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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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连绵的小到中雨下个不停。干涸的大地吮吸着乳汁般的甘霖,农民兄弟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久旱逢甘雨,这是人生的四大喜事。传统的农耕社会,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老百姓靠天吃饭。古人用最质朴的智慧,总结出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样精彩的论断。

他乡遇故知。过去的生活很慢,慢得需要烽火台来传递情报。我曾经和朋友戏言,烽火台有两大作用,一是传递敌情,二是最早期的信息产业。过去偏远地区到朝廷得走一年半年,朝廷发圣旨也是同样。皇帝下江南得修驿站,皇帝出征得有大型仪式。华表的寓意就是送君行,盼君归,这也犹如生离死别,充满了仪式感。

没有手机,没有呼机,没有短信,没有微信,没有电话,没有邮局。千里达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送君千里,综有一别。在千里之外的一个冬天,烧着火喝着酒,遇到了老朋友或者老乡,听着乡音,回忆童年的玩伴,传递着生老病死的信息,只有眼泪和欢笑。

洞房花烛当然是人生的大喜事。四大喜事当中,唯有洞房花烛的故事被千古传唱。人有七情六欲,男女之间的事永远是人类永恒的主题。唐伯虎点秋香,一怒为红颜,孟姜女哭长城成为历史的名篇。当然也有潘金莲和西门庆等故事或褒或贬流传至今。感情的事,没有对错,自己的鞋只有自己的脚知道。

金榜题名也是大事。范进中举,曾国藩多次科举不中这些历史也载入史册。农业社会,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就是科举,所以,世界上没有第二个国家如此重视教育。城乡二元化的管理体制,农民的孩子从黑土地中走出来,成为人上人,只有这一个办法。和现在不同,农民可以外出打工,可以经商,可以成为种养大户。

甘霖滋润这干渴的大地。农民虽然取消了皇粮国稅,但农业的发展史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和社会的整体发展同频共振。靠天吃饭的问题解决起来需要时间,农民的产业发展问题也需要时间。

期盼着不必为下雨而祈祷,期盼着下雨不再是喜事。

2018.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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