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欢喜

这是一篇第三人称自述的短篇小说,第一次写还请大家多多指导。

(一)就算世界荒芜,也总有一人是你的信徒。

她从小就是一个迷信的人。

她相信七月七日牛郎和织女在鹊桥相会。那天晚上下的雨是他们流的泪。相信心诚的凡间有情人在葡萄架下能够听到他们的耳语,见证他们的相聚。

1

“初二夏天的天气很糟糕。”她吃着同桌莹递给她的喜糖,心里想。

倚在课桌上漫不经心的扫视着教室,目光遇到那个发着喜糖的男孩后就再也移不开:青涩好看的面庞上一直挂着阳光般的笑容,眼底总是带着明媚的温柔。除了男孩身旁的女孩,一切那么美好。

她别过脸,心中一阵揪痛,好难受。脸上的风轻云淡掩饰着充满内心的不安。莹还是看出了她的异常,安慰她:“没事。”

缓了一阵,她问同桌:“有这么明显吗?”

莹笑着“反正我和敏都知道你喜欢他,应该有好多人都看得出来吧。这是掩盖不住的。”

2

前几天晗还对她说:“小晴,你知道吗?郝诏的网名……”

“什么?”和郝诏有关的事,对她都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晗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说,“他的网名是诏恋晴。”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她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啊?什么?”她忽然发现今天的天气真好。

“意思是他喜欢你唉!你仔细想想诏恋晴;郝诏恋……”晗帮她分析着。

她脸唰地红了,浑身不自在,感觉有人看透了她的秘密似得。但是心里还是这么,,,欢喜。

她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表情,赶紧打断晗的话:“不是吧,不可能的。……鞥,,,咱们班不是还有名字带这个字的女生吗,哎呀,应该不是我是她吧。快上课啦,我们快点进教室吧。”

她不敢继续这个话题,带着满怀的小鹿跌跌撞撞地逃跑了。脸上红红的,一丝笑意不经意溢出了眼梢。

课上,她怎么也听不进老师的课。初一时她和郝诏是嬉笑打闹的前后位,那时她一有问题就回过头问郝诏同位问题,一边用余光瞥郝诏做题讲题的样子。(因为她想问题的时候,同桌总是在问郝诏题。其实,就算同桌没问,当时那位可爱的少女也是不好意思去问的。因为她心虚)

现在她和郝诏的座位离得有半个教室了吧。

3

晚上,她怎么也睡不着。

她趴在被窝里偷偷的哭着,像当初趴在课桌上哭一样。心很空,像想挽留什么东西,怎么也留不下,怎么抓也抓不住;甚至那东西在哪也不知道。

像丢失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

4趴在课桌上哭

看,她说的话多么的准呀,果然,'晴'指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女孩。

从那一刻开始,她再也没有因为别人的名字和她名字相同而有一丝高兴过。

对,她曾经因为有人和她名字相近而兴奋不已,和她名字像的那个人就是郝诏身旁的女孩——雨晴。

那时,小学三年级的样子,她们是同桌。

头发拔下来,还能再种上吗?不能。

雨晴说:“小晴,你都有白头发了;在外边露着,特别显;我帮你拔了吧。”

她愣了一下,想到什么似得,推辞道:“不用了,拔一根长十根呢!”

“你还真信这个呀?但是我看着好碍眼呀,你是不是怕痛啊?我一下就好了,不痛的。”雨晴一直耐心开导。

“它是不是长在头顶上,我知道,有两三根呢。”

雨晴眨巴着眼睛笑着看她。

“不拔。”她无比坚定。

“你果然是怕痛。”雨晴笑着。

她笑笑,算是默认。

一次,她趴在课桌上睡觉,忽然感觉头顶一紧“噔”。抬起头,看见雨晴拿着根白头发笑着:“怎么样,我说不痛吧。”

她拿回那根白发。

稳着情绪,反问:“不是不让你拔吗?”泪像决堤的河水,来势汹涌,连自己都惊呆了。尽管她极力压制还是哇的哭出了声音。她趴在课桌上搂着那根白发“呜呜嘤嘤”的哭着。

雨晴也被这架势吓到了,手足无措。“怎,么了,,。我,,不是故意的,,,我……”

(回忆结束)

5  白发

看故事,里边的女主角或小公主都是有特别的印记。就问妈妈,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妈妈看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神,说:有啊,你出生的时候满天的黑发,只有头顶上有三根白头发,特别显眼。所以你要好好保护这三根白发。它一定有着很特别很特别很特别的意义。

她高兴坏了。觉得自己一定也是一个不平凡的人。而那三根白发就是证明。一定特别重要。

从此她梳头的时候都是万分小心的。

(白发完)

6

过了好大会,她终于不哭了。

她想:换做是她,她也不会理解的,一根白头发,至于么。自己都觉得小题大做了。何况雨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听完她讲的事情原委,雨晴对故事一脸不可置信,好像在说“这一听就是假的,你这话也信。”

其实,本来,她也没打算她理解自己当时的感受。

因为雨晴被她吓了一下,最后也成了她安慰了雨晴了。

(以后的很长时间她不再珍视自己头上的白发,见到白头发就会拔下来。)

小孩子嘛,什么事过去就过去了。没过几天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时间是个奇妙的东西,它会让你身边的人换了又换,变了又变。

陌生的人变熟悉,熟悉了再变陌生。

小学过了几年,她们也不再熟悉了。

7,啰嗦一小段

她也旁敲侧击的问过妈妈,妈妈已经不记得这个故事了。或许是妈妈为了满足她小小的特殊感,又或许这是她自己做梦时梦到的?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很多年后,她也觉得这故事是一个有脑子的人听后就应该知道是瞎编的。

但是或许是对童话世界的一点幻想吧。当初的她就是信了,当真了;而且当真的很认真。

8

然后,时间悄悄流逝着,初二的夏天就过去了。

初三开学后,重新分了班。她们都分在了不同的班级。

后来她一直忙着中考,也听说郝诏她们分手了。

那时的她和他们也早已没有任何往来。

9

初中离校那天中午,天特别晴。

太阳挂在天上,有点炙热,光线有点刺眼。她走的时候几乎没人了。

在教学楼旁的小道上,她看到了在对面的郝诏。

他对着她笑。脸庞依旧是青涩好看的,眼底一样有着明媚的温柔。她觉得今年夏天的阳光和他的笑比起来差远了。她忽然想到了笑魇如花这个词。

他的笑容还没在脸上舒展开。

她有一瞬间的愣神,便很快心虚的低下头,快步向前走;前两步走的不太稳,第三步的那个地方有一块砖松动了……心里还想:今天穿的鞋不太舒服,走路的姿势一定很丑。

然后他们就这样擦肩而过。

过了很久,她才敢回头看。

路上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她就是这样,每次遇到他,都会乱了心神。

后来的好长时间她都在想那个画面。想她走路的姿势到底好不好看。

然后开始后悔,当时少了几句问候“好巧”,“以后高中一定要好好的。”(废话,其实人家本来就一直好好的。)但她还是想说。还欠他一个同样明媚的笑脸。

再后来呢?

10

成绩出来了,她的成绩算不上好,也不是太差。所以她报了一个不是太好也不是太差的学校 。

她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来郝诏一定去了县里最好的那所中学。是啊,像他这么优秀的人,成绩一直都是很好的。

很多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你一直不想它丢失,到最后发现它本来就不是属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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