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住外蒙的四条缰绳

      4月2日,据蒙古媒体报道,中国内蒙古籍公民在蒙登山时受到蒙古极端组织人身攻击及侮辱。中国驻蒙大使馆参赞杨庆东接受媒体采访时透露,3月29日,一名中国公民在蒙古境内登山时受辱,与他同行的还有四名中国公民。对他们发动攻击的是蒙古极端组织“站立的蓝色蒙古”,他们曾要求那名受辱的中国公民下跪。事发后,这些中国公民并未联系使馆,也未向当地警方报案,已全部返回中国。

      在网上查了下,是喀尔喀蒙古人侮辱内蒙的科尔沁蒙古人,看来蒙古人还改不了部落内斗的毛病。倒退几百年,喀尔喀未必有胆侮辱科尔沁。科尔沁是元太祖之弟哈萨尔之后、明代朵颜三卫的继承者,是最早归附满洲的蒙古部落,在内外札萨克中地位最为尊贵,号称“从龙佐命,世为肺腑。”。扯得有些远了,但外蒙存在着厌中反中的情绪也是不争的事实。“何敢自矜医国手,药方只贩古人丹”,清廷将桀骜不逊的黄金家族博尔济吉特氏驯化为满洲的臣仆,清帝成为蒙古人拥戴的大汗,其中经验值得思索。

     满洲拴住内外蒙古有四条缰绳。一是宗教,利用藏传佛教格鲁派麻醉蒙古人的思想。在外蒙古扶持哲布尊丹巴大活佛。值得一提的是,第一世、第二世哲布尊丹巴均是外蒙土谢图汗部汗王的近亲。之后,清廷为防止世俗政权与教权结合过于紧密妨害国家统一,将哲布尊丹巴转世权利移往青藏。在内蒙扶持章嘉活佛,第一世章嘉活佛和雍正帝关系十分密切,据说是其的佛学导师。清廷有意识地在内札萨克地区扶持起章嘉系统,并将其封为国师,分散哲布尊丹巴在蒙古部落的影响力。

        二是军事,设立定边左副将军(俗称乌里雅苏台将军)节制外札萨克的军力。雍正九年设置定边左副将军(从一品)掌管外札萨克及唐努乌梁海军政,直接管辖外蒙古军力。最早此职位由清廷在外蒙的利益代理人——超勇亲王策凌一系—担任,在乾隆时期转由满洲人担任,强化了中央管理。

       三是联姻,满蒙贵族,特别是皇族爱新觉罗氏与黄金家族博尔济吉特氏世代联姻。满蒙贵族联姻一般是皇家指婚,是标准的包办代替婚姻,但客观上确实大大加强了蒙古族对于统一的清帝国的认同感。三藩之乱时期,蒙古大汗嫡系后裔布尔尼以兴复大元相号召,也没多少人睬他。与清廷联姻的漠南蒙古贵族反而出兵将他杀死。即使辛亥革命爆发后,在京的蒙古王公仍然是清廷的铁杆支持者,甚至提出要护送幼帝溥仪出关,登基为内外蒙古大皇帝。

        四是分化,在新归附的外蒙古培养一支亲信力量——赛音诺颜部。外蒙古本来分为三部——土谢图汗部、札萨克图汗部、车臣汗部。雍正三年借口三部之首土谢图汗部户口繁衍,从三十八旗中划出二十旗另立赛音诺颜部,由对准噶尔战争的英雄策凌担任大札萨克。赛音诺颜雄踞外蒙中心地带,战略地位重要。策凌从小在宫廷长大,又是皇家额驸,事实上成了清廷的利益代理人。另,魏源《答人问西北边域书》说外蒙分为四部,有四汗,这不准确。赛音诺颜部没有“汗”,但大札萨克的权力超过三部的汗。

     《左传》里说“启以夏政,疆以戎索。”索是束缚行动的缰绳,更是公正持平的法律。四条缰绳将内外蒙古与清帝国的命运紧紧捆绑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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