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诗哲魂：年终最后读完的书

——保罗.奥斯特长篇巨著《4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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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底，作为保罗.奥斯特忠实读者，我终于可以在此掩卷沉思中宣告，阅读完了这位美国作家七十岁之后写作中最具有雄心和充满野心的长篇巨著《4321》。

近年来，我始终关注他的创造和最新译著出版，并且总以最快的速度买来先睹为快。不知不觉中已经跨越过好几年，并积累下关于阅读保罗.奥斯特很多经验。但是2019年初出版这部巨著《4321》长篇小说，却出乎意料地独特，或者说充满着叙事的挑战性。

它以作家丰满的想象力驱动了小说叙述走向更多复杂化的表达。他证明了：你可以在一条生命河流中穿梭而过，却完全可以多次蹚过它的躯体并感受其不同的波浪袭来，在阅读中留下许多难以忘怀地多层次的生命体验。

小说家的存在性，就是把不可能经历的人生置入到每一次因为偶然发生逆转生命途中的故事进行多重叙述。当所有曲折和变异或者顺畅都可能走向不同的命运结局之时，同时它也可精确地计算出那些活不过20岁的人生，究竟应该承受什么样的生命感受与体验。

人们会如何判断这样一些天才短命的人生。如果他可能活下去，未来会有什么样的情景等待他的出现。其实假设的人生都在偶然的不确定中，当你踏在其上的每一处微小机缘显现出来时，就必然有其不同的后果在等待你，它们都会因此而演绎出无数难以预料的结局，这便是真实生命在偶然间被塑造的未来。

因为当生命终结的距离与永恒失去时间体验缩短之时，一个鲜活的生命在结束之前，所有征兆并没有显现出决断之死地那种抽刀断流。悲剧的存在正是埋葬于那个确定时间到来的玄机里，它们摇摆不定和充满矛盾、或前行又非确定，它们的偶然性都在结束地方集结起来，那便是命运向你招手——即刻迫使你永世地离去时刻，却丝毫没有让你感受到危险已经临近。

剥夺生命的杀机正在抵达，涌动着激情的生活好像刚刚开始，犹如你踏上分叉的小路；当下所有力量似乎都在集中走向这个劫数命定的某一天，你却始终并不知情，而是勇敢的参与所有事变的细节，走向属于你的短命而奇特青春岁月。这便是小说家通过想象力构筑的封闭王国。一个人可以通过多种偶然事件发生地逆转地故事，去经历不同的人生结局。

这是一次本年度中最富挑战性的阅读。该书呈现了一个人生四种不同情景下曲折变幻的宿命；四个数字代表四种一个人可能经历的完全不同人生。生命所经历的如音乐四重奏，跌落、起伏，错位和交织，苦闷和绝望，激昂和悲痛……

唯有小说家才可以如此从容地叙述发生在自己身上在同步空间中会有四种截然不同结局的故事。它似电影蒙太奇镜头闪回的剪辑，被重组的人生变奏成为舒缓而激烈旋律奔涌而过，青春的岁月中，所有失望和快乐都汇入这条生命壮阔地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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