载请注明出处)

我高中同学兼闺蜜李霞突然从宁波回来了,我很预见性的开玩笑说“是不是太累了,回来偷懒呢?”闺蜜附和着我的高兴“你咋知道呢?” 我俩大笑。

至少半年没见了。我和李霞——自从我们高中毕业,十多年后一次偶然相遇,然后就再没中断联系,电话隔不了三天,聚餐至少每个月一次。

下午我抽出时间去她家楼上闲聊。家里刚被简单的整理过,她说“坐床上吧,我刚整理过”——她所谓的整理,好像不是重新换干净的,而是铺整齐。我将就坐一小块。

“毛病。”——我喜欢她骂我洁癖,而她也已经习惯了我的毛病。

“回来还走吗?”我问。

“走吧?”她不肯定的回答“小范有病了,他说他头晕,吃不下东西......”闺蜜渐渐表情认真了些。

——小范,闺蜜老公,确切的说是前夫,因为在去宁波当月嫂前,他们已经正式办理了离婚证。

接下来我们唠的话题很碎、不舒服、无奈、很压抑,我几乎全是听,附和她笑、附和她在雇主家的憋屈和愤怒,附和听她说那个一直关心她的老男人渐渐地电话减少,突而她又话锋一转,埋怨生日没有一个人能记住,哪怕是微信祝福——我赶紧歉意的解释忙忘记了——我是在她生日的第二天发红包祝福的。

“小范没给你过生日,发红包,打电话什么的?”我问。

“他?他一天天的都没电话,虽然白天确实不让我拿手机”闺蜜提高了分贝赌气回答,继而又加上一波生气“白天不让看手机晚上我不会看吗?怕发过去我接受不到?俩王八蛋。”李霞生气的骂着,表情却没那么生气,像微笑。

——也是,已经习惯他老公的节约二十年了,何况婚姻终于名亡。

我赶紧补充“小范只是胆小,节俭,你知道他心里只有你的”。闺蜜心中始终认同渐渐表情缓和。

“不过说真的,干这半年,每个月6500,留下500,我都寄回来了,大姑娘读大学每月生活费1000必须得有,房贷2000,其他还债。。我手里还是没钱”

“你不是离婚了吗? 车,房,店都给了小范,你只需要养闺女还债不就行了?”我有些八卦。

“那王八孙没法说,开个店连房租都不够还开什么店?”这种责骂怨气,我听了七八年,一切状况都没有改变。

李霞和小范是邻村的,小范趁他爹的人脉在工行上班,李霞高中毕业后家里穷不允许复读,所以婚姻的基础是:小范看上闺蜜的脸蛋和文化,闺蜜看上小范的工作体面。但不久银行体制改革,临时工下岗。小范没有了工作。

记得李霞说,结婚怀孕后没有事做,没有吃的。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就和闲人打牌挣个零花钱——李霞上学时理科就特别好,跟家里的老头闲太太打牌,估计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后来他们夫妻俩借几百块钱批发些碎布什么的,赶集卖布头,

后来在市里开个小美容馆,不知道详情只知道落下一些产品,

后来去杭州进有瑕疵的窗帘,批发零售出早市出夜市,

到2011年我去店里看望李霞的时候他们生活已经稳定,似乎除却开销能有余存每月。

那时我和他们的收入一样,糊口温饱安闲懒散。偶尔她会向我借钱说进货钱不够,不让我跟小范说,怕他没面子,我肯定不说。

而李霞,应该也是从那个时候,爱打牌的瘾越发让她偏离了生活的重心。

记得我每次去见她的朋友不论男女,酒桌上的话题离不开麻将和男人。都是一副“我是市里的,什么都吃过见过的侩气”,偶尔跟她们夫妻俩吃饭则很简单,就是喝酒吃菜聊其他人的隐私。

有时吃饭是我们俩,喝多了我就得帮她洗澡、换衣服,就要安慰她哭闹,她死死搂着我说“亲爱的,分开这么多年,你怎么还对我这么好?没人给我洗澡。。。小范?我他妈连睡衣都没有,小范说睡觉穿什么衣服啊。。。”

李霞又笑又表演的说。。我突然想起高中时她白净聪慧的五官,数学题教我三遍我都听不懂。。。

可是如今······是谁抢走了她的幸福、他的幸福?

对生活没有要求,对自己没有要求,对老公没有要求。

难道原本就是容易满足到有没有睡衣都行,有没有化妆品都行,有没有像样的衣服都行,反正只要老公不嫌弃?

亲爱的,你的生命为一个对生活没有要求的男人开放不觉得浪费吗?

小范,闺蜜的老公,如果没有下岗安然的上着班,收入稳定,如果再找一个收入也稳定的女人。

或者如果这个女人不爱打麻将只会贤惠的守着家。那么,小范的命运,是不是就是另一种恬静幸福呢?

如果他俩在结婚初期或者磨合期给家庭定一个方向一个目标,规避一下各自的缺点,取长补短,同心协力,那么,生活的舞台会不会又是一番景象呢?

可惜,生活中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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