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维艰》---“如何完成比难更难的事”

关于作者

本·霍洛维茨,硅谷著名风险投资人。他与网景公司创始人马克·安德森共同创办了安德森-霍洛维茨公司,短短三年间就成为硅谷的顶级风投,投资了Facebook、Twitter、Airbnb等知名互联网企业。扎克伯格认为霍洛维茨是“我们这些硅谷年轻企业家的管理导师”。

关于本书

这本书是写给创业者的“极限生存指南”。霍洛维茨在书里讲述了他在创业路上经历的“九九八十一难”,把自己从这些生死大劫中学到的东西总结出来,告诉创业者该如何面对逆境。

核心内容

一、面对逆境,要顶住压力,勇于决策。

二、面对逆境,试着换个角度思考问题。

三、面对逆境,最重要的是不要丧失战斗意志。

前言

都说创业很难,那么,什么比创业更难?那就是,当你把创业搞砸了。市面上的大多数管理类书籍,是告诉你,怎么做才不会把事情搞砸;而这本书却是在讲,当你已经把事情搞砸了,该怎么办?作者在这本书里,讲述了他自己在创业路上经历的“九九八十一难”。你也可以把这本书看成是创业者的“极限生存指南”,告诉创业者如何面对逆境。

那么,谁有资格来写这样一本书呢?本书的作者,是硅谷的著名风险投资人,本·霍洛维茨。他与网景公司创始人马克·安德森共同创办了安德森-霍洛维茨公司,短短三年间就成为硅谷的顶级风投,投资了Facebook、Twitter、Airbnb等知名互联网企业。在扎克伯格等硅谷新一代企业家眼中,霍洛维茨就是他们的创业导师,能给他们提供最宝贵的建议。

为什么霍洛维茨能做到这一点呢?这就要说到他的独特经历。在成为硅谷风投大佬之前,霍洛维茨在创业圈摸爬滚打很多年,可谓九死一生。比如,他加入当时风头正劲的网景公司没几年,就遇到微软的强大竞争,结果公司被收购了,他和网景创始人安德森只好出来重新创业。

他们创立了一家做云计算服务的公司,叫Loudcloud,霍洛维茨任CEO。他们摩拳擦掌,正准备大干一场,没想到,新公司才成立9个月,就碰上了2000年互联网泡沫破灭,资本市场一片恐慌,而公司现金只够支撑三个星期,没人再愿意给他投一分钱。这时候,换了是你,该怎么办?

霍洛维茨好不容易解决了资金难题,这时候,公司的最大客户倒闭了,而这家客户还欠着公司2500万美元,当然也随之打了水漂。消息传来,公司股价暴跌50%。危急之下,霍洛维茨卖出了正在大量失血的云计算业务,想带领公司转型,没想到股东们根本不买账,公司股价继续暴跌至每股0.35美元。根据纳斯达克的规定,股票价格低于1美元的公司,会从上市名单中被除名。这时候,换了是你,该怎么办?

然而这还没完。霍洛维茨好不容易保住了上市资格,新的问题又马上冒出来:占公司总收入90%的一个大客户,突然威胁要终止合作;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异军突起,把公司打得节节败退。这时候,换了是你,该怎么办?你还有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吗?霍洛维茨扛了下来,一次又一次力挽狂澜。

霍洛维茨说,他创业8年,只过了3天顺心日子,经历了至少10次生死大劫。他把这样的大劫叫做“WFIO”(We're fucked,it's over)。对创业者来说,高光时刻只是一瞬间,而苦苦挣扎才是你的日常。挣扎,是这本书里出现的一个高频词。后来,霍洛维茨把公司以16.5亿美元卖给了惠普,转行做风投。

说到这儿,你可能会想:既然创业这么难,为什么还要创业呢?吴伯凡老师说过,创业挣的首先是认知,对企业、对市场、对人性的认知,其次才是财富。作为风险投资人,霍洛维茨把他从挣扎中学到的东西总结出来,传授给那些同样走得磕磕绊绊的创业后辈,这成为他的风投公司的最大卖点。

