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名著学写作：让我们重读《红楼梦》吧243-第62回⑤寿星齐聚筵开玳瑁褥设芙蓉

上一篇：让我们重读《红楼梦》吧242

宾客满堂寿星齐聚

众人都已到齐，只不见平儿， 原来平儿出去，有赖、林诸家送了礼来。连三接四，上中下三等家人来拜寿送礼的不少。 第六十二回由此进入第五个场景：“ 寿星齐聚筵开玳瑁褥设芙蓉”，归入贾府气运线。

这个场景在第六十二回中，是一个非常小的过渡。曹师简单增加了一点小的曲折，安排平儿处理拜寿送礼一应事宜。平儿忙着打发赏钱道谢，一面又色色的回明凤姐儿，不过留下几样，也有不收的，也有收下即刻赏与人的，忙了一会，又直待凤姐吃过面，方换了衣裳往园里来。 赖大家，林之孝家，都是贾府最高级别的下人，权利很大，因此有求于凤姐和平儿之处甚多。曹师以赖、林两家做引，交代上、中、下三等人家都来送礼，平儿几乎应接不暇。 又写平儿非常本份，色色样样都要先汇报凤姐定夺，该收的收，该拒的拒，该赏的赏；接着又伺候凤姐吃完面，一切收拾停当，才换了衣服进来大观园。曹师笔下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只为让读者进一步了解人物的行事和为人。

刚进了园，就有几个小丫嬛来找他，一同到了红香圃。 这同样是用极简略的手法，一笔带过全部中间过程。只见筵开玳瑁，褥设芙蓉，众人都笑说寿星全了，上面四座定要让他四人坐，四人皆不肯。 过生日的四人齐聚，寿筵正式进入开席前的座次安排环节。

薛姨妈说：”我老天拔地，又不合你们的群儿，我到觉拘的慌，不如我到厅上随便淌淌去到好。我又吃不下什么东西去，又不大吃酒，这里让他们倒便宜。”尤氏等执意不从，宝钗道：“这也罢了，到是让妈在厅上歪着自在些，又爱吃的送些过去，到自己了。且前头没人在那里，又可照看了。”探春等笑道：“既这样，恭敬不如从命。”因大家送到议事厅上，眼看着命小丫头子们铺了锦褥并靠背引枕之物，又嘱咐：“好生给姨太太搥，要茶要水的别误了，回来送了东西姨太太吃不了，就赏你们吃，只别离了这里出去。”小丫头们都答应了，探春等方回来。

薛姨妈是家里留守的唯一长辈，所谓不合群，当然是曹师找的借口，主要是为了让大家接下来能够尽情开怀，放浪形骸。如果薛姨妈留在桌上，大家必然都放不开。这也是清理人物所处环境的一种常见技巧。虽然目的是为了把薛姨妈安排出去，但礼数不可因此而废。所以，曹师又让探春安排下人好生伺候、用心照看。然后，探春等人才抽身出来，回归筵席。

终久让宝琴、岫烟二人在上，平儿面西坐，宝玉面东坐。探春又接了鸳鸯来，二人并肩对面相陪。西边一桌，宝钗、黛玉、湘云、迎春、惜春依序，一面又拉了香菱、玉钏儿二人打横。三桌上尤氏、李纨又拉了袭人、彩云相陪。四桌上便是紫鹃、莺儿、晴雯、小螺、司棋等人围坐。当下探春等还要把盏，宝琴等四人都说，这一闹一日都坐不成了，方才罢了。 桌次、座次、人员全部安排就绪，荣府有名有姓的主子丫嬛全部出场。探春也被大家劝回席上坐定。正式开筵。

两个女先儿要弹词上寿，众人都说：“我们没人要听那些野话，你厅上去说给姨太太解闷儿去罢。”一面又将各色吃食拣了，命人送与薛姨妈去。 女先儿原本就是给长辈们逗乐取笑的，忽然在这里出现，只是曹师为了顺理成章地将视角从筵席切换到薛姨妈支线，并短暂闭合这条支线，将读者的注意力、作者的笔墨都集中到筵席中来。第六十二回的第五个场景，到此结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