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沪生,1990年生,江苏东台人,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软件工程系。前PHP程序员,后辞职写作,新书《总有些路要独自行走》已上市,之前出版《少年啊,前路漫漫》目前销量三万册,《让未来的你,感谢现在的自己》目前销量六万册。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1990年的,是江苏人,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软件工程系,之前是做互联网开发的一些PHP、JavaScript、CSS,后来辞职写书,现在第三本书刚上市,我就讲一下我辞职写作的故事吧,我从头开始讲,就讲怎么会选择这一行的。
江苏省2008年的时候,高考方案改革,我很不巧就是改革的第一届,当时一般考试都是3+2,就是语文、数学、英语,再加你选的两科,然后从我们那一届开始变成了3+0,也就是说不管你是文科理科,都只是语文、数学、英语,然后总分就从750分变成了400多分。
而且我们当时江苏考生那一届有58万人,你就知道一分之差,可能你做错一道数学题二三十分,你就从一个很好的本一到连本科都上不了,所以高考的压力非常大。再加上我当时是在江苏东台中学,是市重点高中的一个奥赛班,我们班上基本上是全市成绩最好的那一波,而且我们都是靠物理、化学拉分数的,基本上高考卷子我们物理、化学考满分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但是现在不考了,我们数学很好,但是我们语文和英语跟别人没有多大差别,怎么去拉分数,就很危险。然后我们老师就建议我们走奥赛的路,让我们去学奥赛,因为奥赛相对于理科强势的人来说更适合我们去走,当时的奥赛有数学、物理、化学、信息学、生物学。
我还是比较精明一点的,因为我去调查了一下,发现我们学校得奖率最高的就是信息学,信息学就是编程,当时学的是Pascal语言,我还蛮拼的,因为我从小就是学霸类型,基本上一直都是年级第一名的那种,但我觉得你能考年级第一,也是拿出水平来的,很多人说我们家孩子聪明,就是不肯用功,我觉得用功才是最要紧的。
像我从小到大,基本上永远都是班上第一个去学校早读的,晚自修是最后一个走的,我永远是在做题目,你不要以为年级第一就那么轻易的拿到。包括我当时去信息学奥赛,我并没有很喜欢这个专业,我只是不喜欢高考,避免高考风险,然后想要拿奥赛一等奖,所以我就拼尽一切能力去刷题,把班上所有同学的参考资料都借过来,一道题一道题的做。
当时有些算法,动态规划有点不太懂,就直接把算法背下来,我记忆力还蛮好的,反正当时把班上二三十本参考资料,一本一本的做,不会的一本一本的背,全部都背下来,我通过背的方式,完成了很多难题。
当时奥赛的时候,我是2007年11月拿到了信息学全国奥赛一等奖,当时是江苏省第44名,然后我们有了奥赛一等奖之后,按照江苏省的教育政策,我是可以去报考保送生考试的,你有了这个资格去报考。
因为当时清华北大的名额是有限的,要学校给,不能自己去报,然后学校给了我清华的名额,然后我自己再另外填了交大、南大、同济,我们老师说得很实在,结果我考了四个学校,清华第一个出来,我没考上。
我们老师就把我喊过去说,以你的水平,考不上清华也是正常的,我也有自知之明,我确实考不上清华。他说努力一下,把其他三个学校拿下来就行了,果然我其他三个学校都考上了,就选择了交通大学。
不过当时很尴尬的一点在于,我是信息学奥赛一等奖去参加保送生考试的,就导致于我填专业必须要填信息学相关,我当时就是软件工程、信息安全、计算机科学与技术。
其实一开始我填清华、同济的志愿的时候,因为清华是建筑和土木工程,同济也是土木工程比较好,我都填了土木工程,就被老师喊过去说,我填土木工程,人家不会要我的,因为我是信息学奥赛一等奖,就导致我必须要填计算机相关,所以我虽然在交大读的是软件工程,但是我大学四年从来没有喜欢过这个行业,只是因为当时选了奥赛一等奖,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大学四年也是整天在写C++、C,各种乱七八糟的代码,反正大学四年还是过得蛮压抑的,一直以为是上了大学以后要学自己喜欢的东西,没想到还是在压迫自己学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后来我之所以还在做这一行,就是因为这一行很赚钱,因为我家境不太好,在我书里面就写过,我大学四年没有问爸妈要过一分钱,因为我全部都是我自己赚钱,包括助学贷款、申请学费减免各方面的东西。
因为家里的情况不太好,不要再给家里增加负担,大三的时候开始外外面实习,之前我只是听说我们这一行很赚钱,从那个时候我发现的确是很好赚钱,我大三的时候开始写PHP、CSS、JavaScript,一开始是一天一百块,到后来暑假就是一天150。
到大四的时候,我学校没有课了,我就全职去了,一个月给我5千,我到毕业的时候去了一家大公司,我本科刚毕业的时候,就是一个月8700,我辞职的时候,我过了两年辞职,那时候税前是1万多。
但是我一直在做这一行,就发现我并不喜欢这个东西,我只是为了想要赚钱,想要养家糊口,想要照顾我爸爸,各方面的问题,所以我才做这一行。但是我有时候想说,难道穷人就要一辈子为了赚钱压抑自己吗?难道人穷就没有追求自我的资格了吗?