第一,面对逆境,要顶住压力,勇于决策。

第二,面对逆境,试着换个角度思考问题。

第三,面对逆境,最重要的是不要丧失战斗意志。

第一部分

先来说第一点,面对逆境,创业者要顶住压力,果断决策。

霍洛维茨说,作为风险投资家,他最关心创业者身上有没有两样品质:智慧和勇气。智慧不用多解释,那为什么勇气这么重要呢?这是因为,在公司生死攸关的时刻,考验的其实并不是创业者的智商,而是他的勇气。

从某种程度来说,创业就是一个悖论。创业者所做的每一个决策,都是基于非常有限的信息,你所掌握的信息可能只有信息总量的1/10。但是,你却必须马上做出决策,因为如果等你搜集到足够的信息再做决策,机会窗口早就过去了。在时间紧急、信息有限、不确定性极大的情况下,做生死攸关的重大决策,任何心智正常的人都会感到恐惧,因为你的决策直接决定了公司的生死存亡。

越是在这个时候,就越需要勇气。英雄与懦夫的区别,不在于能不能感受到恐惧,而是恐惧之下如何行动。怯懦的创业者不敢独自承担责任,他会根据多数人的意见,选择阻力最小但往往是错误的方案。而勇敢的创业者可以克服恐惧,力排众议,放手一搏。

霍洛维茨讲了他自己的亲身经历。在互联网泡沫破灭后,Loudcloud公司的客户大量倒闭,公司账面上只剩下200万美元,只够维持三个星期。怎么办?霍洛维茨忽然想到,既然从私人基金那里筹不到钱了,为什么不尝试着上市呢?虽然当时纳斯达克指数暴跌,但理论上,并没有关闭IPO的大门,存在一线希望。然而,所以人都认为这是异想天开,媒体上也是一阵冷嘲热讽。

更让霍洛维茨没想到的是,上市计划竟然激怒了公司员工。因为市场非常低迷,想要把新股维持在一定的价格,就必须进行缩股,也就是把两股合为一股。这虽然不影响每个员工的持股比例,但他们手里的股票数量减少了一半,而每股股价又远远低于他们之前的预期。比如你手中有1万股,预计每股值100美元,你已经在心里把自己当成了百万富翁;结果现在你手里只剩5000股,而每股只值10美元,到手只有5万美元,心理落差太大了。

所以员工们对上市方案极度不满,但是如果不采用这个方案,公司就没法上市,眼看着就会断粮。霍洛维茨别无选择,他顶着巨大压力,对上市孤注一掷。在整整三周的路演中,他每天睡眠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在2000年的繁荣时期,纳斯达克有221次IPO,而2001年泡沫破灭时,这个数字缩水了90%以上,全年只有19次IPO。Loudcloud公司幸运地成为了这19家公司之一。虽然公司的市值远低于之前的估值,但毕竟拿到了救命钱,Loudcloud公司活过来了。

霍洛维茨说,他从这次事件中学到的是,创业者不应该去计算成功的概率,而是必须坚信,任何问题都有一个解决的办法。你的任务就是找到这个办法,并坚决执行。不管这个概率是90%,还是只有千分之一,你的任务始终不变。如果说有一种能力是创业者必备的,那就是在无路可走时,还能冷静下来选择最佳路线的能力。而创业者最忌讳的,就是不敢力排众议,坚持自己的判断。

霍洛维茨还讲了他投资的一个创业者的故事。这家创业公司发展势头很好,有大公司提出想收购他们。创业者本人不想卖公司,他认为市场潜力很大,公司还大有可为。他想直接拒绝对方,但又犹豫不决,因为公司毕竟不是他个人的,还得考虑投资人、董事会、管理层的意见。麻烦的是,似乎所有人的意见都和他相左。到底怎么办呢,卖,还是不卖?这个创业者冥思苦想了几个晚上,发现根本就不可能得出一个所谓“正确”的结论,不如从心所欲:不卖!

