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迷茫的时候我就写写诗

北京这样一个被柳絮、灰尘、雾霾搅拌的城市,在“五一”长假第一天,便给来自全世界各地的游客们浇了一头雨水。望不到每日虎虎生威的太阳,我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

冯唐的《万物生长》正在大小街头上映,这个时候如果别人问起你有没有看过,最为装逼的方式莫过于说:“很多年前就看过三部曲,这个坏小子的痞样,是我年轻时候的楷模。就像没有人演的好小龙女,同样没有人能够在秋水的角色上入的了我的目,更别说他的初恋、前女友和柳青。”

事实上,今天之前,我没有看完过他的任何一本书,更别提年轻的时候。这样一本小黄书,在我当年乖乖女的身份下,是绝对不可能翻看的。万物生长靠太阳,这句话我总觉得充满了淫秽和隐晦,但是却又忍不住总是偷偷拿起来瞟几眼。最终根正苗红的三好学生的我,还是专心捧起了中外名著,放下了这本让我脸红心跳又喃喃咒骂的书。对,冯唐的书就是有这样的奇效。

我今天并不是要写一篇关于冯唐的书评,否则照着我当年写萧红书评的习惯,这本书我得反复读上好几遍,这些让我爱恨交加的书中,总是有太多的细节值得我去把玩。向来我最讨厌大段大段的描写,可是冯唐书里这些充满诡辩机智最最庸俗却又幽默的长篇大论,让我红着脸忍俊不禁。对了,我不是来写书评的,我只是想说,我今天看完了这本书,然后我的抑郁症犯了。

其实这二者没有什么联系,更多的可能是因为北京的这个雨天。但是凑巧这件事情同时发生了,我就想着把它俩写在一起。我曾经是个轻度抑郁症患者,现在算得上能够正常的工作生活,除了每周总有那么几天会把自己虐的发狂,没有来的哭的昏天暗地,然后觉得这个世界根本不需要我的存在,我完全可以消失之外。

仔细回忆回忆,我的生命里似乎没有过纯粹的开心。自从我懂事开始就一直郁郁寡欢,讽刺的是,身边的人都觉得我是开心果。记忆里有很多的伤痛和阴霾,这些事我留着以后老了写自传用。现在我只是想写写诗了,因为我觉得不知道该干什么,我不想运动,不想做饭,不想画画,不想弹吉他,不想看书,不想写工作规划,不想上培训课(你看我为了抵制无聊和压抑,我有多么的努力),我想了很久应该做什么,唯一的答案是写诗。

为什么是写诗?高二的某个暑假,我在乡下外婆家帮她养鸡。那个时候夏风一个小吹,午后昏昏欲睡的我,正在思考高考之后我应该报哪个专业,然后以后要去哪个城市,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突然看到院子远处的青翠,热浪下似乎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烟雾,摇摇晃晃,显得特别不真实。我觉得能够在这样一个状态下,我还能看到这种情况,我大抵是个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人就应该做些不一样的事情。那个时候,身边的小伙伴要不在学跳舞、学画画、写作文、背英语。我想了想,没有人写诗。于是,我从书包里掏出皱巴巴的小本子,开始写诗。

第一首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是知道那个时候有个创作小高峰,一个暑假结束我整个小本子上都是诗,散文体、七言、无言、现代的、搞不清楚年代的,什么样的都有。开学后我看这个本子,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自己似乎变得很不一样。巧得很开学没多久,学校举办了一场诗歌朗诵比赛,要求原创。我精心挑选了一首《寻路》,我自己写的散文诗,非常有感情的参加了朗诵,得了二等奖。于是我觉得,也许有天我能成为一个诗人,可惜,所有一切跟着我的过往,变成了发黄的旧照片。

但是今天突然有种冲动,我又想写诗了。一个人某个时候的突然而来的感觉,必定跟她之前的经历和当下的心态有关。因为我又在想,而且是非常用力认真的在想,我活着的意义在哪里?我以后该怎么办?我要去干什么?未来会如何?用现在的流行词,这叫“迷茫”。谁的青春不迷茫。

二十多岁刚出头的年轻人,像我这样,刚刚毕业,大都急功近利焦躁不安恨不得马上出人头地成为人生赢家,对自己的期望过高而能力又跟不上时,就会出现所谓的迷茫。你看,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韩寒说的,依旧过不好这一生。八、九年前的那个暑假,我也在思考这些,然后我开始写诗;八、九年后,我又开始思考,于是我又想写诗了。

《讲》

雨水一张一合

吞下所有的细节

门前的桑树上

是否还有我的身影

记忆中的白蝴蝶

你在哪里呀

我摘好了花

等着你过来一起品

有些故事

我要慢慢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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