我一直在想,然后渐渐发现我的生活,因为我之前实习的时候是在一个创业公司,很累,一周要上六天班,每天要工作到九点十点,甚至有时候加班到凌晨,但是我正式毕业之后去了一家大公司,大公司非常的流程化、制度化,是不允许加班的,基本上是早上九点到那边打个卡,然后下午六点到那边打个卡走人,基本上没有加班的时间。
而且大公司流程化,整个的网站框架已经定了,没有什么要修改的,偶尔有个内部的小项目让我做,而且有时候小项目我明显两三天就能完成,小组长给了我一个礼拜,大组长看要一个礼拜,就给我两个礼拜,部门经理看要两个礼拜,就给我一个月,导致我一个月的时间,只有两三天在干活,然后其他时间就在那边翘着二郎腿,喝喝茶,刷刷网站,吹吹空调。
我都不知道我的人生意义在干吗,就觉得好像在混吃等死,感觉我好像提前过上了养老的生活。虽然后来我跟人家说,很多人说这不是蛮好的吗?但我觉得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我之前看三毛的书,三毛在书里说了一句话,我从来不觉得我是芸芸众生当中的普通一个,我那时候看这句话的时候,我也觉得,我也不想成为芸芸众生当中的普通一个,我不想就这样22岁的时候大学毕业,然后找一份普通的工作,然后养家糊口,然后结婚,然后生孩子,然后孩子大了怎么怎么样,把人生过得就像一本书,到了多少页就应该做多少事情,你评价的标准就是这样,其他也是这样,我也应该这样。
我不希望人生过得这样,我觉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觉得全世界70亿人,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有什么区别,我干吗还要活着呢?我死了也可以,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希望我的人生,哪怕就是我30多岁、20多岁就去世,但是我希望我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些不同的意义。
所以后来我就考虑到,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我之所以考虑到辞职是因为,一方面是我有朋友辞职了,他们去创业了,我当时看到一本书叫《月亮和六便士》,是毛姆写的,对我的人生影响很大。
它讲的就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是做证券交易的,突然有一天抛家弃子,然后去巴黎一个小酒馆去学画画了,然后作者就找他说,你是不是想不通啊,你要学什么画画,你是想出名吗?你是想搏出位吗?这一行不容易赚钱的,你知不知道现实多残酷,你让你的妻子孩子怎么办?世界上的人怎么想?