第二天,这个创业者顶着巨大压力宣布了自己的决定。没想到的是,董事会和管理层一致表态,支持他的决定!那为什么他们之前又说想卖掉公司呢?原来,董事会和管理层就是看到创业者本身很犹豫,举棋不定,觉得他不想干了。既然这样,不如早做安排,所以才倾向于卖掉公司。创业者发现,他差点就酿成了大错,幸好在关键时刻凭借勇气,做出了正确的决策。霍洛维茨说,这是这个创业者职业生涯中的一个决胜时刻。闯过这一关,他就站在了一个新的起点上。

没有人是天生的创业者,每个人都必须从事上练。创业就好像打拳击,需要你去刻意练习有违本能的动作。比如,当对方的拳头挥过来,你的本能反应是闭上眼睛,而一旦闭上眼睛你就输定了。同样地,从人的本能来说,每个人都希望拉拢人心,博得别人的好感,因为这样能提高你的生存几率。然而,想要做一个成功的创业者,想要长期赢得大家的尊重,你就必须克服本能,敢于在所有人都反对的时候,坚持自己的判断。

好了,以上就是为你总结的第一个重点,面对逆境,创业者要顶住压力,果断决策。越是生死存亡的时刻,创业者就越不能逃避责任、盲目从众,而必须战胜恐惧、坚持自己的判断。

当然,这样做的前提是,你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只是还缺一点推进的勇气。可是,当局面特别艰难,你找不到解决方案时,又该怎么办呢?这就是接下来要说的第二点,面对逆境,在似乎已经无路可走的时候,试着换个角度思考问题。

第二部分

霍洛维茨本人最敬佩的企业家,是英特尔著名CEO安迪·格鲁夫。格鲁夫性格暴烈,手腕强硬,是硅谷出了名的铁血老板。然而,正是靠着格鲁夫在危急时刻的力挽狂澜,英特尔才几次免于破产倒闭的命运,最终成就霸业。格鲁夫身上,有着霍洛维茨所说的“创业者的勇气”。除此之外,格鲁夫还有一个重要能力,就是在陷入困境时,能够跳出现有框架看问题。

我曾经解读过一本英特尔公司的传记,叫做《三位一体》,里面提到英特尔一个生死攸关的时刻。英特尔本来是靠生产存储芯片起家的,但后来由于日本公司的竞争,全球存储芯片出现了严重的产能过剩,英特尔的存储业务开始不断赔钱,只能靠刚刚起步的微处理器业务来为它输血。这时候有人提出,英特尔应该果断舍弃存储芯片,专注于微处理器。但格鲁夫和英特尔联合创始人摩尔却认为,存储芯片才是英特尔的“嫡系”,微处理器只不是“旁支”。砍掉嫡系、只留旁支,这让他们在感情上无法接受。他们犹豫不定,董事会又不断给他们施压。

直到有一天,格鲁夫忽然意识到,这种感情用事是非常幼稚的。他对摩尔说:“如果我们被董事会踢出去,新的CEO上任,你觉得他会怎么做?”摩尔回答:“他会退出存储业务。”格鲁夫说:“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我们不先开除自己,然后自己回来宣布退出存储业务呢?”

你看,有时候,在面对难以抉择的困境时,只要换个角度思考问题,该怎么做就一目了然。也许是受到了格鲁夫的启发,霍洛维茨在面对自己公司的转型危机时,也用了同样的思路,通过假设最坏的结果,来反向寻找出路。

前面说到,Loudcloud在股市最低迷的时候上市了。这笔钱让公司勉强支撑了一段时间,但在当时的经济形势下,公司的客户纷纷倒闭破产,销售收入持续萎缩,短期内看不到扭转的希望。而云计算服务又需要巨大的基础设施投入,这部分开支是无法削减的,所以持续亏损就不可避免。就在这时候,Loudcloud公司的最大客户宣布破产,它欠公司的2500万美元一分钱也还不了。消息传来,Loudcloud公司股价应声暴跌50%。

现在,摆在霍洛维茨面前的,似乎只有破产这一条路。他一遍遍想象着那一刻的情形,自己赔光了所有的钱,辜负了所有人的信任,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但这么做无济于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直到有一天,霍洛维茨试着换个角度,问自己一个不同的问题:假如这时候公司已经宣布破产,那么接下来,你会怎么做?他发现,自己竟然给出了一个之前根本没想到的答案。他说:“我会买下Loudcloud公司自用的软件Opsware,从破产的阴影中走出来,开办一家软件公司。”因为软件公司是轻资产的,没有高昂的基础设施成本,有可能在经济寒冬中存活下来,等待时机。

