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中美梦醒来

是九月份還是十月份？已記不清。

雨“刷刷刷”地下。在一個陌生的大城市，雨聲總會勾起一絲淡淡的憂傷。

一個人的宿舍，無邊的雨聲點滴，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索性直勾勾地盯著已經被大風擊打碎了的玻璃窗。這雨還是挺大的啊。我心想著。

……

“鈴……鈴……”都這個點數了，會是誰打電話來呢？我摸出枕頭下的手機——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

"喂，是乃合室長嗎？我是王腆，今天新來的那個呢"

"哦……是你啊。有什麼事麼？"

"嗯……那個……我想請室長幫我個忙，可以嗎？"她說話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得留個心眼。

"你先說完。"

"好吧。都怪我笨手笨腳的，讓手機掉水裡了。可我又初來此地，不知該拿去哪里修。現在雨又大，天又黑，我，我，實在著急，才用了公共電話打給你。"聽著她的話語，感覺她要哭要哭的樣子。

"你別急，先把電池給拆出來。"

"我拆了。那個……你能陪我拿去修末？"

現在？……嗯，好吧，你告訴我你在哪里……嗯，好，我馬上過去。

想著雨大，我穿了短褲，趿著人字拖就出去了。

哇靠！這大雨天的，居然你還穿了高跟鞋！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啊？

王腆用手指梳了梳被雨打濕的劉海，腼腆地笑了笑，謝謝室長肯出來。

這小娃子看起來才二十出頭，不錯嘛，正值青春美好年華。

我身高一米八二，此時，她和我齊耳。她又是略顯瘦，看起來挺高挑。

雨真大！對吧，室長。

是，雨大。這城市，一到下雨天，出租車就難打。再等一會兒。

嗯。

雨繼續在下。

哎，室長小心！我的手猛地被拉住了，一輛飛摩從我身旁呼嘯而過。

真險啊。謝謝你。不過，你是打算一直都這樣抓住我嗎。我的眼睛往手的方向瞟了瞟。

可以呀，我……還沒說完，她就下意識地鬆開了手。

不過，我還是覺得有點彆扭。

年輕人，要坐車嗎？一部三腳雞兀地出現在我倆的面前。

也罷，下雨天，就將就坐了。

坐在車上，時不時有雨水夾著風從車棚兩邊刮進來，雖然不多，但為了避免濕身，唯有往座位中間靠。

我身體略微有點僵，但確定能感受到溫度從王腆那邊傳過來。此時此刻，我不知該說點什麼好。王腆也一路地默不作聲。

靠！真真不自然。

風，時不時吹擾著她的髮絲我的臉龐。我感覺我的左肩膀濕了，我想王腆的右肩膀也是如此，但一路只有車聲雨聲。

哎！居然關門了！

啊？！那怎麼辦呀？

回去了，唯有改天再來了。司機，麻煩你轉回去。

開著開著，雨停了。熱帶的雨天，說停就停。

咦！司機，停車！王腆看見路邊有家手機維修店，一間小店。

手機裡面進水了，我試著拆開幫你吹乾看看。

手機終於還是壞了。

不如你用我這部手機先。我把手機卡拿出來，放手機在她的面前。

這……可以嗎？她說著已經拿起了手機。

靠！那句問話是多餘的吧？

這個城市，每每大雨傾盆街道必水浸。當政者啊。

哇！室長。水好深啊，看起來。

脫鞋趟過去唄。說完，我已經下水去了。可那個混蛋居然還留在"岸上"，一副犯難的表情，楚楚可憐地看著我。

你，不會是想著要我背你過去吧？她令我感到十二分的驚訝今晚。

嗯。王腆點了頭，發浪波動。

好！既然你想這樣，我就成全你。來吧。

還沒來得及完全蹲下，她已經撲在了我的背上。女人的感覺陣陣傳來。

這段水路有如一個世紀般漫長。

室長今年幾歲了呢？她的雙手勾著我的脖子。

30。我已經想不出多一句話。

室長好有本事，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大公司的室長。

我沒啥本事，只有一副賤骨頭。只不過機緣巧合之下救過老闆，對老闆有恩，他"封"了個室長給我當。我也很滿足了。

我很想這段路能快些走完，雖然王腆不重，但是女人的感覺讓我無所適從。總感覺。

呼……到了，你趕緊的下來。我迫不及待地半蹲下去。王似乎依依不捨地從我背上爬下去。

室長，我們回你宿舍吧。

靠！這是赤果果的暗示嗎？

……

當我醒來，太陽已經照在我的屁股上，我抓了抓屁股癢，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接著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而後捧著我的兜，開始了新一天的乞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