然后他说我要画画,其他人怎么想我不在乎,不要管妻儿,我不要管任何人,我只要管我自己,我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想要挣扎着活下来一样,我就想要画画,他就说你是想要出名吗?你以为你是达芬奇,你以为你是那些知名的画家吗,他说我知道我不是达芬奇,我不是米开朗基罗,但是我有我自己的东西。
我当时因为这篇小说非常的感慨,其实书里面的人是一个非常极端的个人主义,正常人都不会喜欢他的,因为他各方面都很极端,包括在他看来,女性只是发泄性欲的物体而已,这个书里面的东西一切都很极端,但是正因为他的极端,所以他身上某些地方让我看到了闪光之处,比如说他极端的个人主义,因为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要取悦于其他人,其他人怎么看待你的,怎么想你的,他就说我不在乎。
然后作者就说了一句话,假如全世界都像你这样,得乱成什么样子啊。主人公就说了一句话,放心吧,世界上人不会这么敢的,他们只会又一次普通的生活,一辈子这样庸庸碌碌的活下去而已。
当时他说那句话非常残酷,但是我觉得的确是真理,大多数人就是这样庸庸碌碌活下去的。但我那时候就想着,我不要再这么下去,我觉得很压抑,我不行,我过不下去,然后那个时候我就想到辞职。
但是我没有他那么夸张,因为他是抛家弃子,非常极端的个人走向,什么东西都不管了。我爸爸身体不太好,我因为要考虑我爸爸,我当时就开始算钱,我还是蛮省吃俭用的,包括我的学费,大学四年的学费、生活费是我自己处理的。
然后工作两年,2014年的时候,我是2012年本科毕业,2014年我存了15万,我当时就算了一下我的花费,因为我不太花钱,我算了一下一个月房租2千多就可以了,一年3万块钱最多,我爸的身体,我就考虑每年给他2万块钱的医药费,如果他复发,按照我所预想的,只要复发不太严重,2万块钱一年是可以解决的,这样一年我需要花费5万块的钱,15万够我花三年的时间。
我就辞职出来试试,给自己三年的时间,假如我这三年写书出书,那时候还没有想到要做什么,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以此能养活自己养活家人,那么我这辈子就走下去,假如这三年内,我什么东西都没干得成,结果钱都花光了,那么我再回来找工作。
我毕竟是交大出来然后有两年的工作经验,我觉得我找工作不成问题。我把这个后路都想通了之后,我就决定辞职,我要去做自己,我已经20多岁,我发现得早,我不想再这么过下去了。
当时我在想我辞职干嘛去,我就想到了一件事情,就是写东西。我之所以有写东西的启蒙是因为我从初中就开始写东西,我一开始写东西是因为我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我觉得我只能当年级第一,不能当年级第二,我觉得我受不了当年级第二的那种羞耻感,感觉不如人很丢脸。
我说得很实在,因为从小到大,我爸妈一直跟我说成绩怎么样,我说考了第一,他们说那蛮好的,下次还保持第一,他们没有夸奖过我,所以我这些年来觉得很压抑的是,我父母从来没有夸奖过我,他们觉得年级第一是应该的,别人考不及格也是应该的,当我考年级第二的时候,就觉得我有问题了,让我好好反省一下,错在哪,下次一定要考年级第一,导致我就是这么大学习压力成长过来的,我就习惯了。
所以到初中的时候有几个女生,中学很多时候女生数学不好,但是语文好,那时候我就碰到几个女生,她们的语文作文都比我高很多,虽然总分不如我,但是我要未雨绸缪,万一她们哪天数学高上来怎么办。
我学习是很认真的人,我就想说不行,我数学超过她们,我语文也要超过她们,所以就在拼命的看那种,那时候订阅《中学生优秀作文选》,优秀报刊,我就一本本看,学习,然后开始写日记,每天都写,语文真的有提高。
我记得最让我开心的一次就是,我初二的时候,有一次我们语文老师把我的一篇作文拿到南京市什么中学生优秀作文选报刊,去投稿,结果上了报纸。你知道对于我们农村小孩来说,在那个村子里面一共就八九十个人,这是非常大的荣耀,就觉得徐沪生好牛逼啊,数学成绩那么好,作文还能上报纸,我当时也觉得自己很牛逼的样子,因为农村里面没什么见识,想不到自己的文章还能上报纸,感觉将来肯定是李白、鲁迅。
有段时间就被冲昏头脑了,大概连着两个月的时间,我就每天在投稿,那个时候还是买信封信纸在誊写,连着两个月的时间,每次村里面的小学里来邮递员的时候,我就问有徐沪生的信吗,我的文章有没有上报纸,他们说没有,连续两个月,我被打击了。