想清楚了这个问题,霍洛维茨接着问自己:那么,有没有可能在公司不破产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呢?这样一问,接下来该如何做,就豁然开朗了。公司可以卖出主营的云计算业务,只保留Opsware软件,从而彻底转型为一家软件公司。这个方案意味着对公司进行重大重组。在总共450名员工中,有150名要随着产品一起被转出,还有140名员工要被解雇。公司名称也要从Loudcloud变成Opsware。

尽管困难重重,但最后霍洛维茨设法完成了转让交易,把云计算业务卖给了美国电子数据系统公司,简称EDS,还顺手把EDS公司发展为了Opsware软件的最大客户。你看,通过切换问题角度,从最坏的结果出发来反向思考,霍洛维茨又一次在无路可走的地方,生生杀出一条路来。

当然,切换问题角度的方法很多,除了反向思考,有时候还可以跳出既定框架,从问题之外寻找答案。实际上,这种思考问题的方法同样救了霍洛维茨一命。就在Opsware公司刚起步没多久,公司的最大客户EDS突然宣布要终止合同。要知道,当时Opsware公司90%的收入来自于EDS,如果终止合作,公司立马完蛋。

那么,EDS为什么要终止合作呢?其实是一些技术问题。EDS的操作系统版本太老,他们在运行Opsware软件时偶尔会出现卡顿或者停滞的状态。对Opsware公司来说,当务之急肯定不是和客户争辩,而是派出工程师去尽快修复这些漏洞。EDS公司的服务器主管弗兰克是个吹毛求疵的人,限他们在60天之内必须解决所有问题。但可以肯定的是,在现有的操作系统环境下,无论工程师们怎么努力,软件的运行都不可能达到完美的标准,弗兰克仍然可能取消合同。该怎么办呢?

霍洛维茨派出自己最精干的助手,告诉他:既然在软件优化上,我们无法完全满足客户的期望,那么,只能在软件优化之外去找找,我们还能给客户提供什么额外的价值?如果找到了,我们就一定能闯过这一关。

霍洛维茨的助手不负重托,果然找到了答案。原来,弗兰克一直想用一款叫做Tangram的软件来为软硬件编制目录。但是EDS采购部不同意购买,因为有另外一款功能差不多的免费软件可以用,这件事让弗兰克非常郁闷。那么,只要能让弗兰克用上免费的Tangram软件,事情不就大功告成了吗?

霍洛维茨一查,Tangram竟然还是家上市公司,市值非常低,仅仅值600万美元。霍洛维茨一剁手,买!他们以闪电速度完成了交易,赶在60天的最后通牒之前告诉弗兰克,他可以免费使用Tangram了!果然,弗兰克非常高兴,从此对Opsware公司刮目相看。公司总算保住了客户,立稳了脚跟。

好了,以上就是为你讲述的第二个重点,面对逆境,试着换个角度思考问题。你可以通过假设最坏的结果,来反向寻找出路,也可以跳出既定框架,从问题之外寻找答案。

不过,创业者在面对逆境时,光是找到解决方案还不够,还需要有钢铁般的意志去执行,去坚持到底。这就是接下来要讲的第三点,面对逆境,最重要的是不要丧失战斗意志。

第三部分

“遇到巨大困难不是问题,跨越周期很难也不是最关键的问题,最关键的问题是主导者的作战意志。”“企业的死亡,来自企业主导者战斗意志的破产。只要主导者战斗意志不息,其实他总能再募到资源,再找机会,再干一把。”

所以说,在逆境中始终保持战斗意志,是创业者必须具备的品质。霍洛维茨之所以能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一次又一次地从生死线上爬起来,靠的就是这种品质。霍洛维茨说,从史蒂夫·乔布斯到马克·扎克伯克,所有出色的企业家都经历过那些生死存亡的时刻,每个人会经历挣扎,而且是苦苦挣扎。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没有创过业的人可能体会不到。我给你念几句书里的原话,你感受一下:“挣扎,是你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创办公司的状态;挣扎,是人们问你为什么不退出,你却不知道怎么回答的状态;挣扎,是你食之无味时的状态;挣扎,是自我怀疑变成自我憎恶时的状态;挣扎,是违背承诺、粉碎梦想的地狱,是一身冷汗、五内俱焚的感觉;挣扎,是成就伟大的竞技场。”

下面,我再讲一个霍洛维茨的挣扎故事。前面说到,为了摆脱困境,霍洛维茨卖出了云计算服务,带领公司转型为一家软件公司。从后面的结果看,这是一个正确的战略转型,但在当时,却得不到股东们的理解。特别是机构投资者认为,失去了云计算业务,Opsware公司根本没有投资价值,于是开始抛售Opsware股票,股价暴跌至每股0.35美元。纳斯达克给霍洛维茨发去信函:如果他不能在90天内让公司股价提升到1美元以上,那么,公司就会从上市名单中被除名,发配到低价股中去。

怎么办?有人建议接受现实,反正在那个股市剧烈震荡的时代,被证券市场除名也没什么大不了,顶多是面子上过不去。但霍洛维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公司上市,他不想就这么放弃,他选择了苦苦挣扎。霍洛维茨深信,Opsware公司的价值被严重低估了,他所要做的,就是找到投资公司,说服他们在公开市场上买入Opsware公司股票,把股价拉升到1美元以上。

他能做到吗?有人会相信霍洛维茨的故事吗?作为公司董事长和CEO,安德森和霍洛维茨两人放下身段,到处奔走拜访投资人,请求别人购买自己公司的股票。最终,他们说服了一个投资界大佬购买股票,把公司股价从0.35美元直接拉高到3美元,彻底摆脱了被除名的风险。

多年以后,霍洛维茨问那个投资人,为什么当年要帮他们。那个投资人回答:我对你们的业务一无所知,我只是看到两个年轻人亲自来找我寻求帮助,而不是像其他上市公司的老板一样,遇到麻烦就逃避。我看到了你们成功的决心和信念。所以,其实我是在给勇气和决心投资,做这个决定并不困难。

确实,一场仗打到最后,拼的往往不再是战略战术,而是求生的意志。在实力差不多的情况下,决心和意志更强的那一方,往往会笑到最后。而在面对实力更强大的竞争对手时,任何花里胡哨的招数都没用,能不能赢,最终要看你有多大的意志和勇气,去正面硬扛,去发起冲锋,拿下这个山头。

Opsware公司后来遇到了强劲的竞争对手,抢走了一些重要客户。这时候,很多人来给霍洛维茨出主意,比如,可以开发软件的简化版,进军低端市场;可以收购另一家公司来增强竞争力,可以专注于当服务供应商,等等。但霍洛维茨指出,这些所谓“妙招”统统没用,因为解决不了造成这个困境的根本:自己的产品不如别人。唯一的出路是打一场硬仗,研发出一款性能大大超越对手的产品,除此之外,没有安全出口,没有后门。

霍洛维茨召集了全体大会,宣布公司进入备战状态,所有人都需要回去告诉家人:公司在接下来的6个月时间需要我。在此期间,大家要艰苦奋战,而且决不能犯任何战术错误,因为“我们的枪膛里只有一颗子弹,必须一击命中目标”。在那几个月里,很多员工每周工作7天,每天工作14个小时。公司一举攻克了以前久攻不下的技术难题,拿出了过硬的新产品,夺回了市场份额,捍卫了市场地位。

这是霍洛维茨力挽狂澜的又一次胜利。但他不知道,员工们会怎么看这段经历?会埋怨他吗?会痛恨他吗?直到多年后,霍洛维茨读到了一段文字,是当年参加这个项目的一个工程师写的。这位工程师回忆说,那段时间确实很苦,但没有人想过要退出。每个人都斗志昂扬,背负使命,奋力前进。霍洛维茨说,读到这里时,他泪流满面。

好了,以上就是为你讲述的第三个重点,面对逆境,最重要的是不要丧失战斗意志。每个创业者都会经历挣扎,只有在挣扎中迎难而上,毫不退缩,才可能获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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