我后来想,可能因为那篇文章是老师帮我修改过去投稿的,所以才上了。反正连续两个月被打击了以后,后来我就再也不投稿了,好丢脸的感觉,因为同学们也在问,徐沪生你的作文什么时候再上报纸啊,我就说再看吧,反正很尴尬的事情。
但是我一直没有放弃在写日记,因为我还是想提高作文水平,因为成绩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让我一度觉得学习成绩是博取爸妈欢心的重要手段,感觉我成绩好,他们就会爱我,我成绩不好,他们就不爱我了,反正对我来说很重要。
后来我就一直在写日记,从初中开始写,包括到现在我还在写,写了十四五年了。包括后来我高三的时候,我爸身体不太好,生病,因为这些事情你不可能跟别人说,感觉是倒苦水,我就更加写在日记里面,有种情绪性的发泄,后来到了大学我买了电脑以后,我开始在网上写,包括QQ空间,当时的新浪博客,后来人人网、天涯,后来知乎、豆瓣,我都在写,公众号、微博我都在写,写了多了以后,就开始在网上积累一些读者。
当时因为我自己也是大学生,然后写的大学生的东西比较多,很多都是大学生生活的一些东西,包括我大学四年没问爸妈要过一分钱,大家就觉得我好励志,其实我想说,其实有的选的话,谁愿意过这种生活,只是生活已经发生,你没得选,总要去面对,所以才想尽一切办法去解决。
我就在那个时候想,我差不多可以辞职了,因为那个时候我在网上也积累了不少读者,我就想说我辞职三年写作试试看,我觉得我运气还蛮好的,我是2014年8月正式离开当时的公司,两个月之后,大概10月份的时候,就有第一家公司的编辑来找我出书,他们就是看中我在网上的人气,想要把我在网上的那些文章整理成合集出版,然后就出了第一本书,《让未来的你感谢现在的自己》。
这个书名是编辑取的,因为当时很吃这一套,就是励志。我当时在知乎比较活跃,他就给我取了一个营销的噱头,叫做“知乎励志一哥”,我当时就很震惊,而且他在封面加了,人称“知乎励志一哥”,我想说什么时候有人这么称呼我,你听谁说的?编辑就说没办法,市场需要营销。
当时我还是个蛮清高的人,我想说不要,就是不要,我就是写我自己本来的东西,我不要搞这些噱头,但是后来编辑说服了我,我是一个新人,出版社找人出书,他们并不是情怀,也许我们写作是情怀,但是对他们来说,这只是商业行为,他们要赚钱,如果他们出你的书没赚钱,你以后别再想出书了,你不断累积自己的名声和读者了,你才有资格去出自己真的想要的东西。
比如说我第二本书,《少年啊,前路漫漫》,书名也是编辑取的,因为我当时还是处于新人的状态,我大概第一本书刚出的时候,因为网上自己的粉丝蛮多的,卖得还蛮不错的,当时出版了三个月,就有第二家出版社找我,签了我第二本书,也是网上,因为我当时在网上写了太多东西了,网上也拿出来直接整理修改出了,也卖得不错。
因为我平常都是看茅盾文学奖的,我想要走的方向是往长篇小说纯文学里面写,我现在之所以写励志,是因为我年龄不够,层次不够,所以我现在只能写这个东西,但是我希望往那个方向发展,所以我第三本书原计划是写一篇长篇小说的,然后被编辑毙了,然后所有的编辑都跟我说,我现在根基太浅,想要出长篇小说,市场现在很不好。
我当时辞职的时候,我的同事讽刺我,他说你个程序员辞职写什么书啊,你又不是韩寒,又不是郭敬明,写的书谁看啊,到时候书卖不出去亏死你,我就学到《月亮和六便士》里面那句话,我就说,我知道我不是韩寒,我不是郭敬明,但是我有我自己的东西,我干吗非要成为第二个谁谁谁,我为什么不成为第一个自己,我宁愿成为一个失败的自己,我也不想成为成功的第二个谁,所以我就觉得我一定要写我自己的东西。
当时第三本书被毙了之后,我觉得虽然从理想出发,现实还是没有理想那么好,我觉得那些编辑跟我说的话也很对,因为从市场的角度考虑,长篇小说市场不好,我出了没人买,对于他们来说,等于我自断后路,我以后路也不要想了,但是假如从现在慢慢积累读者,提升文笔,因为长篇不是那么容易驾驭的,然后等到那个地步,我有那个成绩的时候再去出长篇,一方面更有质量,第二方面更有读者,然后市场也会更吃我这一套,所以那些编辑还是对我蛮掏心的。
所以我后来就觉得,我暂时还是写励志吧,但是我希望哪怕书名是励志,但是我希望其他人买回去以后发现,我书里面写的不仅仅是励志鸡汤这种东西,因为一个人是没有办法跟社会对抗的,你必须要去顺应社会的一些规则。
既然社会说励志主题好卖,好,我出励志的书名,因为现在大家就看书名,书名励志就行了,但是我内容保持自己的个人特色就行了。看完书的人都觉得不是鸡汤,我何必在乎那些没看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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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第一本书是2015年1月出的,第二本书是2015年9月出的,但是这两本书都是我在网上写的内容,2015年9月之后,第二本书出了之后,我爸爸过世了,我就写了一些东西,没有再拿网上的东西,我还是想写一些生活的真实感悟,因为这件事对我来说还是触动蛮大。
我现在能站在这边说了,因为之前我第二本书刚上市我爸就过世了,我去南京工业大学演讲,去南京新街口书店签售的时候,我在那边就说哭了,当时没有放得下,但是人总是要成长的。
后来我出了第三本书以后,现在刚上市,卖得还蛮不错的,因为我现在也有些些写作者朋友推荐,自己文笔有提升。只是我有个缺陷,我很有自知之明,我是学理工科出身的,虽然我热爱文字,他们都觉得我还蛮有文笔,但是我知道,我只是相对于大多数人蛮好的,但是既然走了这条路,我还要去学习。
所以我平时通过疯狂的阅读,不断的提升自己,以至于我也不想再囿于自己的生活,因为我这些都是写的自己生命的一些简单的故事,所以我下面就开始真人采访,准备出去走走,包括昨天我就采访了一个49岁女性企业高管。她49岁得癌症,经过癌症化疗,癌症抑制的情况下,然后去法国旅行的时候,遇上了一个法国爱人,就是生命的无限多可能,就往这些故事发展,也是自己的一个提升,我不希望把我自己的读者永远局限在20多岁。
我现在基本上不用再考虑做程序员了,因为我现在出了三本书,版税也卖得不错,拿的版税能养活自己。说实话,虽然我爸爸去世让我很伤心,但是另一方面很现实的一点,我的亲人都说,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因为我不用顾及他每年大量医药费的问题,所以对我来说,我现在完全是一心一意用在写作上面,照顾好家人就行了。
基本上我想分享的就是这些东西,不要因为你当时,很多人就说你都已经选了程序员,就做下去吧,就这样了。但是我觉得,你都已经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就不要再浪费了,你清醒的认识到那一天的时候,就不要再拖延了。
我之前一直在想,很多人说我将来想怎么样,我将来想去西藏看看,为什么要将来想,为什么不是现在就去做呢?我一直很怕的一件事情,我站在台下鼓掌,看到台上的人过上了我想要的生活,然后我一辈子站在台下鼓掌,我觉得我做不到。我就不能接受,我小时候就问,为什么要老师在上面讲,我在下面听,为什么是我在看别人的书,不是别人在看我的书,我觉得我不能囿于这样普通的生活,我希望我的生活有不一样的意义。
我之前看到一本书,书里面有句话说,在山谷里面有一朵花,这朵花开得很漂亮,然后它自顾自红了,自顾自谢了,除了偶然路过的猛兽之外,再也没有人瞧见它的美丽。
我就觉得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难道说你从出生到死,只有身边的一些朋友知道你,等你死的时候,因为我们农村葬礼有这个仪式,每个人死的时候,就会有仪葬来宣读一些总结,总结永远是一个格式,死者某某某,享年多少岁,生于某一年,死于某一日,一生育有几个儿子,几个女儿,一生勤勤勉勉,就是这样子,我不希望我的人生这么漫长就总结为勤勤勉勉四个字,我希望我人生有不一样的光彩,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至少是我愿意自己去付出,去拼命争取的。
所以我不想再平平淡淡的,我之前分享这段时间,有人也说,难道我们也要辞职吗?我说你不要这么想,因为你辞职了我不会养你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关键是你想怎么样。
很多人觉得我很拼,我们是不是也要这么拼,我就觉得,你怎么想的,如果你觉得自己这样安安静静的生活蛮好的,那就可以啊,像我姐姐、姐夫、表姐,他们就是过简单的日子,因为他们觉得很开心就行了,人生在世不一定要很拼命,关键在于你怎么想。
如果你是一个很简单的人,那你这样简单就好,就怕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你有很多的想法,但你没有愿意去做,我觉得这是很恐怖的事情,等到你年老的时候再去懊悔,真的是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